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袁老……” 一时间,曾子昂惊得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他曾跟着父亲参加过几次瓷器大赛,在会场上见过袁老。 是以,在见到袁老的第一眼,就给认了出来。 听到‘袁老’两个字,赵文竹忙扭头看了过去,原来这位就是袁老啊! 一个长相挺慈祥的老头。 袁老继续开口问道:“老朽刚在一旁也听了许久,你的意思是,要想在江陵开瓷器铺子,这瓷器就得出自你家?这个规定,令尊可知晓?” 曾子昂其实就是个花架子,平日里仗着家势耀武扬威,其实内子里全是空的。 典型的,没脑子。 他今儿个来拍卖行本来就是意外,他是无意间看到了袁老低调进了拍卖行,就跟了进去,花钱打听了一番,才知道拍卖行要拍卖前朝的一个青花。 想着他爹老是骂他是绣花枕头,无能,就想着证明自己。 于是就准备悄悄拍下青花瓷瓶,然后送给袁老,来拉拢他,到时候,他爹一定会对他另眼相看的。 谁知道,人没拉拢到,反倒给袁老听到了这话。 他没少听他爹说过,袁老这人,一直提倡百花争鸣,而他今天的所作所为,正好是跟袁老唱反调。 这要是让他爹知道了,还不打断他的腿啊。 着急之下,忙是解释:“误会,误会,袁老这都是误会,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就是给他们开个玩笑而已。” 说着话,忙是对手下人使眼色。 白掌柜这才终于被人给放开,他揉了揉扭伤的胳膊,冷哼了一声:“那曾公子,你这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我都差点被你们的人给打了哦。” 曾子昂心里骂了他一句,脑子里想着怎么去弥补。 “袁老,在下其实是来给您送青花瓷的,真的。” 说着,就让下人将青花瓷瓶给抱了过来。 盒子打开,就听到周围一阵惊呼。 “原来前朝的那个青花瓷瓶,是被曾家小公子给拍了去啊!” “那也难怪了哦,1600两银子,对曾家来说,还不是小钱。” …… 周围的人在窃窃私语,。 曾子昂听了,心里得意,面上却是一脸的狗腿:“袁老,这是小的特意为您拍下的,就想着送给您老,好孝敬您老人家。” 一旁看戏的赵文竹,不由挑了挑眉,心道,这个曾子昂是不是个大傻子啊。 可真会选择送礼的时间。 在这种情况下,袁老怎么可能会收这个礼,除非他是那种贪慕钱财到,可以不要面子的人。 显然,袁老不是,从他能出来帮青花苑做主,且不亮明身份就自己买茶具来看,不仅不是,还可能是位有原则的人。 曾子昂给的这份礼,不仅不能收买袁老,反而会惹怒了他。 果然,在看到青花瓷瓶后,袁老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 就在场面就要一发不可收拾时,曾父及时地赶了过来。 他刚正带一贵客来一桥街挑选摆件,这才刚送走贵客,一小厮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告知了他这里发生的一切,他这才及时地赶了过来。 “哎呀,袁老,您怎么突然就来了江陵了,真是贵客啊!” 曾父进来后,都没看他儿子一眼,就径直向袁老走了过来。 两人一番客套的寒暄后。 曾父才看向了一旁的儿子:“袁老,你别听我这不孝子瞎说,我们曾家从来没有什么必须用我曾家货源的说辞。 你知道的,我们曾家一直都是按照您说的,百家争鸣,良性竞争来经营的,你看,光我们江陵,可就有大大小小十多个瓷窑呢。还有三家都参加了两次瓷器大赛呢, 就是这孩子小,不懂事,出来仗势欺人了,乱说话,您放心,我回去后,定当好好严惩管教,家法伺候!” 曾父都这么说了,袁老也不好闹的他太没面子,就旁敲侧击地点了他几句,也就没再纠着不放。 只是,心里却是定了主意。 瓷器行业,可不能再让曾家一家独大了下去了。 眼下,这个青花苑背后的瓷窑就不错。 他得保一下才行! 想到此,当下就将自己没送出去的请帖拿了出来,递给了向云南,改变了说辞道。 “这是我袁某人的邀请函,能拜托你帮忙转交给你们青花苑进货的瓷窑吗?就说,我袁某人,邀请他们参加七月份的瓷器大赛,让他们务必参加。” 话音落,曾父和曾子昂两人都是一愣。 要知道,并不是所有的瓷窑都能参加瓷器大赛的。 这个参赛资格非常严格,在七月份之前,要先进行一个评比。 在去年近一年的时间里,影响力,销售量,排名前十的磁窑,才有资格获的大赛邀请。 却是没想到,这一个刚兴起的,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小作坊,就这么获得了袁老的邀请。 曾父就跟人精一样,顿时就明白袁老这是什么意思了。 他这是提醒他,不要动这个不知名的小作坊呢。 因此,当下就笑了起来:“哎呀,这可是大好事啊,向公子你可一定得帮忙带到,让我们瓷器行业能再增一猛将。我可是万分期待,能在比赛那天,见识一番青花瓷呢。” 说完,就对着袁老拱了拱手:“袁老,这边还有贵客在店里等着在下,在下就不打扰了,先行告退。” 言罢,向袁老行了礼后,就拽着儿子退了下去。 只是,还没走出去一会儿呢,忽然就听到外头传来一声惨叫,众人都是一脸疑惑,忙出门查看。 就见,曾子昂不知怎么摔倒了,正好砸在一旁小厮身上,而好巧不巧的,那小厮怀里抱着价值1600两银子的瓷器…… 这下好了,袁老没有收卖成,还搭进去了1600两银子。 曾子昂气不过,站起身来,就对着那可怜的小厮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