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病房的灯光十分刺眼,恍然间看到一名护士在她身边忙碌着。

“太好了,终于醒了。您要是再不醒,门口那位先生恐怕要急哭了。”护士在给她量血压。

她定了定神,除了有些头晕,再也没有别的不适。

忽然她想起了什么,伸手摸了摸腹部。

“放心,您只是低血压低血糖,没有大碍。”护士宽慰道,她略带好奇的打量着小哀。眼前病床上的女子不知跟那位重要的病人有什么关系,总之院方特意交代,务必好好照顾。

护士有这样的好奇心是必然的。就在几个小时前,这名女子被一名军官从军用直升机抱下,听说她在没有把握也没有专业器械的条件下,亲手开胸止血,为那位重要的病人赢得了抢救时间!其专业、冷静的程度令在场的医生都惊诧不已。

那位重要的病人更了不得,抢救期间有多名政界要员前来探望,甚至还有内阁议员。任谁看了都知道一定是背景了不得的人物。院方已经派出顶级的医生参与救治,不计代价也要保住伤者的性命。

这时,风见破门而入,他神态焦灼,衬衫的扣子都扣错了。

“您不可以进来,我不是说了有消息会告知您的。。。”护士想要把风见退出去,很显然,她刚才口中那个快要急哭的先生,指的就是风见。

“太好了,宫野,你总算是醒了。”

介于二人目前还是同事的关系,“降谷太太”这个称呼他不太适应,还是称呼她为“宫野”。

小哀此时已经恢复了自己原本的名字“宫野志保”。虽然她和降谷零已经结婚,但零却建议她保留本名。零的提议,小哀非常感动,她可以用这种方式怀念逝去的家人。

此刻,降谷零还在抢救。风见两边都放心不下,只好两边来回跑。

“风见先生,您费心了”小哀向风见表示感谢,她看了看挂在身边的吊瓶,还有不少葡萄糖液体。

小哀并不急于起身去查看降谷零的情况。她知道,降谷零在医院会得到最佳救治,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腹中的宝宝。

想来,这个孩子还真是懂事,怀孕前三个月胎儿非常不稳定,随时都有风险。何况小哀身体一向瘦弱,接连几天来回奔波的疲惫,面对零身负重伤的恐惧以及恶劣条件下耗心伤神的救治,她根本无瑕顾及自己,顾及孩子,她的体能已然耗尽。

可是这个孩子,竟然没有受到半分伤害,依然安稳的存在于她的身体中。

想到这里,小哀的手不由得放在腹部,心中顿时温情满满。

“谢谢”她心中呢喃着,感谢这个素未谋面的小家伙。

等葡萄糖液体补好后,小哀安静的坐在抢救室门口的长椅。

门口守着很多人,军方的,政府的,警界的甚至还有媒体记者。

这些人都知道小哀的身份,兴许是小哀的冷静让他们震撼,进而心生佩服。包括记者在内所有人都知趣的站到一旁,给她留出空间不作打扰。

青龙双眼通红,步履沉重的超小哀走来,头发披散开,十分凌乱。此时,他仍旧未换衣服,身上的血已经凝固发黑,已经没有几个小时前那么令小哀心惊了,仿佛在告诉她,事情已经过去。

然而他的样子,对于在场的其他人仍旧是不小的视觉冲击,众人纷纷看向青龙。

尤其是日本公安们,一个个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是的,降谷零的部下全员到齐。

自家上司度假期间竟然卷入到军方行动,最后重伤命悬一线。若不是这么多政界要员在,他们都有可能就地开枪打死他。

青龙自然察觉到公安们仇恨愤怒的眼神,他也没有多加理会,未做停留。

“请问重伤的这位公安警察,为何会被卷入到军方绝密行动中呢?”有一名记者大着胆子上前。有人开头,其他记者自然也坐不住了,纷纷上前采访。

“请问现场情况如何?”

“人质现在回国了吗?”

“军方擅自征用了其他纪律部队人员是否越权?”

青龙被一众记者团团围住,难以脱身。他抬起头,碎发飘向两边,瞳孔不经意的微微一缩,眸底凌厉的光芒闪过,紧接着便掏出一把枪,随便指着其中一个人,冰冷的说道。

“让开。。。”

记者们立刻胆寒,避之不及。

“这是降谷先生负伤时穿的衣服,一会儿我要拿给军事调查处”青龙坐在小哀身边,将一包满是血污的衣服递给小哀。

零穿过的衣服是证物,军事调查处会作为档案保存。

小哀打开袋子,摩挲着这身已然看不出本色的衣服。

左胸处,有一个清晰的弹孔,衣服周围是子弹穿透时灼烧的痕迹。小哀轻轻抚摸着这处弹孔,突然心中一阵悸动。

中弹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