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忘啊,我一个人出来住,以后和你们宁家没有一丝一毫关系。”

宁震不再铺垫直接说重点:“你不能上警校,你妈死了你不能死,那条路你妈孑然一身你妈可以去,但你和你妈不一样,你不可以去做,那件事太危险不适合你,懂吗?”

少女心里一阵凄凉,现在自己和孑然一身的母亲有什么区别吗?,现在的自己除了江南绥还剩什么呢?自己除了江南绥就真的一无所有孑然一身了。

“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宁老板,现在我也是孑然一身,和母亲没什么区别,我消失的那些时间里你有没有想过我是去做什么了?,你要是不知道就不要在这对我的选择指指点点了,你现在对我的了解程度还没有陈队多,你觉得你就这样肆无忌惮的闯进我的生活告诉我,我的选择不可以你不同意,宁老板你以为你是谁?”

此刻,窗外射进来两三方月光,不偏不倚的射在书桌上,少女的声音在这个环境下显得格外平静又格外悲凉。

“行,宁浔你够胆啊,有种你就被人我这个爸爸,你以后也别想上我们老宁家的家谱”宁震说完这句话并没有给宁浔回复的时间,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少女将手机放下,起身走到一个年代久远的书柜前,蹲下身在众多刑侦类专业书中找出了一个泛黄的盒子,盒子上面写着几个字。

——少年终会被年少,不可得之物困其一生

——致,宁浔

——宁玲

这个盒子有一定年头了看起来是宁浔母亲宁玲写的,字迹好看又有些放荡不羁。

这个盒子是左玉兰一次收拾屋子时发现的,本来是想扔掉的让宁浔看见了才没被扔掉,得到这个盒子的时候宁浔才刚刚小学毕业没多久,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孩子。

随着盒子的打开,书房的气氛也渐渐凝滞下去,周围沉郁下去的光线也更加惹眼。

盒子分上中下三层,少女刚刚拿到这个盒子时,是陈雾有次来告诉宁浔的。

“浔浔,今天是×年1月25日,你出生的第一天,突发奇想可以写一个这个等你长大,和你一起读,第一张不知道写什么,看着你熟睡的小脸,蛮开心的”

宁浔一张一张的看完、读完……

“浔浔,不要怪妈妈,妈妈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要暂时离开你一段时间,妈妈也是迫不得已,妈妈给不了你什么,只能让未来的你自己去和他们争抢,如果……如果你可以的话……去找刑侦支队陈雾陈队,说是妈妈让你去找她的……最后……记得原谅妈妈……还有别去云南”

最后一段话似乎是宁玲流着泪写完的,虽然已经沧海桑田,但依稀能看出来纸张上有几处泪痕,落款处边上有一滴极小极难让人发现的血。

像是被人威胁,又像是故意落下的一滴血。

宁浔叹了一口气,第一层看完之后,终究是没狠下心去看第二层以及第三层。

宁浔自言自语啜泣出声。“原来母亲是爱自己的呀,原来曾经世界上有这么一个人把我爱护的这么好啊,原来……原来……”

平了平心情,宁浔将盒子收拾好放回书柜里,放在一大堆刑侦类书籍的后面,寻常人根本找不到,蹲下来找到那个放盒子的格子到简单,但打开格子后看到一眼望不到头的书后,基本都劝退了。

平心而论,现在最危险的人是宁浔,宁玲为什么死,是怎么死的,宁浔都猜了个一二三,不过就是被毒贩发现,□□,电击,喂□□,然后再打一顿整死的吗,航城和宁城离的特别近,而宁城又靠近边境,黑灰产业漫天飞,不用说也知道航城怎么样了。

——古语有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宁浔拿起手机,抬眼看了一下现在的时间,虽然已经是深夜,不知道现在江南绥是否睡觉,现在打电话过去是否会吵醒他……

一阵电话铃声过后,那边接通了电话。

江南绥好像刚刚醒来,声音中带了一种似有似无的朦胧感:“浔浔,怎么这么晚不睡”

宁浔说:“睡不着,在写稿,稿写一半想起来我妈给我留下来了一个箱子……”少女没说完话,电话那头的人就给出了反应。

“浔浔,别做坏事,我现在就去找你”

江南绥飞快起身拿着手机,边换衣服边安慰电话那头的少女。

十分钟后门铃响了,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是江南绥在门口敲门。

宁浔起身,走到门口给江南绥开了门。

在开门的一瞬间,宁浔看到一站在门口喘息的少年,像是一路狂奔过来了。

宁浔说:“南绥,我是浔浔。”

江南绥说:“我知道,我的浔浔是长这个样子的,我清楚的。”

少女侧身,示意少年进去。

这在电话那边还好,这一见面二人又不知道说什么了,相对两无言。

这边江南绥坐到了沙发上,安静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