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飞送去的两杯饮料正是先前宋念初不小心拿到的,祁君临只在那杯葡萄酒中闻到了异味,他推测两杯饮品一杯有问题,一杯没有问题。 有问题的应该是那杯葡萄酒,这么说来那帮人的目的应该是他,而不是宋念初。 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祁君临着实松了一口气。他不怕自己遇上危险,就怕宋念初遭受到伤害。 汪玲和郝新月虽然恨他,但他料这两人没有下毒的胆子。 他身上牵扯到的利益太多,一旦他死了,各方利益被牵动,汪玲和郝新月只会死得更惨。 但那杯被加了料的酒也绝对不会是好东西,只是不知道里面被加了什么。 好在这母女俩很快就能告诉他答案。 郝新月和汪玲喝饮料时都没有注意到盘中到底是什么,只是随手拿了杯离自己近的。 郝新月很不幸地拿到了那杯被汪玲加过料的葡萄酒,要喝下之后没多久便感觉身体不太对劲,浑身燥热得厉害。 汪玲有事离开了,走廊中只有郝新月一个人。她慢慢有些站不稳,扶着墙跪倒在地上,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郝小姐,您不要紧吧?” 一道关切的声音响起,郝新月顺着声音望去,发现是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男子。 “你是谁?”她的声音很轻,带着暧昧的轻喘。 倪爽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含笑道:“我叫倪爽,是天蓝工业的负责人。” 所谓的天蓝工业是倪爽自己注册的皮包公司,他被辉宏工业炒掉之后,又去找了几份新工作。 但因为当初他被炒鱿鱼这事闹得很难,业内不少人都打听到了消息,因此求职屡屡受创。 万般无奈之下,倪爽只能注册了这么一个皮包公司,用公司的名义承接一些利润不高的单子,以维持生计。 这次他绞尽脑汁混进晚宴之中,为的就是想要拓宽业务,多结交一些人脉。 可是他刚进来没多久就看到了祁君临和宋念初,虽然倪爽心中恨透了这两人,但他之前为了方明宇而屡次针对宋念初,最后宋念初安然无恙,他和方明宇却一个比一个惨。 倪爽如今早就对这两人有了心理阴影,即使恨不得把这两人剥皮拆骨,他也不敢动手。他只能远远的躲开,祈祷这两人早就忘了自己。 因为是好不容易才搞到了晚宴请柬,倪爽不甘心就这么离开,因此徘徊在附近的走廊中,盘算着等宋念初和祁君临离开,他就重回会场。 他买通了一个服务员,刚刚收到服务员的消息,告诉他宋念初和祁君临已经走了。 倪爽大为激动,想要折返回会场,正好在路上遇见了郝新月。 虽然郝新月已经被赶出了郝家,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郝家大小姐,倪爽不信他她手里什么人脉都没有。 本着现在为她雪中送炭,以便将来狮子大开口的想法,倪爽见郝新月状态不对劲,以为她生病了,这才急匆匆赶过来。 看郝新月瘫坐在地,倪爽关切地跟着她蹲下去:“郝小姐,请问你哪里不舒服?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郝新月摇了摇头。 她知道自己这状态不用去医院,她甚至也明白自己现在想要的是什么。她只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间会这样,明明她不是那种重欲的人。 见她没有出声,倪爽以为她病得严重,伸手想要去扶她。 他的手刚一触碰到郝新月,郝新月的身子便颤了一下,下意识往他怀里钻。 她轻轻蹭着倪爽,感受着他身上的冰凉触感,想要更多的凉意。 倪爽人都傻了。 他又不是小孩子了,当然明白郝新月这副动作代表什么。 如果是换了别人,或许会对这份突然送上门的艳遇欣喜若狂。 可倪爽是个同性恋,他喜欢的是男人,甚至他厌女。 被郝新月这样抱着、蹭着,让倪爽感到恶心。 然而就在想要推开郝新月的那一瞬,另一个想法占据了倪爽的大脑。 ——如果他顺水推舟成了这件好事,那将来郝新月不就任由他操控了吗? 郝新月手里肯定还留着她当郝家大小姐时积攒的人脉。 除此以外,倪爽不信郝景林真能那么绝情,养了20多年的女儿能说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 他上次为了让方明宇抓到宋念初的把柄,能克服心中的抵触,脱光了衣服去仙人跳宋念初。 这次为了自己的大好前途,倪爽也同样能克服心中的反感,接受郝新月。 他正盘算着带郝新月去一个僻静的地方,郝新月体内药效发作,竟然一下把他推倒在地,随后她骑坐在倪爽身上,开始不顾一切地去扯他身上的衣服。 倪爽下意识想要反抗,但随后又忍住了。 他曾经听说郝新月眼高于顶,像他这样的人,从前根本就不可能被郝新月放在眼里。现在郝新月却不管不顾地将他压在身下,想要对他上下其手。 倪爽光是想起来就想笑。 但是他忍住了笑意,假意去推郝新月:“郝小姐,你冷静一点。” “请不要这样,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郝小姐……” …… 倪爽嘴上说着抗拒的言辞,双手装模作地地去推郝新月,但完全没有作用。 随着药效不断发作,郝新月的神志越来越模糊,她现在只想得到舒缓。 就在她把倪爽的衬衣纽扣全部扯断,在扯他腰带时,走廊尽头的大门被人推开。 ——宴会散场,宾客们陆续从里面出来了。 见到走廊上的这一幕,所有宾客皆是一愣,尴尬地面面相觑。 他们转身想走,又想要八卦一下这两人到底是谁,忍不住去打量地上两人的面容。 “郝新月?”有人认出了郝新月,大声喊出她的名字,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