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君临的紧张让宋念初也跟着紧张起来,担心自己是不是从前做错了什么? 毕竟以祁佑的身份来看,他完全没有必要来她这里做律师。 连律师费都收得很低,这完全不符合祁佑的身份。 “他没有做什么,只是来帮我妈做了辩护律师。”宋念初如实道。 祁君临拧眉,想起了自己之前授意宋念初的辩护律师没有好好帮杜冬云辩护,才让祁佑有了可乘之机。 祁君临心中泛起一阵自责:“抱歉,之前我……” 宋念初挥手打断了他。 祁君临那么做事出有因,她其实能理解祁君临的想法,但杜冬云是她亲妈,宋念初也不可能放着杜冬云不管。 被祁佑找到可乘之机,她自己也有问题,不完全是祁君临的错。 宋念初把两人认识以来的所有事情都回想了一遍,除了与杜冬云案子有关的信息之外,她没有再给祁佑泄露过任何消息。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现在说眼下的事吧。我刚刚打电话给祁佑,祁佑说他完了,这是怎么回事?”宋念初问。 祁君临听见这个名字就觉得烦,但还是一五一十地跟宋念初交代了经过:“祁佑想进祁氏,想夺走我手中的祁氏大权,被我和我妈联手赶出去了。” 宋念初意外:“你们俩不是闹掰了吗?怎么还合作?” “闹掰是闹掰,合作是合作,我妈说什么也不会让祁佑再进祁氏的。”祁君临说。 宋念初敏锐地抓到了关键点,祁君临说的是“再进祁氏”,这说明祁佑以前已经进过祁氏了。 这让她感到诧异:“祁佑以前是怎么进的祁氏?” “我爸趁我出在国外出差的时候,把他安排了进来。”祁君临简明扼要地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 祁武海在外面不止祁佑一个私生子,但祁佑应该是祁武海最看重的私生子,甚至不惜用别的私生子为祁佑挡枪。 那个时候祁君临只知道另一个人的名字,并不知道祁佑的存在。 直到祁武海把他安排进了祁氏,想要来分祁君临手中的权力,祁君临才意识到之前都是虚晃一枪,这才是真的。 祁武海安排祁佑进入祁氏,这件事严重影响了祁武海和梁云月的联姻利益,两人之间的最后一点体面也没有了,一度开始了明火战争。 也就后来祁君临直接把祁佑逐出了祁氏,祁武海没了指望,这两人之间的战火才消停了些。 现在这么长日子过去,祁佑又贼心不死,又将手伸向祁氏。 甚至因为祁君临这边无从下手,他一度打算从宋念初身上下手。 如果不是祁君临和梁云月关键时刻摒弃前嫌,重新合作,没让祁佑找到可乘之机,恐怕这会儿祁佑已经将他们逐个击破,甚至伤害到了宋念初。 “他给你妈做开庭辩护了吗?”祁君临问。 “没有,但是我妈案子的相关材料我都给他看过了。” 宋念初说着有些着急,也不知道祁佑会不会从这一些材料中找到什么能够用来对付祁君临的把柄。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但凡需要祁佑帮杜冬云辩护,就必须把所有材料都交给他审阅。 否则的话,他作为一个律师根本就没有办法给出合理的评判。 ——当然,在这件事上,祁佑从一开始应该也没有想着给出合理评判就是了。 看她这般着急,祁君临轻轻笑了一声:“念初,放轻松些,祁佑但凡能从你那儿找到对付,我的把柄都不会被我和我妈赶出歧视。” 甚至祁君临一度觉得祁佑就是走投无路了,才会把主意打到宋念初身上。 “你妈的案子现在一直都拖着,祁佑应该还没找到下手的机会。” 祁君临安慰了宋念初一番,把杜冬云这个案子回想了一遍,觉得祁佑应该没有可以下手的机会。 “念初,别紧张了,出不了事。” “那祁佑他现在到底想做什么呀?他还想反杀呢。”宋念初说着就担心起了祁君临。 祁君临冷嗤一声:“他不过是在做困兽之斗而已。不用理他,我和我妈都盯着呢,他翻不起浪。” 他既然都这么说了,宋念初便没有再追问。 两人说话间,外卖来了。 杜冬云把外卖接了进来,祁君临不想看见她,拎了自己那份就回了书房。 杜冬云不用继续看见他,整个人都没那么紧张了,又小声问宋念初:“念初,你刚刚去跟祁总说什么了呀?我怎么看着他脸色比之前更差了?” “没什么,你别管了。”宋念初把外卖盒中的烤串拿出来,想了想,叮嘱杜冬云,“祁佑不是个好人。之前我误信了他,你以后不要再跟他往来了,也不要听他的话,知不知道?” 杜冬云一愣,不解又着急地问:“祁律师怎么会是坏人呢?他明明那么好,还帮我辩护,你之前不是也夸他人好吗?” “所以我说是我错误地相信了他。” 宋念初其实很讨厌跟杜冬云讲道理,因为通常情况下,杜冬云都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很难跟她把一件事情沟通好。 看杜冬云在碎碎念祁佑是好人,宋念初无奈道:“祁佑是祁武海的私生子,你说他平时是怎么看你的?” 杜冬云不知道祁武海是谁,一脸迷茫地望着宋念初:“他是人家私生子,关我什么事?人私生子还能当大律师呢,这不更加说明他厉害吗?” 杜冬云就是这样,习惯性地活在自己的世界中。 她不想听的道理,别人说破了天都没有用。 宋念初没有办法,只能把话说得更加明白:“祁武海也是祁君临的父亲。” 杜冬云一愣,总算理解了祁佑和祁君临之间的关系,大吃一惊:“那他们俩是亲兄弟呀?” 说着她想到祁佑只是个私生子,祁君临肯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