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在浮戏山庄和她混久了,也失了金枝玉叶的气质:“我和李秦川是和离,事情既然过去了,我也不想再提,他和他表妹既然在我之前就已经两情相悦,那我就成全他们。”

“我错了,李秦川不傻,傻的那个人是你!”余嫣然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很为项念不平。

这新婚才多久,怀胎才三个月,驸马居然背着她偷情,余嫣然想起自己以前对李秦川的倾慕之情,简直心有余悸。

还好,项念来了,李秦川钟情于项念,替她挡了那一劫,不然如今被李秦川那个混蛋坑害的很有可能就是她自己了。

“随你怎么说。”项念脱下外衣,准备上床榻上去睡觉:“等到了平城,我们就各自出发,你自己小心一点,尽快甩掉秦王的人,一个月之后,我们在敦煌汇合,若是一个月之后你等不到我,或者我没等到你,那说明我们各自有事耽搁了,就个忙个的吧,反正你我都知道浮戏山庄的暗桩在哪里,有危险了,直接和暗桩联系就行。”

余嫣然喝了一口水,想了想,这样也好:“就这么定了,对了,你父皇不会把你的画像给秦王吧。”

项念嘻嘻笑道:“这就是我聪明的地方了,早就想到父皇可能会传我画像,所以早就找人替换成你的了!”

“可是...”余嫣然看着姝儿,有些担忧:“已故的孝静皇后当年可是百美图上排名前三的女子,你与她容貌酷似,万一秦王见过那百美图?”

“柳若风是江湖中人,他们裴家世代镇守边关,是名门望族,和外祖父这种江湖出生的不同,家族里也没有出过什么美人,柳若风又怎么会去裴家,就算他去过裴家,但我与母后相像毕竟是江湖传闻,你呢就不用过分忧虑了,虽然人人都说我像母后,但裴家又怎么会知道我究竟是像到何种程度呢,而且像余师妹这样的美人,别人见了也是不会怀疑的。”

为了安余嫣然之心,项念再次重复道:“我让你先进城,就是怕你被识破,万一真的识破了,你发个信号给我,我就去救你。”

余嫣然想了想,这倒也是万无一失,便答应了,于是喝了一些茶水,准备回自己的厢房睡觉。

“余师姐。”项念忽然想到一事,将她唤下:“汤师伯的那些药草你可带了?”

“带了,那些救命的药丸,还有迷药□□,样样都带齐了。”余嫣然看向项念,问:“需要分你一点吗?”

项念摇摇头:“不用,我出宫之前,我父皇就嘱咐我把这些药给带齐了,还让我贴身藏着,我是怕你没带,本来还想分你一点。”

毕竟是女子,出门在外,武功再高,最好还是有两手准备。

第二日一早,余嫣然与项念分别骑了两匹快马,一起离开了洛阳城,一路上她们互相照应,等到了平城的郊外,才一前一后的走,项念特意让余嫣然先进城,自己则在城外的一个小县城里多住一个晚上,打算第二日一早再进城。

当天晚上,因是十五,镇上有灯会很是热闹,项念便出来凑个热闹,因没吃晚饭,就随便在街头的摊贩前要了一碗牛肉面。

面吃了一半,旁边的酒楼里有一个男子强行拖着一个女子走了出来。

那女子哭哭啼啼的,拼命挣扎,那男子却不管不顾的要把她往外拉,项念见那女子长得眉清目秀的,而且年纪看上去也就是十五六岁,那男子膀大腰圆,看上去实在粗鄙不堪。

女子一路讨扰:“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是被拐来的,我不是自愿签这卖身契的,家中还有父母兄长在等我。”

那拉着他的男子极粗鲁:“少废话,老子都已经花了钱了,这一个月你就好好的跟着老子,让老子爽快爽快。”

项念转头去看那家酒楼,这才发现,原来那不是酒楼而是青楼,这迎来送往的全是男子。

“大爷,求求你,可怜可怜我,我真的是被拐卖来的。”那女子怎么都不肯跟着那男子走,拼命用脚拖着地,那男子似乎被她惹得火了,当街就是一个巴掌。

项念放下那半碗牛肉面,拿起手中的剑,想要冲上去,忽然脑子里有个声音闪过:“闲事莫管!”

项念怔了一怔,但见那男子一个巴掌打下去将那女子打得嘴角都溢出血来了,而那女子被打已然十分坚定就是不肯往前再走一步,那男子火了,眼看着第二个巴掌就要上来,项念一个冲动上前,拔剑指向那男子的咽喉。

“当街强抢民女,你还有没有王法了?”项念愤怒地道。

那汉子见有人路见不平,心里本就火,这一下,就更火了,放开了那个女子,一个翻身往后退了两步,避开项念的剑锋,然后拔出自己腰间的刀,与项念打斗了起来。

对方武功不弱,并且力气很大,幸亏项念内功够高,剑法够快,没几招,就将那男子制服了。

那男子虽然被制服,但是嘴上还在骂骂咧咧:“哪里来的臭娘们,那姑娘是我刚刚从付了钱的,既然人不让我带走,那把钱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