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的重逢（2 / 2）

了出来。

零转身的一瞬间，小哀与他擦身而过，小哀脸色苍白，病恹恹的，与记忆中的样子判若两人，零的瞳孔震惊的抖动了一下。这些细微的变化，小哀并没有注意到，因为她看到，新一慢慢的走了过来。

小哀心里一沉，她皱着眉头看向跟在新一后面的习礼。

透过玻璃，新一呆呆看着病床上兰。地上的血迹还没来及清理，仿佛凶案现场一般残忍。

“出血量多少”新一并没有看向小哀，但很显然，这句话是问她的。

“10000cc”小哀回答。

突然，新一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咳嗽，紧接着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溅到了玻璃上，触目惊心的红色。

“糟糕”小哀明白，这是胸外按压的并发症，说明新一的胸骨已经严重骨折。

她急忙上前扶住新一，想要伸手帮他检查胸骨的骨折情况。

她的手还没有触及新一的胸口，被他用手挡住了。

小哀疑惑的抬头看着新一，眼睛睁的很大，仿佛不认识他一般。

新一还是没有看小哀。

“你这是什么态度！”一旁的习礼看不下去了，他走过去将小哀护到身后“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灰原先生！”

“哼，先生。”新一居然发出了嘲讽的声音“她真的这么值得你尊敬么？”

新一抬起头，他死死的盯着小哀的眼睛，质问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让小兰陷入危险！难道你真的没有一点私心么！”

这一刹那，零居然在新一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小哀仍然怔怔的看着新一，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曾经在你办公桌上看到了诺贝尔终身成就奖的申报材料，原本你是想用对aptx的一系列研究来申报的吧？作为这个药物的研发者，你一定不甘心自己的作品消失，而我就是那个作品！”

“灰原先生为了研究解药，这半年年每天的睡眠只有三个小时！你知不知道！”习礼的双眸因为愤怒变得有些发红。

新一没有理会习礼的问题，似乎在自言自语“灰原，你真的没有私心吗？”

有一瞬间，零居然在新一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小哀仍然怔怔的看着新一，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片刻之后，她渐渐低下头，没人能看的出她的表情。

“新一，大家都很担心小兰，但不要让担心毁掉你的理智。”优作走到新一面前，将手按到了他的肩膀上。

“她甚至每天吃住都在实验室，将实验时间缩到最短。你怎么可以这样误解她！”习礼继续为小哀打抱不平。

原来如此，怪不得小哀虚弱的让人认不出，这个孩子，真是让人心疼。零将目光看向小哀，她发现小哀的身体在微微发颤，看上去支撑不了多久了。

“习礼！别说了。”小哀的声音恢复了冷淡。

“灰原先生！他不可以这样侮辱你！”习礼看上去恨不得想给新一一拳。

“别说了。。。”小哀的话音未落，她就再也站不住了，她的体能，已经到了极限，一瞬间仰面倒下，被站在身后的零紧紧的接住了。

她此刻就在零的怀里，他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她。

茶色头发，长长的睫毛，像一个瘦弱的洋娃娃。

她真的很像她，这是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没想到，二十几年之后，他还能再次见到这张给与他无限希望的面孔。

他抱起小哀，小心翼翼的搂在怀中。

“我想，她需要休息。而你，工藤新一。。。”零背对着新一，语气沉闷的令人窒息“你需要冷静。你的感受我经历过，你的愤怒，不过是恨自己没有阻止这一切罢了。”

“其实，你恨的是自己。”

留下这句话之后，零将小哀抱了起来，打算离开这里。

零的话似乎让新一清醒了过来。

他说的没错，真正害了小兰是他的自负。

他凭什么相信自己可以永远瞒着小兰，他凭什么觉得小哀比他更有能力阻止这一切，难道仅仅凭着小哀桌子上的诺贝尔奖项申报材料？凭着申报材料要求的实验期限最短也要到今天？

这不是推理，这是揣测，他用最坏的心思揣测了一个跟他出生入死的生死之交。

新一慢慢的将手掌放在玻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