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内,血液沿着床边流下。一个身材消瘦的男人平静地躺着一张木板床上。  “噗呲。”  木床前,一个身材壮硕的男人正拿着一柄锋利的手术刀,熟练而又细腻地剖开消瘦男人的胸膛。  “嘶啦。”  昏黄的灯光下,枫胜厌恶地将已经腐烂的器官组织扔到一旁,“小凯,为什么你的器官组织腐败得越来越快了?”  “没办法啊,”躺在床上的枫凯回答:“哥,我已经很小心很小心的在使用器官了,但是它们的腐败速度还是越来越快。记得当初爸好像说过十八岁后,就算进行器官更换也很难阻止身体的腐败。”  “哼,你不要找借口。”  说话间,枫胜转身拿起一个铁盘将盛放在铁盘中的器官放进枫凯的胸口。  “最近一段时间,你做的有点多了。”枫胜一边放入器官组织一边说道:“失踪了这么多人已经引起外界的注意了。”  “没关系。”  枫凯满不在乎的说:“反正我们成天待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小凯啊,”枫胜有条不紊的说:“做人要多动动脑子别整天只会动用武力,你应该知道自己这么做会导致什么后果。”  “知道啦,”枫凯低头看向胸口,“哥,好了吗?”  “别急。”  枫胜不紧不慢的将盘子放到一边,“你呀就是做事太急了,你要改改你的做事的风格,否则我不会再帮你做器官更换了。”  “哥,别呀。”  听到这句话,枫凯连忙说道:“我改就是了,以后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话倒是说得挺好听的。”  枫胜拿起一炳手术刀,“可是有些晚了。”  “铿。”  枫胜掷出手术刀,手术刀如同一支利箭般穿过地下室的大门。  “哥,有外人进来了吗?”  枫凯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枫胜推开虚掩着的地下室大门看到手术刀扎在了一个只有拳头大小的纸人上,纸人正在奋力地挣扎着。  “看样子,有麻烦的家伙进来了。”  “轰隆。”  “萧悼,你怎么不说话了?”  “咳、咳。”  距三康村村口不远处的一栋三层小楼内萧悼剧烈的咳嗽起来,“队长,我的纸人被发现了。”  “被发现了?”江掩摸了摸下巴,“看样子我们的对手是个难缠的角色,萧悼你没事吧。”  “我没事。”  萧悼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凶手有两个人,他们藏身在村西头一栋白色的房子里。”  “村西头。”  江掩转身看向摆放在桌子上的地图,“他们应该在这里。”  “要是在这里那可就麻烦了,”雷擎托着下巴看着桌子上的地图,“村西头是三康村地势最险峻的地方,而且是村里的制高点在那里能看到整个村子的情况。”  “老江你真的打算现在进入三康村?”  让捷抬头看向黑得跟锅底一样的天空,“这雨今天怕是停不了啊。”  “就是这样我们才更应该进去三康村,”江掩语气坚定的说:“要在天气晴好的情况下进三康村反而会更危险。”  “暴雨阻碍了我们也阻碍了凶手。”  雷擎若有所思的说:“这个村子三面环山进出只有一条路,放在平时想进去绝对不是一件易事。但滂沱大雨反而成了我们最好的掩护,现在就是进入三康村的最佳时机。”  “所有人收拾雨具准备进村。”  江掩转身走向楼梯,让捷愁眉不展地看着桌上的地图。  “老雷,你说我们就这么进去会不会太冒失了?”  “我也想再等等,可是时间不允许啊。”  雷擎说着拍了拍让捷的肩膀,“别说这些了,去准备进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