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一边说,语速很慢并且时断时续,陈苏丹怕扰乱他的思路,默默的不做声静听,王仁智的话有他的道理,可是凌源国与川北国相隔千山万水,轰炸川北国等于两败俱伤,利益何从谈起。陈苏丹道:“我还是想不通,凌源国轰炸川北国能得到什么?利益在什么地方?凌源国虽然付出的代价很小,给川北国造成的损失很惨重,但是道义方面的损失如何弥补,凌源国必将在国家联盟众叛亲离,值得吗?”  川北国没有防空力量,凌源国战机不会遭遇任何危险,大伙讨论中把这点看的很重,认为这是凌源国选择川北国的主要原因,直属集团军在洲瓜礁展示具有部分防空能力,川康王国很可能危及空中战机。陈苏丹打破头也不明白凌源国获得的利益是什么?这些天大伙绞尽脑汁没有头绪,陈鼎新、相凌空、李载想等人那个都生活阅历丰富,对这个社会的熟悉远胜王仁智,王仁智自己拿不出自己判断的论据,陈苏丹同样没有论据。  王仁智坚称自己的思路没问题,无利不起早,任谁也逃脱不过利益的诱惑,权贵富豪如此,代表权贵富豪利益的凌源国政权亦是如此,等到谈及有力的证据时却抓了瞎。夫妻二两人把位于川北国和川康王国自家的产业捋了一遍,得出的结论是川康更应该成为凌源国目标,把陈鼎新时朗逸朱语敏等名下的产业捋过之后,依然如此,最终当晚迷迷糊糊睡了一个不踏实的觉。  一个月来没有头绪,众人一筹莫展情绪低落,时朗逸发现王仁智夫妇精神似乎和昨天不太一样,道:“有什么喜事?看你们俩好像听兴奋,莫非昨天中午的饭······不对呀,若是中午夏家老祖有什么启发,昨天下午就该有所表示,是不是昨晚的功课做的好,今天心情很愉悦?”  时朗逸一语双关,陈苏丹板着脸道:“时大哥你有个当哥的样子好不好?”  王仁智道:“你理他干啥,他这是故意没话找话,这些天都在作难,彼此要理解宽容。”  时朗逸不在乎陈苏丹板着脸,王仁智的话他难以接受,只有王仁智和自己咋都好说,当着大家的面教训自己,哪能受得了,立马反唇相讥道:“你少装好人,我们不用你的理解宽容,若要我们不作难,你倒是拿出点有用的东西啊,害的大家东跑西颠,往返一趟容易吗?”  川北国和川康距离麻岗镇几千公里,空中往返一趟也得四五天,问题是这事需要保密,至今仍然未透露给邓文鑫朱语敏等川康众人以及军方将领,每个人都有自己负责的事。若不是这是件事关重大的大事,陈鼎新等根本坐不住,他们不能长时间离开自己岗位,王仁智得意的道:“这有何难?不就是个头绪吗······”  “什么?”  “有头绪了?”  “快说。”  王仁智的话分明已经有了头绪,陈鼎新等人激动下难以置信,几个人听后兴奋的打断王仁智的话,今天夫妻俩神情和往日不一样,大伙都注意到了,时朗逸满不在乎的道:“听他吹牛。”  明知时朗逸在激自己,这件事情拖的时间太久,有了线索搞清楚对方真实目的,制定防范反制措施等等,还有大量后续,何况眼下还算不上线索王仁智紧盯着时朗逸眼睛嘴里慢慢吐出两个字:“利益。”  时朗逸之前一直没太在意,听见王仁智吐出利益两字击掌抱头,良久不语,李载想做若有所思状,相凌空喃喃自语道:“不会吧?打仗除了劳民伤财能有什么?这又不是地面上打仗,赢家能得到物质补偿,空中轰炸能得到物资吗?”  陈鼎新道:“哎呀,之前因为凌源国和川北国相距很远,咱们忽视了这点。”说着话陈鼎新拿过来地图摊在大家面前。  有了头绪,就可以参照地图查找线索,这些天对轰炸目标熟悉的能背过,几个人根据这些目标参照地图寻找线索,时朗逸在众人身后道:“不用研究了,目标是龙边县。”  龙边县是川北国东北角的一个县,地理位置极为重要,北距龙苏国边境十七公里,东部边境距史观国二十四公里,是川北国北部南北东西交通要道,从国家联盟全局也是个沟通南北东西的三岔要地。北部一条干线公路一条轨道线经龙边向南通往川北国和川康王国,向东经史观国沟通国家联盟各地,如今轨道线南部已经停用,全靠干线公路保证川北国与外界联系,龙边县扼守干线公路和轨道线,掌握川北国包括川康王国的交通命脉。  时朗逸思维敏捷,大伙之前始终认为凌源国轰炸针对的是王仁智,只不过一个个论据提出后又被自我否认,地图上几十个轰炸目标,和王仁智有关沾边的只有不到十个,一点点众人开始怀疑和王仁智无关了。王仁智的产业主要位于川康王国和川北国,夺得龙边县即可扼守川北国和川康王国北部交通命脉,时朗逸立马点出龙边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