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如五哥所言,她得罪了人而不自知?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自个儿好好想想,有没有在宫里做过什么招人恨的事,或者和你打交道的人当中有没有心思狡诈的,别总盯着玉礼,否则别怪为兄跟你翻脸。”

萧元祁说完不再理会她,转身回到了屋内,朝淑太妃说道:“母妃,审问茯苓的事交给儿臣来就好,你们先回吧,儿臣还有些事要和玉礼私谈,不希望有太多人在场。”

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淑太妃只能应了下来,“好,我们先回去,这儿交给你。”

她说完便转身离去,温南燕紧随在她身后,临走之际,深深地望了一眼萧元祁。

温玉礼没有错过她的眼神,等她们走远了些,朝萧元祁悠悠道:“王爷有什么话赶紧说,您看见长姐离开之前那个复杂的眼神了吗?您要是在我这儿停留太久,她心里会不好受的。”

萧元祁并未计较她话里的讥诮,只说道:“今日之事应当与你无关。本王留下来不是真的要审问茯苓,只是不想让母妃她们为难你,回头本王会去告诉她们,已经审问清楚了,叫她们不要再恶意揣测你。”

他顿了顿,又道:“还有,关于你习过武的事,本王一直很费解,不知你是跟何人学的,也不知是何时学的,但本王不想过问了,也许这只是你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

此话一出,温玉礼倒是有些意外。

习武一事,他竟不再过问了?

“多谢您的体谅,我习武的确只是为了自卫,没有旁的原因。”温玉礼客气地道了声谢,随即道,“您之前怀疑我在外头有人,现在呢?”

“你只需回答本王一个问题。”

萧元祁与她四目相对,眸光冷然,“你还是完璧之身吗?”

只有他自己知道,问出这话时他心中有多紧张不安。

而他问完之后,温玉礼脸色一沉:“你要是怀疑这个,找嬷嬷再给我验身一次就是了。”

这样的回答让萧元祁心下一松,面色也缓和了许多,“玉礼,如果你只是才萌生出红杏出墙的念头,本王劝你及时掐断,否则……本王的尊严是不允许你一错再错的。”

“我想与王爷和离,不为了任何人,只为了自己能够无拘无束。”

温玉礼面不改色道,“今日之事您站在我这边,我还挺感谢您的,不过一码事归一码事,我还是希望您能在和离书上签字。”

“不可能!”萧元祁才缓解的脸色再一次阴沉下来,“本王已经让你冷静好几天了,你难道还没想清楚?若真离开了本王,你迟早要后悔。”

“绝不后悔。”温玉礼斩钉截铁道。

萧元祁拧着眉头注视她片刻,忽然叹息一声,“玉礼,别闹了。一个和离之妇,你以为自己还能再嫁多好的人?”

温玉礼闻言,心底不禁冷笑。

迂腐又自以为是的男人,以为离了他就找不到更好的。

存心气她是吧?

比气人,他恐怕不是她的对手。

“再嫁之事就不劳王爷您费心了,我未必会再嫁人,倒是可以考虑娶个赘婿。父亲没有儿子,他应该会很乐意我招个上门女婿,将来生下的孩子继承温姓。和离之妇又如何?我照样能找到适合自己的人。”

温玉礼像是没看见萧元祁那铁青的脸色,依旧气定神闲地说道:“余生我就想物色个听话又贴心的,不招蜂引蝶,不疑神疑鬼,最重要的是不能对我不敬,但凡有一点不合我心意,就别想进我温家的门。”

“温玉礼!”萧元祁听不下去了,以手掌击打在桌子上,大声呵斥道,“收起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再胡说,休怪本王……”

“怎么,王爷怒上心头,想动粗吗?”温玉礼抢过话,站起了身与他对视,清冷的目光中带着挑衅。

“王爷不是很好奇我的功夫学到什么程度了吗?要不要打一场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