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一周过去了,海上保安厅已经发现了琴酒的尸体。

他的尸体已经被海水冲入海里,用了三天时间才发现。

身上有□□处枪伤,看的出只有一发是命中心脏,其他都是胡乱打在身上的,看上去更像是泄愤。

但是对于小哀,依然一无所获。

此刻降谷零正徘徊在海边,双眼通红。这一周他几乎没有睡过觉,每天都在焦急的等消息。

现场有琴酒和小哀的大量血迹。

当然,还有赤井秀一留下的弹壳。

如果赤井秀一在现场,那他一定会救下小哀。

是的,他对他有这个信心。

可是,为什么小哀会消失不见。从现场来看,她当时一定受了很严重的伤,绝对不可能是自己离开的。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瞪大了双眼,慌不迭的拨通了一个电话。

“哦,您是找习礼么?上周他已经从研究所辞职了。。。”

零挂断了电话。。。

糟糕极了,小哀一声不吭的离开他,跟着赤井秀一回到了美国,

就是为了接受为期三年的、充满了凶险的治疗!让自己变回成人的形态!

零几乎握不住手中的电话了,他怎么才意识到小哀的想法?

或许是他太过紧张小哀的安危,导致自己不能全身心的去推理?

或许是他真的低估了小哀想要变大的决心和勇气?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他看轻了小哀对他的感情。

不惜以生命去冒险,也要同他在一起的感情。

降谷零焦灼的皱着眉头,两眼茫然的望向远处的地平线,内心仿佛有千军万马踏过。

海浪翻滚着,一下一下拍打在岸上,仿佛在帮助他下定某种决心。

一抹微笑渐渐浮现,他绝对不会轻易认输。

更何况,她是他拼了命都要保护的人!

习礼突然大声的打了个喷嚏。

他疑惑的揉了揉鼻子,正在思考是不是空气中存在着什么过敏源。

“不行,绝对不行!”赤井玛丽将手中的红茶杯重重的扔到桌子上,里面的勺子发了一阵嘈杂的撞击声,看的出,她刚才的力气非常大。

世良给小哀递过去一个同情的眼神。

要知道,这套茶杯是玛丽最喜欢的一套,并且价值不菲,每次用的时候都会小心翼翼。现在却摔的乒乓响,可想而知玛丽的情绪实在算不上好。

此刻习礼在美国,赤井秀一的家中。

一周前他接到了小哀的指示,从日本辞职来到美国,协助小哀治疗。

之前给新一治疗的时候,习礼是小哀科研团队里主力。这次全权由他来负责,自然是最优选择。

目前,小哀回到美国,住到了秀一在美国的家里。

作为她的家人,自然需要得知她接受治疗后的任何风险。小哀也预料到这份风险告知书会让玛丽姨妈反对。

姨妈的态度比想象中还要生硬,看来说服她得费一番功夫了。

“其实,我们已经有过成功案例了”小哀一边解释,一边看向姨妈。

作为同是aptx的受害者,赤井玛丽被苦艾酒强行喂下药后变成了一个初中生,三年过去了,她已经成为了18岁的年纪。

她当然理解小哀想要变大的心情,因为她也非常急迫的想要恢复到从前。

可是,作为妹妹宫野艾莲娜和妹夫宫野厚司唯一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孩子,她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她去冒险。

当年妹妹和妹夫为乌丸集团工作时,如果她能坚持劝说二人,那么后面的悲剧就不会发生。

这也是她这一生最后悔的事!

“案例我看过了”玛丽不徐不疾地回答“江户川柯南,也就是工藤新一,在最后一次治疗时引发了心脏骤停,抢救了好几个小时。这也是你们实实在在记录在案例里的。”

“更何况,我看的出来,你的健康状况非常差劲,我担心你根本承受不了。”玛丽的语气还是像刚才一样不容反驳。

“妈妈,我们可以考虑考虑再帮着她做决定”看着眼前紧张的状态,世良主动起身缓和气氛。

小哀咬着嘴唇,正在思考如何说服姨妈。

“唔,谈的如何”秀一打着哈气,推门而入。

跟小哀谈过话后,秀一睡了一觉,虽然只有短短几个小时,不过已经恢复了不少体力。

世良走到秀一身边,用胳膊轻轻推了推他。眼下玛丽抱着胳膊紧盯着小哀,小哀则一声不吭的看着姨妈,任谁看了都知道,气氛很糟糕。

秀一走到小哀身旁,俯下身,深绿色的眼眸盯着小哀的眼睛,眼里竟然满是笑意。

“别担心,我支持你。”秀一低沉的嗓音饱含温柔,如春风拂面,温暖而令人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