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薄唇只是轻覆过来,并没有过分的激烈,再无其他。

这甚至都不能完全算一个真正的吻。

然后,一触及分了。

快到乔星以为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祁宴嘴唇半张着,脊骨重新挺直起来,却气息难控的急促。

浑身血液几乎疯狂流窜着奔涌向心脏,震如擂鼓,带来闷疼。

他眼帘低垂了些,黝黑羽睫甚至有些颤,沉默的深深望她。

乔星仍旧没回过神,神情既茫然又乖顺,像是林中偶遇的小鹿,睁着那湿漉漉的无辜眼睛看人,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这样纯粹干净,反照着他几近疯狂、张牙舞爪的扭曲渴念……

是最清澈与浑浊。

最纯洁与肮脏。

一时间,祁宴几乎无法再看她。

他阖了阖眼睛,缓缓呼出一口气,声线滞涩。

“对不起。”

乔星终于回神,抬手缓慢抚上自己嘴唇,睫毛忽闪几下,大脑才将信息处理完成。

所以……他是吻了她。

虽然只轻轻一触,或许只有两秒,一秒。

而且,他的嘴唇也确实像是她所想的那样,寡然淡色,清冷冷的。

乔星的脸这才后知后觉的红起来,隐隐发烫。

望着眉眼皆沉、几乎不看她的祁宴。

乔星抿抿嘴角,也低了头,羞赧说:“祁宴哥,你不是说不让我跟你说对不起,不要对你那么客套拘谨吗?那你也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啊。”

她声音娇软甜幼,尾音酥酥的。

“你是我男朋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