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君临靠在儿童房的小沙发上,眼皮越来越重。他的大脑昏昏沉沉,让他渐渐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世界。 这次醉得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喝酒喝得太快,导致他醉得太快。 祁君临强撑着不让自己的意识涣散,仔细回想自己今晚进入陆家后喝过的酒。 从拿起的第一杯酒开始回忆,他发现自己从开始喝酒到刚刚上楼,总共喝了不到两杯酒。 而且这两杯酒度数都不高,以他的酒量,完全没有问题,怎么会突然醉得这么快? 仅剩不多的理智让他心生不安,祁君临撑在沙发扶手上想要起身,却因为头重脚轻而一个踉跄,往下栽倒。 眼看要摔倒在地,一双手扶住了他。 “君临,你没事吧?”一道温柔的女声响起,关切地扶着他的手臂。 祁君临顺着声音望去,首先看到了熟悉的裙子。 他的视线有些模糊,看不清来人的面容,但他记得这是宋念初今天穿的衣服。 “念初,我们回去。”祁君临道。 “好。”叶素弯起唇角,原本扶着祁君临手臂的手渐渐往下移去,想要去抱住他的腰。 然而祁君临的身子忽然失去支撑,重重落在身后的小沙发上。 叶素扑了个空,有些失望。 “君临,不走了吗?”她蹲下身来,站在一个祁君临可以看见她裙摆,却无法看清她面容的地方。 祁君临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他已经有些察觉到自己现在的状态不对劲了,换了以往的时候,祁君临肯定早就抱住身旁的宋念初了。 可是,今天祁君临没有想抱住身旁这人的冲动。 甚至一察觉到身旁这人的存在,祁君临心底就隐隐泛起一股说不清的厌恶。 大脑的昏沉让祁君临的意识也变得模模糊糊,感觉到身旁的人想要往自己怀中靠来,祁君临本能地推开她。 叶素一愣,打量着祁君临的神色,见他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厌恶,她学着宋念初的语气问:“君临,怎么了?” 祁君临说不上来,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扭头看向身旁的“宋念初”,逆着光,他看不清“宋念初”的面容,只觉得很奇怪。 这个“宋念初”,和他熟悉的宋念初,似乎很不一样。 “念初……”祁君临低低地喊,眼中只能看清宋念初这条礼裙的轮廓,“我不对劲。” 叶素嘴角的笑意更深,温声道:“你只是喝醉了,没事的。” 祁君临皱眉。 不止是他不对劲,这个“宋念初”也不对劲。 以宋念初的性格,如果遇上这种情况,听见他说自己不对劲,第一反应不应该是问他到底怎么了吗?怎么会直接反驳他的话? 祁君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喝多了,才会觉得哪哪儿都不对劲。 过于昏沉的大脑让他变得思维迟钝,如果不是凭借着惊人的意志力,祁君临早就昏睡过去了。 见他坐在沙发上迟迟没有动作,叶素再一次试探性地往祁君临怀中靠去。 然而她刚靠近,就被祁君临本能地挥开。 叶素被吓了一大跳,没站稳,一下摔倒在地。 祁君临心中一紧,忙起身要去扶她。 本想自己站起来的叶素见他着急,心头一喜,忙做出委屈的神色:“君临,你推我干什么?” 是啊,他推她干什么? 祁君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现在就是对身旁的“宋念初”特别抗拒。 甚至在站起身后,他原本已经伸出去想要扶“宋念初”起身的手,都因为身体本能的抗拒而重新放下了。 见他站在原地不动,只是神色沉沉地望着自己,叶素倍感失望。 她好不容易才借着小锦的生日策划了这场阴谋,现在计划已经成功大半,接下来只要伪装出两人有过一夜情的场景,加上祁君临对陆望山之死的愧疚,她就能把祁君临拿下了。 这个男人清冷孤傲,之前叶素多方示好都不为所动,没想到不声不响居然有了女朋友,女朋友还那么讨厌。 叶素不明白宋念初究竟有什么魔力能够让这个男人动心,但她知道只要自己今晚的计划成功,祁君临和宋念初铁定一拍两散。 迟迟等不到祁君临来扶自己,叶素嗲嗲地喊:“君临,扶我起来嘛……” 祁君临头疼得厉害,尤其是在听到这个声音后,这种头疼更是剧烈。 内心深处有个声音不断在告诉他“这不对劲”。 他的念初不会发出这样矫揉做作的声音。 他的念初不会因为他不去扶她,就一直保持在摔倒在地的姿势。 他的念初很骄傲,很担心他,不会明明看出来他不对劲,还不顾他的感受。 这不是他的念初! 意识到这件事,祁君临犹如寒冬腊月被迎面浇了一桶冰水。 他强撑着睁开沉重的眼皮,调用起全部注意力,仔细去看躺在地上的人。 那人的确穿着宋念初的礼服,身形也与宋念初极为相似。 意识太过昏沉,仿佛有一座山压在他的脑海之上,让他无法清晰思考。 祁君临实在是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但他可以确定这不是宋念初。 宋念初的礼服被小锦弄脏了,她即使再出现,也不会再穿着这件被弄脏的衣服。 有人在冒充念初算计他! 意识到这件事,祁君临顾不上再去细看地上的人到底是谁,立刻就朝外冲去。 这人既然能拿到宋念初的衣服,那说明宋念初也在对方的算计之中。 不知道宋念初现在怎么样了。 祁君临越想越着急,慌慌张张地朝外走去。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叶素吓了一跳,忙起身追上去:“君临,你去哪里?” 她追上祁君临,紧紧握住他的手,被祁君临一把挥开。 叶素重心不稳,摔倒在一旁的衣柜上,撞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