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我们马上就能见到志保姐姐了”真纯打着哈气,走在秀一的身后。虽然她同新一、秀一连夜赶回东京,还在倒时差,但仍是想尽快同小哀见面。

自婚礼后二人已经半年没有见过了。当初小哀在美国治疗期间,两人形影不离,半年没有见面自然是有一肚子话要讲。

真纯和秀一到达日本后没有休息,随着新一来到医院。此时小柯南已用了特效药,正在观察中。新一小兰这一个月为了儿子的事情来回奔波,心力交瘁,真纯和秀一也没有太过打扰,悄然离开。

“我说小纯,答应过什么别忘了”秀一眼看真纯越来越兴奋,提醒了一句。

“好的好的我知道,不给秀哥添麻烦,不给志保添麻烦”真纯撇了撇嘴,想来秀一还当她是个孩子,竟会这样叮嘱她。

也不怪秀一啰嗦,真纯并不知道小哀这一个月经历了什么。

原本负责来日本取药的同事另有他人,但秀一总觉得有必要过来确认下小哀的状况,毕竟母亲嘱咐过。

只是这漫不经心一前一后的二人,竟然就这么巧,在医院撞见了送往病房的小哀。

小哀双眼微闭,一只手紧紧抓着床边的护栏。

她被人推着,急匆匆的从真纯秀一的身边路过,车轮推过的地方有点点血迹。

“秀哥。。。我是不是眼花了。。。”真纯揉了揉眼睛,她满脸懵懂的看向秀一,秀一瞬间紧皱着眉头看向前方,快步跟了上去。

这回真纯回过神了,她没有看错,是她的志保姐姐,出了意外!

小哀在病床上艰难的呼吸着,周围进进出出忙碌的医生在她的视线之中凌乱、破碎、忽近忽远。她想流泪,却怎么也哭不出来,她原本将他的爱视作巨山一般的稳固,可现在动摇的却像窗前吹动不止的窗帘。

所有的一切遥远的像一场梦,她仿佛灵魂出窍,远远的看着自己。只是身体剧烈的疼痛时不时将她飘忽不定的思绪拉扯回来。

渡边阿姨握紧了小哀的手,焦急的在她耳边询问着

“孩子,听到到我说话吗?”

她的声音很亲切,就像是妈妈一样。

妈妈。。。小哀喃喃着,忽然身体里有了莫名的力气,她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太好了。。。”渡边阿姨摘下眼睛,抹了一把汗水。小哀不知道,她刚才血压骤降,昏迷了十几分钟。

作为爱莲娜在大学时期的同窗好友,渡边阿姨一直对小哀照顾有加。她非常奇怪为何小哀会出现这种意外。直到听到周围的护士七嘴八舌的讨论,她才知道小哀竟拼尽全力参与了药物开发计划!

当降谷零办理好一切来到病房门口,自然看到了已经守在那里的秀一和真纯。

真纯的眼神实在算不上友好。要不是刚才秀一提醒她别惹麻烦,她现在就想冲上去给零几拳。

虽然现在并不知道小哀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再怎么样,他这个做丈夫的也没把表姐照顾好!

秀一则靠墙而立,深邃的眼神看向远处,安静的等着医生的消息。

“病人家属?”渡边阿姨来到病房门口,她脸色铁青,语气冰冷,胸口稍显起伏,看上去强压着火气。

真纯是带着怨气的,快步来到渡边阿姨面前,想要伸手推开降谷零,被降谷零反手挡下。

零此刻焦心于小哀的状况,没有跟真纯计较。

“他是日本公安,病人的上司,我是病人的妹妹”真纯还是不甘心,赌气一般的再次挡在了降谷零前面。

“上司?”渡边阿姨的嘴里明显的轻哼了一声,她绕过真纯,来到了降谷零面前。

“就是你让她参与药剂研发的实验么?”

“她这一个月严重劳累,睡眠不足,体重不仅没有增长反而下降!”

“贫血严重,营养不良!”

渡边医生情绪非常激动,她将手里的病例夹翻开,将里面的数字一个个的指给零看。

每一项都在提示着降谷零,小哀的身体状况非常糟糕。

“一个正常人这样强度的工作也会受不住,更何况是一个孕妇!”

“凭借着这些数据我可以向警察厅检举你虐待下属!”渡边阿姨将病例全部扔给了零,有几页病例掉地上了,零捡了起来。

他捡的很慢,愧疚犹如一张巨网,压的他喘不过气,这网越拉越紧,直勒到他心脏隐隐作痛都不肯罢休。

病历上的每一个数字都在提醒着他,他没能照顾好她。

“谁是孩子的父亲,快去通知!”渡边阿姨继续追问。

“亏得这个傻孩子一直维护着那个一次面都没有露过面的丈夫!”

降谷零将手中的病例尽数整理好,递给了渡边阿姨,用无力而低沉的嗓音回答道。

“是我。。。”

“我就是她的丈夫,孩子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