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帝望着他惆怅的模样,眯起了眼。

根据之前探子的情报,温玉礼与萧元祁和离之事,萧元祁是过错方,温南燕在这其中也推波助澜了,如今萧元祁给出的答复显然是有些敷衍的。

皇帝看破,却不说破。

他心知他这五弟要面子,眼下这种情况还是不要让五弟太过尴尬。

“五弟,既然已经分开了,就别再胡搅蛮缠了,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娶南夏国公主的事,此事也不光只是你一个人的私事,这也关系着两国之间的邦交。身为皇室子弟,总要有着为本朝出力的义务。”

萧元祁蓦地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朝着皇帝说道:“皇兄想着不委屈了那位公主,臣弟是赞同的,但臣弟未必就是最合适的那一个,有一人比臣弟更合适,您怎么就给忘了呢?”

……

繁华热闹的皇城街道上,温玉礼与萧云昭正并排行走。

如今他们二人的关系已不是秘密,晋国公也收了萧云昭的聘书,那么他们二人之间的来往便顺理成章,青天白日一同上街也需要有什么顾虑。

虽然温玉礼心里明白,有些人会在背后议论她太快变心之类的,只要不当着她的面嘲讽,她都无所谓。

“我记得这附近好像有卖糖葫芦的,阿昭你帮着我一起找找。”

“你若想吃,我叫府里的厨子给你做,比这大街上的干净。”

“那么费事做甚?这外边卖的不就是沾了点灰尘吗,不要紧的,我以前常吃也闹不了肚子。”

两人正有一下没一下的聊着,忽听身后不远处响起慌乱的人群叫喊声。

温玉礼下意识转头往后看。

几丈开外,一辆马车正霸道地冲撞,那车夫的神情十分惊慌失措,看得出来他很想勒马停车,可他拉不住眼前疾驰的马儿,只能朝附近人群大喊着退开。

路人都纷纷退散开来。

有一名大约四五岁的小男孩,还傻愣愣地站在路中间,听到周围路人的惊呼与身后急促的马蹄声时,才有些迟钝的转过了身。

马车与他的距离已经不足一丈。

街道两侧的人们望着他,目光皆带着惊诧与怜悯。

这孩子怎么就不晓得往街边跑!

他的爹娘也实在疏忽大意,这么小的孩子也不看紧些,竟让他跑到了路中间去。

眼见那男童就要被踏于马蹄之下,已经有胆小些的姑娘捂住了眼睛。

说时迟那时快,有一道如轻烟般的身影从马匹之前掠过,迅速将那名男童捞于怀里。

眨眼的功夫,已然将孩子从马蹄下救出,那人落地之时众人才看清了,竟是个年轻貌美的姑娘。

人们回过了神来,不禁拍手叫好。

“这姑娘年纪轻轻的,功夫可真好啊。”

“刚才真是吓死我了,幸好有这姑娘出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回想起方才那惊险的场面,众人仍心有余悸。

小男孩似乎才回过神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没事了没事了,不哭。”

温玉礼没有哄孩子的经验,只能轻拍着他的背,用柔和的声音说道:“你爹娘在哪呢?一会儿我给你买糖吃。”

这孩子方才八成是吓傻了,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刚才有多么惊险。

方才她出手救下了小男孩,萧云昭也没闲着,此刻已经落在了那辆失控的马车上,从车夫手中夺过了缰绳,内力运于掌心之中,用劲一拉——

马儿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力道,抬起了前蹄嘶鸣一声,马蹄再次落下时,速度已经有所减缓。

萧云昭方才用内力将它震伤了,它没了发狂的力气,行动越发迟缓,片刻的时间就停下了步伐,不再继续行驶了。

同一时,街道边上,小男孩的母亲已经来到了温玉礼身前。

“多谢姑娘大恩大德!孩子他爹在外头挣钱,我出门买菜只能带上孩子一起,方才与菜摊的小贩说话,竟没有注意到孩子一个人跑开了,我回过神来找孩子,竟看见他跑到了路中间……多亏姑娘救了他!请受我一拜!”

小男孩的母亲已是泪流满面,一边哭着一边给温玉礼跪了下来。

温玉礼将小男孩放下,扶起了跪着的女子,“用不着行此大礼,你也不容易,不过你可得记着,下回不能再这么疏忽了。”

女子抹着眼泪,点头如捣蒜。

温玉礼转头看向了萧云昭的方向。

那失控的马车已经停靠在了路边,萧云昭已经跃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