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风吹过草地,嫩嫩的绿色带来新的希望,张扬而奔放,活泼的不讲道理,好像只要来到这温暖的阳光下接受了和煦微风的洗礼,就必须忘怀一切。

偏偏有些冰冷的心,是没法被五月唤醒的。

得到与失去,并不是反义词。

如果终将被“失去”这把刀捅的千疮百孔,那“得到”就会变成涂抹在刀尖毒药,让一切万劫不复。

离开降谷零的这一周,小哀度日如年。

她没法睡觉,只要一闭眼,所有的回忆就会不受控制的涌向眼前。细致到他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根睫毛,爱抚时手掌的温度,吻向她时候的每一次心跳,一切的一切,清清楚楚。思念如潮水般涌来,折磨着她,回忆仿佛一把滚烫的烙铁,烫的她千疮百孔的心生疼。

她无法忘记,但是,她必须忘记。

她生病了,很严重的感冒。为了能让她安心养病,秀一特意上班时候带走了小光。

她很庆幸这场重感冒,这样她就可以吃感冒药,让自己大脑放空,好好的睡一觉。

真希望一觉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

秀一的房子,是一座三层的小别墅。平日里不常有人,只有真纯会偶尔过来,大概是真纯吧,她没有多想,翻身继续睡着了。

不知又过了多久,家里飘出了蛋糕香甜的味道。。。

小哀猛地睁开眼睛,这不会是做梦吧?一定是她的感冒加重了。

可是此刻,她却没有任何感冒的症状,她变得清醒,清醒的可怕,不仅仅是蛋糕的香甜,她甚至清晰的听到了一楼来回踱步的声音,这个脚步声稳健、熟悉、令人莫名其妙的心安。

几乎丧失了一切判断力,小哀甚至连拖鞋都没有穿,她起身后慌忙奔向楼梯,尽管脚步歪歪斜斜,尽管她的心跳无比剧烈,她就这样不管不顾,没有理智没有思考的冲向了一楼。

越来越近了,她紧张到浑身冒汗。

一楼的厨房,是真纯和由美在忙碌着,两人把蛋糕从烤箱里拿了出来。

“志保姐姐,你醒了?有蛋糕吃哦”看到小哀醒了,真纯笑着说。

“今天秀吉要去谈生意,我觉得无聊,就来找你们玩了”由美不知葫芦里卖了什么药,冲着真纯使了使眼色。

真纯作为侦探,小哀的反常自然引起了她的注意。

“志保姐姐,今天怎么这么着急的下楼呢?”真纯的嘴角有一抹笑意。

小哀什么都没有说,她转过身,伤心和失望迎面扑来,压得她喘不过气。

真可笑,她到底在期待什么。如果零还爱着她,那她选择离开时为什么一下都不挽留?他明明那么聪明,明明什么都知道。

这一刻,脚步变得好沉,她强撑着身体,慢慢的上楼梯。

几个台阶之后,脚下一滑,差点跌倒。

一双手稳稳的护住了她。

那是一双男子的手,黝黑,宽大,充满了安全感。一阵暖意顺着着双手掌流遍了全身。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眼泪从小哀冰蓝色的眼眸中奔涌而出,她哽咽到无法说出话,只能留着泪,安静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那人,是降谷零。

零将发着高烧的,浑身滚烫的小哀抱回了房间。

他的眼睛从刚才,就没有离开过她。

都不用说,小哀的模样已经告诉了降谷零,这一个星期自己过有多差。

零的目光深邃,充满怜惜,还和过去一样。

只是对于小哀来说,这其中占多少真心,她没有一点把握。

“住在哪里不好,偏偏住在FBI这里,让我好一顿找”零虽然在抱怨,但语气听上去却更像是撒娇。他俯身看着小哀,用鼻尖和嘴唇试了试她的额头,小哀烧的厉害,整个人像一朵待放的玫瑰,红彤彤的。

小哀仍然没有说话,她紧紧盯着零的眼睛,似乎想透过这双眼睛,看清楚他真正的想法。

“听说过五月的传说吗?”降谷零在床边坐下,他紧紧握着小哀的手,笑盈盈的看向她。他的眼睛永远迷人,摄人魂魄,里面似乎藏着数不清的宝藏。

在罗马的传说中,有一个神叫雅鲁斯,由于他触动天怒,被罚到世上受苦与饱尝磨难。

来到人间,他被分做一对双胞胎兄弟,各得到了一半的性格,也各自掌握了他的一半命运。他们渐渐长大,可性格的差异,注定了他们的分离。

哥哥说住西边好,那儿的落日很美,弟却非要住东边,因为没什么比看到初升的太阳更让人兴奋的了。哥哥每年要去母亲的坟前拜祭,弟弟却总是说,过去的已经过去。后来,一个曾经帮助过他们的女孩子,打动了两人的心,女孩叫做玛雅。两人都爱上了玛雅,都暗自发誓要娶这个女孩为妻。后来兄弟二人长大了,他们有了不同的人生轨迹。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