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大明宫。  阿龙向水禛帝细细讲述着白天‘春风楼’的那场文比。  “朕知道他不凡,没想到如此不凡。”  显然贾琛能够作出帝王诗这件事情,让水禛帝的心依然久久难以平静。  “他另外的原稿呢?”水禛帝问道。  阿龙连忙回道:“额…被周泰大人拿走了。”  “这个老鸡贼。”水禛帝不仅婉儿一笑。  当听到阿龙出手惩戒了一番王仁那个纨绔后,水禛帝拍手称快:“打的好!”  “待会儿你亲自去一趟王家,代朕传句话,让王子腾管好自己的侄子。”  水禛帝扭头看着旁边的戴权。  戴权弯腰答应:“嗻!”  “阿龙,去把钦天监元昊给朕叫过来。”水禛帝沉吟了一会儿说道。  “奴才这就去。”说罢,阿龙转身走出了大明宫。  戴权也弯腰退了出去,离开皇宫后骑马直奔王家而去。  盏茶功夫,阿龙便带着钦天监正元昊走了进来。  “臣元昊叩见皇上。”  “元爱卿平身。”水禛斜靠在龙椅上,伸了伸右手。  “谢皇上。”站起身,元昊静静而立。  只见这位钦天监正身穿八卦星辰袍,头戴明月高冠。  虽白发垂肩,但脸色红润,气质出尘,其平静如水的眼神有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元爱卿,择一黄道吉日,将这首帝王诗供于寿皇殿内。”  水禛帝先示意阿龙,把贾琛的那首帝王诗递给了元昊。  元昊双手恭恭敬敬接过道:“臣遵旨。”  “嗯,你们都退下吧,朕有些累了。”  水禛摆了摆手,闭上了眼睛。  元昊和阿龙对视了一眼,缓缓退了出去…  钦天监,观天台上。  元昊读罢手中的帝王诗,继而抬头望着星空。  只见此时的苍龙七宿恰好位于夜空正南中央,可以说是处在全年最中正的位置。  “《易经》第五爻有云‘飞龙在天’,此子日后必当龙腾九天。”元昊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  王家。  王子腾正立在院中欣赏着夜色。  正直壮年的他看上去身躯挺拔,身上有一股军人的独特气势。  就在这时,忽然有个小斯说:“老爷,大明宫内相戴总管到了。”  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  王子腾眉毛轻轻一挑,口中却大声道:“快快有请!”  很快,戴权就被请进了正堂。  “不知戴总管驾临,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王子腾看着立在堂中不肯落座的戴权。  “皇上口谕!”戴权用他那尖细的嗓音喊道。  王子腾一听不敢怠慢,双膝一屈跪在了地上。  “王爱卿务必管好你的侄子王仁,否则朕不介意亲自管教!钦此!”  王子腾瞳孔一缩,心中甚是不解。  他知道侄子王仁纨绔,喜欢到处惹是生非,可那个欺软怕硬的家伙,这次怎么连皇上都惊动了…  “来人,快快上茶。”王子腾对着门口的下人喊道。  谁知戴权说道:“茶就不喝了,咱家还要去复旨。”  王子腾只好亲自送了出去。  “王大人请留步。”出了大门,戴权转身笑了笑道。  王子腾抱拳道:“戴总管慢走。”  看着渐渐远去的戴权,王子腾大步返回正堂,阴沉着脸对身旁下人说道:“把那个畜生给我叫过来!”  不一会儿,王仁怯怯走了进来。  “不争气的东西,跪下!”  看到脸颊被人给打肿了的王仁,再想到刚刚皇上的那道口谕,王子腾气不打一处来。  王仁像个小猫一样乖乖跪下。  “说了多少次平时叫你收敛一点?现在好了,直接捅了天了,你小子越发的出息了啊!”  王仁小声道:“侄儿不知叔叔说的是何意?”  啪!  一张八仙桌就这样被王子腾一巴掌拍了个稀巴烂,可见掌力之强。  “脸怎么回事啊?说!今天到底闯了什么祸。”王子腾怒瞪着王仁。  王仁浑身一哆嗦,不敢直视王子腾的眼睛,结结巴巴道:“侄…侄儿没有闯祸呀,就是和一帮混混打了一架。”  “还装是吧!刚才宫里头差人给我传口谕了,直接点了你的名。  要是再不说实话,今晚就把你的屁股打开花来不可。”  一听要施行家法,王仁吓得脸色惨白,连忙说道:“侄儿这就说。”  于是就把今天在春风楼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王子腾,当然其中肯定是添油加醋了一番。  听完之后,王子腾背对着王仁,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半响不语。  王仁乖乖的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也难怪,王家和贾家一样都是以军功起家,家教极严,动不动就会以打板子来惩罚家人奴仆。  而且王子腾曾在军中历练多年,打起人来更狠,不管家里谁犯了错,便用木杖打屁股。  王仁有一次就被打了个半死,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月才痊愈,至今记忆犹新。  所以在整个王家,他王仁谁也不怕,就怕叔叔王子腾。  “从今天开始禁你半个月的足,若是敢踏出大门一步,打断你的狗腿!”王子腾转身喝道。  “是是是。”王仁哪敢说半个不字。  “还待在这里干什么?赶紧滚出去,蠢货,看见你就来气!”  王仁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离开了正堂…  王子腾沉思良久,忽然眼睛一亮,立马叫来自己的心腹,对其悄悄说道:“你明日多找几个靠得住的人。  然后到各个坊市传出风声去,就说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小的明白。”心腹一字不漏记好,默默退出。  ……  李府。  李守中对女儿李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