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竹就挺无语的。 这皇上怎么这么狗啊,让她站在这里从凌晨五点,等到上午快十点,两个半时辰,腿都要站断了,现在,又让她去书房见? 那干啥不让她等下了朝,再进宫? 赵文竹在心里疯狂地吐槽着,现实中,却只能笑着点头,听话地跟着小太监,去了书房。 只是,到了书房门口,再次被拦了下来。 门口的太监听了小太监的话后,便道:“稍等,皇上正在屋里跟几位大臣议事,咱家去通传一声。” 说完,便转身去书房里通报去了,没一会儿,里面便传来了,宣赵文竹进去的声音。 历经波折,赵文竹终于见到了,永昌国传说中的皇上,他一身明黄色皇袍,坐在书桌之前,虽然年纪稍长,却丝毫不影响他身上散发的王者之气。 坐着望向她时,一双眼睛,仍旧光射寒星,不怒自威。 书房之中,还站了四人,进门左侧的两人赵文竹认得,一个是曾志远,一个是段景瑞,至于另外两位大臣,赵文竹是第一次见。 不过,她进来时,正好听到,曾志远对他们的称呼,那位身材圆润,气势较足的,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秦相爷了。 赵文竹也只是匆匆的看了一眼,就立刻低下了头,跪下恭敬的行礼。 “民女江陵 赵氏,见过皇上。” 皇上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了一会儿,语调不紧不慢地询问:“哦,你就是,控制了这次疫.情的赵神医?” 皇上的话语间,多少有些意外。 一旁的秦相爷摸着胡须,开了口:“听曾大人说,是一个神医控制住了疫.情,本以为是个阅历丰富的老者。 却是没想到,这神医竟是一位这么年轻的女子,年纪轻轻就能解决一众御医都破解不了的难题,真是年轻有为啊!” 赵文竹始终保持着低头看地的姿势,听到这些话,却是不紧不慢地开了口:“回皇上,的确是民女想出的,控制疫.情的法子。 只是,这个方法,是民女在古书中,前辈们对疫.情治理的记录中发现的,实在担不得神医这个称呼。” 这一上来,两人就给她带这么高的帽子,她可不傻。 闻此,秦相爷哼哼地笑了笑:“年轻人,还挺谦虚。” 皇上的声音,似乎看不出什么情绪起伏,他点了点头,对赵文竹此次疫.情中的贡献,做出了肯定。 “无论如何,你在此次疫.情中,是功不可没,朕一向奖罚分明,你可有什么想要的奖赏?” 赵文竹可不会傻到去要奖赏,当下老老实实的回道。 “回皇上,治病救人,这本就是民女学医之人 的职责所在,家中二哥,也常教育民女,不可心里怀着对金钱地位的追求,去行使自己的职责,所以,民女不敢求什么奖赏。” 对赵文竹的回答,皇上似乎很满意,点了点头,又夸赞了她几句。 “只是,你医术如此了得,落于民间属实可惜了,朕可允你进入宫中医馆任职,做一名女医官,你意下如何?” 此等恩赐,对于平头老百姓来说,简直是天大的恩赐了。 要是旁人,定是连忙磕头谢恩了。 可惜,赵文竹并不想困在这宫里头,整天点头哈腰,提心吊胆地给这些个贵人们瞧病。 是以,考虑都没考虑,当下就拒绝了。 “民女多谢皇上美意,只是,恕民女不能入宫。” 刚刚还好好的皇上,不由就敛了笑:“哦,你这是不愿意进宫伺候?” 帝王之怒,是扑面而来,要不是赵文竹心理素质还可以,铁定就吓到手脚软了。 怪不得,都说帝王之怒,伏尸百万。 只是,赵文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解释。 秦相爷身旁的另外一个大臣,忍不住怒斥出声。 “大胆赵氏!你可知,历来御医从没出现过女子,皇上可是破格提升你成为女医官的,你竟然不识好歹,辜负圣意!” 那大人说的慷慨激昂,仿佛赵文竹犯了死 罪一样。 段景瑞适时的开了口:“梁大人,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不如先听听赵娘子怎么说的?” 梁大人还想说什么,皇上却说抬了抬手,制止了他。 “瑞儿说得对。” 皇上说着,将手里的念珠丢在桌上,看向赵文竹。 “那你就说说吧,为何不愿意入宫伺候?要知道这可是许多人求不来的机会。” 她可不稀罕这个机会。 赵文竹心里腹诽了句,态度上却是恭敬有加。 “回皇上,宫里太医院里,有太多比民女优秀的御医了,皇上,和诸位娘娘们,其实并不缺民女。 可是,民间还有很多疾病未除,历来记载,瘟疫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爆发肆虐,民女想留在民间,替皇上分忧。” 赵文竹将自己塑造成忧国忧民的人,她就不信,皇上会不顾及这些,强留她在宫里。 果然,在听完赵文竹的‘肺腑之言’之后,赞赏地点了点头。 只是,他似乎有些舍不得身边丢失个神医,便留了个余地道。 “你可要想好了,这可是难得的机会,朕允许你可以回去考虑几日。” 赵文竹忙是谢恩。 “多谢皇上厚爱,民女已经想好了,民女虽然只是小小的女流,可是家中二哥,常常教育我们,无论性别出身,都是皇上的子民 。 不应该只注重功名利禄,而忘记了自家的职责,无论我们身居何处,都要牢记,最重要的是做个纯民,为国效力。” 赵文竹声音不大,说的也不紧不慢的,一字一句十分清晰。 她声音落地,书房之中的人,都看向了她。 段景瑞的唇角,忍不住牵动了下。 这是赵文竹第二次提到二哥了,果然就引起了皇上的注意。 “嗯,说得不错,你家中兄长很会教育人,他如今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