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好在南水殿?”胡亥嫌弃公子如桥的自作主张,忍不住迁怒道。

“可阿兄兄,我想早点见到你呀。”

胡亥闻言身形一顿,有点被这话恶心到,但看到对方真诚的模样,心中又有些暖。

“阿兄兄。番薯那件事……”

公子如桥还没说完就被胡亥捂住嘴,两个人宛如做贼一样地迅速跑远,爬到距离咸阳宫最远御花园的一处湖心凉亭,这也算他们两的秘密基地。

直到跑到这,胡亥才松开公子如桥的嘴巴,一脸教训:“不和你说了,在宫内要谨言慎行,”

公子如桥立刻双手捂住嘴,连连点头。

胡亥见对方听话的模样,皱起的眉头才平缓一些,他道,“现在外面情况怎么样?”

“阿兄兄你放心!这事保管闹得很大,有小吏帮忙读文书。”

“嗯……嗯?等等……小吏?!”

胡亥猛地一顿,扭头看向公子如桥,“你说的小吏,是官吏的吏吗?”

“对啊!”

胡亥眼前一黑,他看向公子如桥的眼神宛如在看傻逼,声音颤抖,“你,你是不是像害死我!”

公子如桥懵了,忙道:“阿兄兄,你不是说要让黔首们相信,番薯有高产量,助张婴一臂之力吗?所以我才……”

“但我没让你用小吏啊!”

胡亥忍不住开始啃手指,碎碎念,“我的天!我是让你大力宣扬张婴能种植出高产量的番薯,让世人追捧。到时候他种植不出来,那些追捧他的人都会嘲讽他,不信任他!

那些跟着他种植番薯,没有种植粟米的农户们自会暴怒。张婴也自然会完蛋,名誉什么的全毁了!但是……但是,你,你为何用小吏啊!!!完了,我完了!”

“为何?”

“你还有脸说为何!”

胡亥一拳头就差砸在如桥脸上,但看到对方,想到赵高对他说的笼络的话,勉强将拳头砸在旁边的树梢,“你真的要害死我!调动官吏做这等事,我们死定了!”

“阿兄兄……”

如桥闻言也有些害怕,但他还是仗义地拍拍胸膛,“都是我喊的人,也是我吩咐下去的。阿兄兄不怕。”

胡亥暗暗松了口气,面上却苦涩:“不会有人信的。我们惯来走得近……”

“会的!阿兄兄都在忙拜师王丞相的事。”

公子如桥连忙拉起胡亥的手,斩钉截铁,“阿兄兄救过我那么多次,是我应该做的。”

“……随你。”

胡亥避开公子如桥的目光,一旦掀开压力,他又得意起来,“不管如何,张婴现在肯定已经慌了,恨不得全咸阳有关番薯的消息都消失。哼,日后那竖子铁定会更加痛苦,倒大霉!看他以后还想怎么出风头!”

……

然而胡亥不知道的是,张婴非但没有不痛快,反而希望宣传更多更多!

视角回到咸阳宫这边。

嬴政与扶苏面对面端坐在棋盘前。

扶苏刚刚落下白子,嬴政一手拿着黑子。

扶苏看向嬴政,开口道:“父皇,胡亥刚刚算是自告吗?”

嬴政没有答。

扶苏收敛眼眸,默契地没有再问。

这时,赵文踩着无声地步伐过来,双手奉上竹简。

嬴政接过,单手翻开看了一下,片刻后,嬴政才放下黑子,将竹简递给了扶苏。

扶苏翻了一会,也沉默下来。

片刻后,嬴政一脸平静地与扶苏对视,“阿婴想法天马行空,应当是没有恶意。”

扶苏没有接话。

嬴政看扶苏笑容都没了,顿了顿,才开口道:“可是生气了?”

扶苏回望了嬴政几眼,冷不丁道:“倒也没生气。”

嬴政微微挑眉。

“父皇当初也没有因为豆腐皇帝的称号与阿婴置气。”

扶苏垂眉慢吞吞地开口,“我自然也不会因为番薯粉扶苏,这个称号而生气。”

这一次少府并没有采取横幅口号宣传。

他们用的是在酒肆说书的宣传方式。

故事内容是,一年前,扶苏在九原征战时意外救了一位被匈奴囚禁的番邦人,番邦人为了感恩扶苏的救助,特意从家乡带来能够高产的良种。

扶苏公子命人怎么种植番薯都不成功,最后,是婴小郎君妙手偶得,发现是培育苗种的问题,在两人共同研究下,最终收获了亩产3000斤的粮食——番薯。

为了纪念大秦出现高产粮种,将在今年九月,新一批番薯丰收季,也是扶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