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初因他的话红了耳朵,低下头去,假装没听见。 祁君临顺着沙发背脊滑落在她身侧,将宋念初拥入怀中。他呼出的热气打在宋念初脖颈边,像是细密的轻吻:“或者,我也想找你试一试。” 宋念初试图推开他,却没成功,反而被祁君临抱得更紧,“念初,真的不考虑下我?” 宋念初嗔了他一眼:“你先放开我。” “放开你,你跑了怎么办?”祁君临理直气壮地问。 宋念初无语:“房子就这么大,我能跑到哪里去?” 祁君临的怀抱稍稍松了些,宋念初起身想走,祁君临用力一拉,宋念初的身子失去平衡往下倒去,正正好好落入祁君临怀中。 男人结实的怀抱将她牢牢拥住,无辜挑眉:“这可是你自己抱我的。” 宋念初举起两人十指相扣的手:“这叫我自己抱的?” 祁君临睁眼说瞎话:“嗯哼。” 宋念初同样哼了他一下,还想说什么,唇已经被祁君临吻住。 轻柔的吻一触即分,宋念初愣了一下。 祁君临垂眸望着她,四目相对,宋念初看到了他眼底的温柔与压抑已久的情愫。 她怔怔的,祁君临的吻再次落下,宋念初没有再拒绝。 轻柔的吻逐渐加深,带起暧昧的嘤咛。 衣物摩擦发出细碎的声响,宋念初柔软的身躯被祁君临压在身上,动作愈发激烈…… …… 第二天清晨,宋念初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都疼。 祁君临太过分了,昨晚让他收敛些收敛些,他满口应下,动作却反而更加放肆。 宋念初瞧着镜子中满是吻痕的锁骨,好不容易才找到件领子高一些的衣服,才将这些欢-爱的痕迹藏起。 祁君临进来喊她吃早饭,看到宋念初正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做检查,以免还有痕迹露在外面,不由得笑了:“怕什么?要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是我干的。我认。” 宋念初瞪了他一眼:“我说了人家也得信才行。” “那我去给你作证。” 宋念初想象了下那个画面,太过羞耻,一下红了脸。 祁君临牵起她的手吻了一下,拉着宋念初出去吃早饭:“今天几点下班?我来接你。” 正常来说,宋念初是五点下班,但因为时不时会拖班或加班,因此她的下班时间一直都不固定。 好在最近项目不难,不用宋念初一直加班,她能准时下班:“五点。”说完,她忽然觉得自己和祁君临又回到了先前同居的生活。 不知道梁云月知道后,又会有什么动作。 “你和梁女士现在算是彻底决裂了吗?”宋念初问。 “差不多。”祁君临喝着咖啡,对此不甚在意,正在平板上浏览公司财报。 宋念初担忧地望着他:“不难过吗?” “难过什么?”祁君临困惑反问,抬起头对上宋念初的眼神,猜到她的意思,自嘲地笑了一下。 “我们家和大部分人家都不一样,我爸妈是纯粹的商业联姻,他们两个没有任何感情,谈的完全都是利益。孩子出生后,两人也不是亲自抚养,都是交给保姆和月嫂照顾。” “更何况我还是7岁之后才回到祁家的,跟他们的感情就更淡了。或者说压根也没什么感情,纯粹都是利益合作。他们需要一个两姓之子继承两家的家产,绵延两家的血脉,我只是恰好成为了这个两姓之子。” “说白了,我只是一场交易的产物,她们能有我一个,也能有第二个、第三个两姓之子。” 这话宋念初听梁云月说过,如今再听祁君临提起,品出了点别的意思,诧异地问:“他们已经有了另外的孩子了吗?今年多大了呀?” “还没出生,但他们年轻的时候都在国外储存了自己的卵-子和精-子。想要孩子的话,完全可以再生一个。” 宋念初咋舌,万万没想到还有这种事。 她打量着祁君临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这些事是他们跟你说的吗?” “他们哪会跟我提这个?这只不过是一些有钱人的基本操作而已。”祁君临在这个圈子里待了太久,即使有些事情他没兴趣,时不时听到别人提起,自然而然也就知道了。 梁云月和祁武海一直都觉得这事做得非常隐秘,以为祁君临对待此毫不知情。其实祁君临早就知道了,只是懒得提起而已。 宋念初听祁君临一点点分析完祁家的事,愈发难以理解这些有钱人的生活,甚至一度怀疑这可能就是钱太多之后带来的烦恼。 吃完早饭,祁君临送宋念初去上班。 两人重新开始同居后,这些天都是如此。 今天他们出门得晚了些,到达实验室门口时,宋念初已经迟到了三分钟。 好在实验室并不用打卡,稍微晚到一点点也不要紧。 她跟祁君临告别下车,才走进实验室大楼,就看见一楼大厅立着一道熟悉的人影,居然是郝新月。 宋念初下意识地放轻脚步,想要在郝新月乐发现自己前溜进后面的实验室。 没想到郝新月正好转身看到了她,飞快跑到她面前:“宋念初!” 去路被挡,宋念初被迫停下。 她后退一步和郝新月保持距离,问:“有事吗?” 短短几天没见,郝新月瘦了一大圈,神色憔悴,皮肤暗哑,与之前那个神气十足的郝家大小姐判若两人。 她半低着头,咬牙忍住所有不满的情绪,控制着音量,极为不情愿地说:“对不起,以前我针对过你,现在我跟你道歉。” 哦豁,果然时代变了啊,当初不可一世的郝家大小姐,如今也有给她道歉的一天。 郝新月绝对不是因为落魄了之后良心发现,才会来找她道歉,这里边肯定还有别的事。 宋念初直接问:“有事你就说吧。” 郝新月左手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