“王妃,我今日都没有踏入您的院子啊。”杜心柔神色有些惶恐,“您怀疑我总该有个理由吧,难道就因为我是外人,在你眼里便有作案嫌疑?”

“根据司徒大夫的分析,毒蜂之所以会涌进我的屋子里,是因为我的屋内有它们喜欢的香气。”

温玉礼冷冷地注视着她,“今早,我与王爷带着司徒大夫来替你把脉,或许就是在这期间,有人在我的屋子里点燃了招毒尾蜂的香料,我院子里的下人们都有嫌疑,而你——杜夫人,你若真想做这件事,当然不必你亲自出马,肯花钱便会有人替你做,你若问心无愧,就跟我走一趟。”

许是温玉礼的神色太阴沉,杜心柔有些被吓着,伸手拽紧了晋国公的胳膊,“老爷,真的不是妾身干的,我与王妃和王爷无冤无仇,在进国公府之前,我甚至都不认识他们!又怎么会有害他们的想法?王妃与我没有利益冲突,我哪来的理由害她?老爷你倒是替我说说情啊!”

温玉礼可没有耐心听她解释,朝身后的护卫们打了个手势,护卫们便快步上前,扣住了杜心柔的肩膀。

“老爷,您帮帮我!妾身真的没有做这事!我不愿去王妃那儿,不是因为我心里有鬼,而是我担心王妃愤怒之下会拿我泄愤!她抓我的理由都如此草率,若是宁王殿下好不了,她必然要把火气撒我身上,就因为我是外人,她不喜欢我便如此针对我!”

杜心柔在护卫的手下一边挣扎一边哭出了声,“妾身不过就是个教书先生的女儿,哪来的本事招那么多毒蜂……”

晋国公闻言,心下一软,正打算和温玉礼说说情,还未开口,便接触到了她冷如寒潭的视线。

她看他的目光,不带一丝感情,仿佛他不是她的父亲。

他未说完的话顿时鲠在喉咙里。

她一言不发,他却感受到了她在向他施压。

只要他一句话,他也可以出动自己的护卫与她抗衡,而后果便是她不会再认他这个父亲了。

杜心柔再讨他喜欢,终究也只是个外人,在这样的时刻,他不能让温玉礼怪罪他不知轻重。

于是他垂下眼,摆了摆手,“去吧。”

温玉礼头也不回地离开,护卫们押着杜心柔紧随其后。

“老爷!您不能不管我!老爷!”

杜心柔在走廊一路哭喊,像极了饱受冤屈又惊又怕的模样,温玉礼对她的哭喊无动于衷,回到了院子后,便将她丢进了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