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当心他们设伏为好!”樊将军点头相应,拜退不题。  樊将军离后,便去筹备行刺武思远的计划,不料其一举一动皆被金面男子尽收眼底。金面男子得知此人与太子会过面后,便命云影楼迅疾查出了此人身份,他深知那樊将军曾在战场骁勇善战,今番沦落至此全是拜武思远所赐,便决定改变策略,利用此层关系,暗助樊将军一臂之力。  时至深夜,武思远一行已驶入长安郊外,在君悦客栈歇脚,所有陪葬品皆放置在一间房内,并派重兵严加看守。武思远担心夜长梦多,无心睡眠。是时崔毅前来关切问道:“大王,您还在为那些陪葬品忧心吗?”武思远道:“是啊,如此贵重之物放在荒郊野外的客栈内,我岂能放心?此处离长安还有多少里路?”崔毅道:“还有四五十里路!难道我们要连夜赶路不成?”武思远道:“我倒想如此,可天已断黑,大伙已赶了一天的路,精神状态欠佳,这中途若生出个差池,如何回去给陛下交代?”崔毅闻言思虑一番道:“既然大王已下令今夜于此歇息,您就早点歇息吧,明日还有诸多事务需您决断。这里就交由我来值守,定保今夜无虞。”武思远见崔毅甚是忠诚,便放下戒备道:“好吧,你给咱看紧点,严加巡逻,若有甚风吹草动即刻唤我。”崔毅受命道:“大王您就放心歇息吧!”言毕,崔毅关上房门,拜辞而去。  时至午夜,正当崔毅在客栈走廊打盹时,忽隐约听到有人走近,恍然惊醒,冲来者打眼看去,只见是客栈的李掌柜,不禁睡眼惺忪质问道:“你在此鬼鬼祟祟作甚?我劝你莫要轻举妄动,此乃皇家大事,略有风吹草动便足矣让你身首异处。”李掌柜闻言一震道:“小的哪敢?”崔毅试问道:“那你不去柜台睡觉,夜里乱窜作甚?”李掌柜忙解释道:“我欲上楼取件厚实的衣物,深夜柜台那里凉风偷袭,我这把年纪了,经不起半点风寒。”崔毅见李掌柜言语甚是恳切,便打消了顾虑,提醒道:“姑且信你一回,去吧!”李掌柜闻言感激不已,径上了二楼。  待李掌柜走后,崔毅又打起瞌睡来,向值守卫士叮嘱了几句,便决定回自个房间歇息。夜渐深,金蝉眠,唯野外蟋蟀啾啾叫着。此刻,黑衣帮早已潜伏在客栈附近,观察着客栈内外一举一动。樊将军见客栈所有门窗皆有卫兵把守,经一番细察后,方下令从西面把守不甚严密的窗口入手。  未几,只见那黑衣帮杀手一袭黑衣,面裹黑布,用暗器悄无声息射杀了三名在西窗外值守的卫士。随后他们从西窗潜入客栈,搜寻起武思远所在寝室。俄而,他们锁定了武思远房间,欲进屋行刺之际,忽发现那屋内之人并非武思远本人,而是一位伪装成武思远模样的士兵,当其反应过来时,早已落入武思远提早布下的陷阱。杀手欲撤离之际,发现崔毅率一众卫士赶来堵住了他们后路。崔毅站出道:“诸位夜半光临,不知有何要紧之事啊?既然来都来了,那就不必如此着急离开,不妨与我等秉烛夜谈上一宿。”  两名黑衣人见无路可退,为免遭生擒,当场咬断了口中藏匿的毒药,须臾便倒地而亡。崔毅本欲上前阻止,不料为时已晚,遂命卫士检查了一番二人尸体,见其身上并无有可疑之物,便将二人头颅斩下,悬于客栈门外树梢之上,并提醒众卫士道:“现已有人盯上我们押运之物,今夜你们要打起十足的精神,此次护送责任重大,不容有甚闪失,否则我们的下场便与这两贼人一样。”众卫士闻言皆异口同声道:“我等定严防死守,请梁王放心!”崔毅道:“很好,都退下吧!”  樊将军见手下久去未归,顿觉事出不妙,忽在客栈外的大树上发现了他们头颅,令人触目惊心。樊将军见状悲愤欲绝,欲直入客栈了结武思远,不禁对众道:“这武思远手段残忍至极,我们要为这两位死去的弟兄报仇雪恨!你们随我一同杀进客栈,取那狗贼性命!”不料当他们欲冲向客栈之际,忽一头背生双翼,眼睛散着绿光的野兽挡住了他们去路。樊将军见状欲拔剑去刺,不料那野兽瞳孔中散出一阵光芒,众人顿觉头晕目眩,须臾晕了过去。  樊将军醒后,惊见手下皆躺在河岸上,似已忘记昨夜之事。是时林元丰打扮成樵夫模样有意经过,上前问道:“诸位为何睡在这河岸上?看你们这身打扮,如何顶得住刺骨的河风?”樊将军挠头纳闷道:“这,这我也不清楚!”林元丰见昨夜所施幻术已奏效,便笑道:“这夏日虽炎热,但像在这河岸避暑的我还是头一次见,不过好在你们命大,我听闻这一带常有野兽出没。”樊将军闻言愣了半晌,迟疑道:“我好像昨夜见过一头野兽,不过之后发生了什么,毫无印象。”林元丰道:“昨日事已尽逝,明日事尽是迷,诸位还是早些回去吧,莫让家人担心。”言毕,林元丰匆匆离去,樊将军回至住宅后,方才意识到少了两名兄弟。  当太子问起昨夜之事时,樊将军这才回过神来,并从太子口中得知,昨夜武思远抓捕了两名黑衣刺客,将其杀害后,又将二人的头颅悬于大树之上。樊将军闻言悲痛不已,决心誓要除掉武思远。最终在太子的宽慰下,他们几经商议,又展开了新一轮刺杀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