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为了证明我二人心中的歉意,我们准备了我们南夏国特有的血明珠,作为给郡主的赔礼,还请郡主忘记我们在宴席之上的言论,我们以后不会再犯。”

后边开口的这位,正是还未被温玉礼修理的另一位使臣,他谨记着司连宸的吩咐,尽量表现出诚恳的模样,话音落下的同时,将手中的锦盒放置在桌上,当着温玉礼的面打开。

盒子里躺着一颗通身血红的珠子,虽然红得耀眼,但同时也颇为通透,珠身晶莹剔透到可以看清珠子下垫着的绸布。

血明珠是南夏国特有的珠宝,珍贵程度取决于色泽和大小,他们给温玉礼的这一颗有婴儿拳头大小,算是颇为珍贵。

司连宸道:“这血明珠黑夜中能散发出光芒,不同于寻常夜明珠的白光,它散发的是淡淡的红光,柔和又不刺眼。”

夜明珠虽贵重,却并不罕见,是许多贵族家中都有的东西,但血明珠却是少见的,温玉礼曾在宁王府的书房中见过一回,那颗的大小与眼前这颗差不多,听萧云昭说,本朝与南夏国交好的第一年,南夏国君主赠了先帝三颗,彼时先帝器重萧云昭,便赐予了他一颗。

不得不说,司连宸这人在礼数方面还真是做得够周到,他下令让两个使臣给她致歉,又拿出这贵重的东西作为诚意,她若是还要找茬,显得她气量太小。

嚣张狂妄的人见多了,南夏国这一对以礼待人的兄妹倒是真的聪明,做事都不落人话柄。

“道歉我接受,东西我就不收了,诸位远道而来是客人,虽然两位大人的话有些难听,但好歹晓得认错,我身为郡主,这点儿气量还是有的。”

温玉礼说着,将锦盒的盖子合上,推回到司连宸的面前,又瞅了一眼边上鼻青脸肿的使臣,“这位大人的膝盖弯可还疼?其实我原本只是气不过想打你一下来着,哪知手上的劲儿没控制住,一不小心劲儿使大了,竟然让您摔了个脸着地,真是不好意思。您不会记仇吧?”

那使臣闻言,心中不禁腹诽。

一不小心劲儿使大了?她的一不小心,让他跌了个五体投地,到现在腿还疼着脸还疼着,她可真是太不小心了。

想归想,面上只能挤出笑容来,“郡主言重了,原本就是我口没遮拦,哪里敢记恨您。我们公主殿下说,是我过于庸俗肤浅了,和离本就是针对夫妇不和睦所出的正规制度,郡主您并非是犯了七出被休的,我们二人实在不该拿此事来说,真是惭愧。”

温玉礼轻挑了一下眉头,“二位在给我道歉之前,已经挨了兰婳公主一顿骂了?”

“可不是么。我们公主殿下虽然自小被宠着长大,却从不盛气凌人,凡事喜欢以理服人,我们这些臣子活了半辈子了,有时候看待事情还不如她通透,挨她的训斥也是应该的。”

温玉礼道:“兰婳公主的品行与素养,的确是常人所不能及的。”

“看样子,南阳郡主也是挺认可本宫这位小妹的。”

司连宸的声音在前头响起,“如果可以选择,本宫希望小妹能留在南夏国,与本宫、以及父皇母后常常相见,可惜兰婳身为嫡公主,有着不可推卸的使命,她自小就懂事,不让我们操心,父皇要她远嫁联姻,她丝毫不抗拒,懂事得让人心疼,所以本宫当真希望她在贵国能够挑选一位好的夫婿。”

温玉礼闻言,抬眸望了司连宸一眼,“太子殿下不妨直说,您今日找我来此,不只是想让两位大人给我致歉吧?”

“郡主聪慧。想必郡主也晓得,如今正妃之位空缺的王爷只有三位,祁王、梁王与宁王,祁王的事迹我们已经有所耳闻,别说是兰婳不愿意,本宫私心也不想把兰婳交给祁王。”

“所以——太子殿下您今日是给我当说客来的?您不考虑祁王,我不反对,那么梁王您为何不考虑?莫非梁王也有什么不良事迹?”

“梁王殿下沉迷玩乐,与另外两位比起来,实在是缺乏稳重了。”

司连宸轻叹一声:“若是梁王殿下也有宁王殿下那样的声誉,本宫又怎么会让郡主为难呢。”

温玉礼心下冷哼一声。

说得好听点是梁王缺乏稳重,说的难听点,就是不务正业、资质平庸。

萧元良平日里的确游手好闲,但并非一无是处,只是与另外两人相对比,显得不那么出挑罢了。

萧元祁的事迹让他们不满意,萧元良的资质让他们瞧不上,这帮人从一开始就是奔着萧云昭来的。

司连宸心知她和萧云昭定了亲,萧云昭那边必定是说不通的,便想着从她这儿入手。

他是想玩先礼后兵那一套么?

“郡主,本宫想给你一番忠告。宁王无论身在何处,都不会缺少仰慕者,其中不乏兰婳这样才华横溢出身显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