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晓乾是从樊途那知道柳六要回来的消息的。听说因为柳六那方面功能有障碍,新婚妻子无法忍受,果断离婚。柳六大受打击,并因此影响到工作,于是辞了那边的工作,回来散散心。

怪不得张璐最近异常得厉害。以张璐的性格,真想节省人工费,管他怎么说,她总是会自己干的,不会因为一场谈判就屈服。

荀晓乾靠在床头吸烟,窗外的月光洒在地板上,竟然比灯光还亮。他忽然想起张璐坐牢脸色都不带变一下的人,刚出来那几天怎么都想找份朝九晚五的工作,为了面试起早贪黑,就算被拒绝很多次还是坚持去面试……很难说不是听到柳六回来了,起了别的心思。

他妈的张璐不会觉得自己还和柳六有可能吧。

荀晓乾把烟头一掼,扔开被子,大步流星走出门,直奔张璐房间。

张璐没锁门,荀晓乾拧开把手走了进去。

借着月光,他看到张璐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两手交合搭在腹部,规规矩矩像小学生一样。

张璐睡觉没有坏习惯,呼吸也轻轻的,不凝神听根本听不到。荀晓乾走过去,还没走到床边,张璐忽然睁开眼,右手极快地从枕头下方摸出样东西,背靠墙坐起来,将东西对准他,原来覆在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上半身。

张璐穿着吊带睡裙,黑色棉质的,衣料很软,紧贴着她胸前的弧度起伏,荀晓乾咳了一声,悄悄偏了头。

张璐看清是他,才放回了刀,“你干什么?大半夜的。”

荀晓乾也不走近,退回去靠在门框上看着张璐,“有事想问问你。”

“什么事不能等到明天白天再说?”

“不行。”

“那你说什么事?”张璐不耐烦道。她晚上睡过去后再醒来就很难入睡了。

“我问问你知不知道柳六回来了?”

“知道,怎么了?”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回来吗?“

“知道。”

“为什么?”荀晓乾的声音低沉,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怒气。

“关你什么事。”

荀晓乾冷笑一声,“关我什么事?”

“对,关你什么事?”

“张璐你是白痴吗?”

“你才是白痴。”

“你知道性功能障碍是什么意思吗?”

“荀晓乾,你!”她着实没想到荀晓乾会把这事拿到台面上来说,有些难为情,脸不自觉红了大半,但不想在荀晓乾面前扭捏,“你这样说别人的私事真的好吗?”

“我问你知不知道性功能障碍什么意思?”

“你脑子里除了性再没有别的东西了是吗?”

“性怎么了?”荀晓乾气笑了,“人人都有的东西,谈一下怎么了?我不信你没想过,你能一辈子过无性的生活?”

“我想没想过,能不能过那是我自己的事!”

“那他抛弃你怎么说?”荀晓乾眼神掠过她的胸口,“先把你衣服穿好。”

张璐火了,“我穿什么衣服,怎么穿是我的自由,我选择和谁交朋友,怎么相处也是我的自由,荀晓乾你这样质问我,不觉得自己管得太宽了吗?你是我的谁啊?”

“我管的太宽?”荀晓乾咬牙切齿,想掐死张璐的心都有了,“张璐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话。”

“是,你管得太宽了,我不喜欢。”

荀晓乾真想扭头走掉,不理眼前这个固执的人,他心里窜着一团火,但像张璐所说,这火发的没有由头,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更生气,车轱辘话来回说也没有什么意思,荀晓乾撂下一句:“你想没想过,就算柳六不行,他也不会选择你?何况他家里?”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出去了,本来要回他住的屋子,但想起刚才张璐的态度,觉得伤心,出了大门,开着车便往自己老家去了。

最后一句话把张璐气得不轻,她拿了床头柜的杯子朝荀晓乾砸去,可惜杯子没落地,荀晓乾已经不见了踪影,末了,破碎声淹没在轿车的发动声中,再看时,只剩下一地碎片。

张璐怒火难消,想去院里透透气,已经抓起旁边的外套,想起荀晓乾那句:“先把你衣服穿好。”,心里不痛快得很,将外套狠狠扔在一边,穿着睡衣出了房门。

张璐的胸又大又圆,穿着贴身睡衣时□□清晰可见,因家里只有她和张伟华两个人,所以她晚上去院子里总会披上外套,遮住两团肉,在刘归他们面前也是一样,她倒从没被别人说过不好好穿衣服,被荀晓乾这样一说,好像自己故意那样勾引他一样。但是男人光着膀子在大街上走来走去没人说,怎么女人在家里不穿内衣就要被说不好好穿衣服呢?

张璐在院子里踱着步,决定以后再也不在家里披外套了。眼里心里都是色情的人,看什么都是色情的,爱不爱一个人,竟然要因为他行不行来决定,真是罕见。

性,真的如此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