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一名负责询问的警员不断按动着弹簧笔,“咔嗒、咔嗒”的声音让人急躁,空气里弥漫着该死的压抑和紧迫,GIN一身白衣,银色短发,白皙的皮肤在这乌黑一团的环境中格外刺眼。

“姓名”另一面警员问道,眼睛直勾勾的盯着GIN,眼里的红血丝告诉我们,审讯的时间已经不短了。

“先生,我已经回答过很多次了。。。”GIN打着哈欠回答,看上去他真的困了,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姓名!”那名警员的语气格外强硬,不容质疑。

“黑泽仁。。。”

“年龄!”

“不知道,可能是三十。。。”

“那里人!”

“不记得了。。。”

审讯室的单面玻璃墙外,降谷零看着GIN,眉头微皱,素来温柔的双眼,此刻却像利剑一般,似乎能穿透这面玻璃。

这已经是第五轮讯问了,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反复讯问是一种审讯手段,当一个人重复回答一个问题很多次的时候,如果他在说谎,那一定会露出破绽。

期间,降谷零一直在观察着GIN的反应,一举一动都不可能逃脱他的眼睛,多年的办案经验他几乎可以断定,GIN没有说谎。然而他,除了外貌,性格与琴酒差了十万八千里,甚至可以说毫不相干。

并且,他注意到,琴酒是左利手,但此人却是个右利手。

只不过,琴酒身上的两处明显伤痕,一处是左脸颊近眼睛处被赤井秀一狙击所受的枪伤,另一处是被新一用□□射中后,自己为保持清醒开枪打伤右臂。让人想不通,这两处伤痕都被轻微的灼伤的伤疤所掩盖而导致无法验证。

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事情变得棘手起来,虽然降谷零的直觉几乎可以肯定他就是那个杀人狂魔。但证明他是不是琴酒,一时半会竟然无从下手。

可恶!降谷零有些后悔,在刚发现的时候,就该一枪毙了他!

风见拿着资料走了过来。

“黑泽仁,大约三十岁。三年前被一名出海捕鱼的老人在海边发现。由于患了失忆症,他只记得自己姓黑泽,老人觉得他本性善良,所以给他取了黑泽仁这个名字。老人去世后,他成为了一名出租车司机,目前没有其他疑点。”

有意思,失忆之后竟然性格大变,居然会让人觉得这个浑身沾满了鲜血的恶魔本性善良。

“医生怎么说。”降谷零头也不抬的问道。

“联系了他的主治医师,脑部确实受了很严重的撞击,导致了失忆症。这三年用了各种方法,都没能让他恢复记忆。而且。。。”

“而且什么?”

“他说病人有非常强烈的意愿想要恢复记忆。如此一来降谷先生,他并没有说谎。”

“让里面的同事休息一下。”

扔下这句话,降谷零自顾自的离开了。

“其实。。。降谷先生。。。”风见快走了几步跟了上去。“既然他说对那位茶色短发的小姐有印象,最好的方法就是让那位小姐多跟他接触。。。”

“不行”降谷零想都没想便一口回绝。

“这也是医生的建议。像他这样严重的失意,唯一的记忆点是那位小姐,可以说恢复记忆的方法只有这一个。。。”

降谷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风见,眼神犀利不可一世,他猛的伸出一只手抓住了风见的胳膊,反手将风见推到墙上。风见毫无防备,完全来不及躲闪,脸和肩膀狠狠的撞在了墙上,一只胳膊被降谷零牢牢钳制,疼痛不已,整个人动弹不得。

“降谷先生。。。”风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日本公安一把手。

“不许提这个意见,任何人都不许再提,听明白了么?”降谷零语气冰冷,不容置疑。

“明。。。明白了。。。”风见慌不迭的应承。

降谷零松开了手,径直走向了办公室。

“降谷先生。。。”风见喃喃自语,为什么他如此保护那位小姐,难道只是因为那位小姐长得像他的“私生女”么?(风见一直误会小哀是零的私生女。)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降谷零早已下定了决心。小哀整整用了三年时间才从这黑色的噩梦中逃离,如果让她再次面对琴酒,对于她的打击将是毁灭性的。

那可是亲手杀死她姐姐的仇人,他怎么忍心让她再次撕裂伤口。

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可以证明他就是琴酒,一定。。。

等降谷零回到办公室,小哀正坐在沙发上等他。

不对,降谷零猛然意识到了情况不对劲。

“为什么药效能维持到现在?难道说。。。你又吃了解药?”

“没错,降谷先生,我想找你谈谈。。。”22岁的灰原哀从沙发上站起来,她穿着红色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