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老元帅安排三公子苏云再闯敌营,众臣无不震惊,前几日萧安夜闯连营搬取救兵,到如今生死不知音信全无。  没想到苏魁为解皇城之危,连亲生骨肉都豁得出去,谁都知道面对数万大军苏云九死一生,活下来的机会非常渺茫。  入夜之后,赵淳亲率文武百官前来给苏云壮行。  “小将军此去危机重重,朕这里有三杯御酒,第一杯愿小将军平平安安,第二杯祝小将军顺顺利利,第三杯盼小将军早去早回。”  苏云谢过皇恩,伸手拿起三杯御酒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后,他来到父帅面前扑通跪倒,咚咚咚,连磕了三个响头。  从始至终苏魁一语皆无,只是静静的看着苏云,一双虎目之中有欣慰,有期许,更深藏着浓浓的不舍和说不出口的牵挂。  拜别父帅后,苏云手牵马缰便要离去,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一个压抑已久的声音轻轻响起。  “苏云,你一定给本宫活着回来。”  苏云闻声回头,正看到三公主晶莹的泪珠滚落两腮。  “放~心,等我~~。”  原本苏云想说:等我带救兵回来,一定可解重围,剿杀叛逆。  不过时间紧迫,容不得他把话说完,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一句等我,牵扯了太多人的心思。  当苏云来到城门处,早有军卒悄悄的将城门打开一道缝隙,苏云牵着战马偷偷离开皇城,等他游过护城河夜已深沉,伸手难见五指。  皇城北门,回褐八万精兵驻扎在此,一顶顶牛皮大帐数不胜数,就像一座座孤坟密布在旷野之中。  苏云原本想趁着夜色悄悄混入营盘,哪知道前几天萧安闯营后对方已经有了防备,他刚刚越过栅栏便被巡夜的军卒发现,无奈之下苏云只好硬闯。  面对众多军卒的围攻,苏云毫无惧色,手中杆子流星锤左右飞舞,上下盘旋,打得回褐兵将头破血流抱头鼠窜。  眼看面前无人阻路,苏云一提丝缰战马嘶鸣而起,向着西北方向飞驰而去。  “快,拦住他,别让他跑了。”  霎时间叫喊声,铜锣声不绝于耳,中军大帐里,耶萨奇正搂着掳来的中原美女寻欢作乐,突然,外面隐约传来一片嘈杂。  耶萨奇赤膊着身体冲出大帐,一边四处张望,一边恼怒的咆哮道:“怎么回事?”  “启禀元帅得知,有敌将闯营。”  耶萨奇闻言勃然大怒,随手扯下一面大旗裹在身上。  “来呀!备马抬刀,本帅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如此大胆。”  时间不大,有人牵来一匹青鬃马,耶萨奇既不穿衣,也不披甲,就裹着一面大旗飞身上马。  苏云一路冲杀,眨眼之间便从前营杀到中军,就在他堪堪冲过中军大营之时,斜刺里突然冲出一匹战马,马上之人相貌丑恶,衣不蔽体,手中托着一柄霜刃飞镰刀。  “站住,你这娃娃好大的狗胆,居然敢单人独骑来闯本帅的营寨。”  苏云闻言也不答话,手中杆子流星锤一抖一甩,五金之精浇铸的锤头好似飞火流星划过天际,径直砸向耶萨奇的头顶。  耶萨奇初入中原,还从未见过这等奇特的兵器,当下不免大吃一惊。  感受到劲风袭顶,耶萨奇手中巨镰一摆,用宽刃往外磕挡,哪知道苏云手腕一抖,疾如流星的锤头陡然转向改砸他的左肋,耶萨奇见势不好慌忙用刀柄往外拨打。  不等兵刃砸实,苏云腰间用力,腰带肩,肩带肘,肘带腕,再看五金之精浇铸的锤头好想活了一样,从耶萨奇的左肋跳到右肋。  异变突起耶萨奇再想变招格挡已然不及,就见他猛然使了个铁板桥,腰间发力身体后仰,后脑勺紧紧贴在了马屁股上,疾如流星的锤头擦着他的肚皮匆匆掠过,借着对方闪躲的机会,苏云一催坐骑电射而走。  耶萨奇见状催马要追,无奈未穿衣裤胯下不适,只气得双眉倒竖,疯狂咆哮。  “抓住他,放跑了这小子本帅要你们的狗命。”  随着耶萨奇严令传下,众多兵将蜂拥而至,有心思灵透者急关营门,欲将苏云困死寨中,苏云眼看就要破营而出岂肯功亏一篑,他一面打马飞驰,一面抡动流星锤,将围在四周的众军驱散。  “放箭。”  话音未落,守军箭如雨至,苏云单手抓住半截锁链,把流星锤甩成磨盘大小护在身前,叮叮当当数十支利箭尽数被其打落在地,不等对面再次开弓,苏云猛催坐骑赶到近前,流星似电,怒马如龙,但有阻其去路者非死即伤。  趁着众人慌乱退避之机,苏云突然一提丝缰,战马四蹄猛然发力,竟然越过栅栏绝尘而去。  眼见苏云悍勇如斯,众军无不惊惧,然而军令在身却又不得不奋起直追。  苏云一边策马狂奔,一边紧张的回头张望,还好,追兵已经被他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等转过一处高岗,苏云飞身下马藏进沟边的密林之内。  时间不大,回褐追兵飞扑而至,他们在附近迟疑片刻,便继续往北追去。  等马蹄声越来越远,苏云才牵出战马重新上路,这一路上虽有沿途关隘,可是前番平北,精兵已被抽走大半,这次拱卫皇城,本就所剩不多的精兵又被调度一空,如今各关口只有一些老弱残兵难堪大用。  苏云昼夜兼程一路飞奔,终于在三天之后赶到拒北城,可是见到城牧刘玉后他才知道,大都督周柏豪北上之时已经将兵将尽数带走,眼下城中只有三千守军。  苏云无奈只好继续上路,当晚定更时分来到北潼关城下,等苏云说明身份来意后,有值夜军卒飞奔入内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