蓐收直接用地火将穷凶极恶烧了,他坐在离他母亲远的两个台阶上,随手扔火,将他雷鞭认为有罪之人尽数烧了。

然后他就发现了躲在角落里看热闹的十刑,十刑看见他时眼都亮了,他顺着台阶畏缩向上爬,生怕被天看到。

想来,父亲不会在意他们俩的吧。

天确实不在意,他心思都在白龙身上。

"哥,我一早就等在这了,你不是联络我说,"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白龙,"快醒了嘛。结果这群人就攻了上来,我肯定抵抗不住,所以就在等你。"

他看向战场,"啧,咱爹就是厉害。"

蓐收看到手舞足蹈的十刑,想起在数次轮回中看到的因为太高调宣传自己思想,被下了亡者之印而痛苦数万年的他,忍不住踢了他一脚。"丢人。"连去找靠山都不会。

十刑揉着屁股坐到他身边,"哥!"他粘着少年,像个大狗狗。

蓐收拍了拍他的脑袋,"走吧,去见母亲。"

十刑虽有些羞涩,但到底还是期待着的。扭扭捏捏的跟在他身后,像个小姑娘。

白龙含笑,一直注视着他俩走到自己面前。

"母亲"十刑是“天”以自己的神元直接创造的,应该称白龙一声母亲的。

"好孩子。"白头轻轻抚了抚他的头,"充满保护欲而且勇敢,你跟黑龙很像。"

天面无表情的看着十刑和白龙,不说话,可蓐收感觉到了他此刻的放松。

真好啊,如果时间停留在这一刻多好啊。

可惜他脊背中的天道已按捺不住了,他叫嚣着,已经到时间了。

冥族已经败了,他们没有办法再去反抗天了。

少年走下台阶,"由我去解决这10万年的怨恨吧!"

他挖开了自己的脊骨,温热腥红的血液四溅而落开出艳丽的红色花朵。

随着那朵花盛开,逆天而行石化的身躯恢复了生机。

"潮生彼岸,天道救赎。"白龙泪眼婆娑,"蓐收。不可以。"

天眉峰一凛,带着白龙向自己的孩子飞去,欲要阻止他合道。

万千雷电轰然落下,是天道意志在阻止自己的另一半。

天飞身上前,不避不闪,挡在蓐收面前,徒手撕开了一道天雷"天道,尔敢!"

少年在正中间,他形态己致完全,果然模样肖似天,可他眼带柔和笑意中合了眉梢的冰雪,他气质温和却不乏凛烈杀伐之意,看你一眼似是秋日天凉的西风穿挟而过。

他手中还沾着血液,可脊背己光洁如初,他终究还是取出了他的本命武器。

小天道寄存的那把泛着盈润光泽的玉尺在他手上,"走!蓐收。"

它叫着,在风雷中发出挑战,它战意己起。

"走!杀了他,这愚弄我父母令他们?受万千世痛苦的根源,我必杀之。"他徒手燃起地火,火焰直上而去,与天雷相迎。

他飞身冲火焰与雷爆地方而去,身后双头龙皆发出黑沉的雾气,他身上腥红纹路已起,战意盎然。他发出强横的气息,玉尺一横,便是无色墙而出,将所有人隔绝在外。

天双爪欲撕开结果,却被白龙拦住。

白龙眼含泪意,"我们等蓐收回来!"

她靠着天的肩膀,发出细小的哭声,"我看见了蓐收的痛苦,他不想伤害生命但更想留住我。"

她前言不搭后语,痛苦的连语序都不顾了,"黑龙,我也看见了我千百次的死亡和你的痛苦。这是他独自承受过的事情。他之前一直隔绝我的视线,是想让我觉得不是因为我,是吗?"

"他骗了我,他说他这么做只是为了取代我,因为他同情人族。"天握紧血矛。

"原来爱惜生命是真,为我们搏命也是真。"白龙痛苦呜咽。

"我还可以再战,我不信这东西它可以夺走我的蓐收。"天发出怒吼,他银发无风自动,他身后是阴沉的天幕,仿佛真的要灭世一般。

"若命运让我失去,我便再战10万年,直到他将蓐收带回我们身边。"

白龙这次没有劝他,她并肩站在天的旁边,轻抚他的手臂"黑龙,我同你一起。"没有谁可以夺走他们的孩子。

十刑来到外面,喊着"哥,你出来啊!"他没天那么强,进不到内沿,他在外面痛哭,"哥,不能这样,我已经失去明月了。你不能这样。"

而这些跟蓐收都没太大关系,

他听不见,他唯一听见的是他父亲的怒吼,父亲生气了!

刚才与他激战的模糊不清的人影似乎瑟缩了一下,果然生生被打散的恐惧依旧在。

而现在他会和他父亲一样,再次将恐惧种植在天道心里。

"你不是很喜欢放雷吗?"少年雷鞭挥出,"怎么现在怕了?"

随之而来的还有少年的利爪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