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别墅。 给苏父苏母通过苏清然已经安全找回的消息后,江云深吸一口气。 看着躺在床上满脸是血,全身衣裙也被鞭痕打得稀碎,伤口处还沾着灰尘的苏清然。 苏清然遭受了太多常人难以忍受的折磨。 她失血过多,身心俱疲,完全已经昏死过去了。 江云脸色难看得可怕至极。 他手缓缓抚上苏清然的脸庞,一直以来坚毅的脸上终于出现愧疚的神情,像个被欺负的小孩子一样眼角湿润,眼角泪珠滚落。 他已经向江家父母许诺过,不会再让苏清然受到任何伤害。 但是!他没有做到! 甚至因为自己! 苏清然受到了更多的伤害! 他亏欠苏清然太多太多了,这辈子都很难弥补! 回想起自己之前见到的那一幕,若是自己再晚去一点点时间,他都不敢想象苏清然会承受多大的痛苦! 他一定会让苏清然成为最尊贵的女人! 江云转身,从浴室中打了一盆水将苏清然的脸和身体擦拭干净。 他手指轻柔无比,就像是在对待一件无价的宝物一般。 他拿出医药箱开始小心地收拾苏清然脸上的伤口。 “不要!求求你,放过我!”江云的手才碰到苏清然的脸,她就在昏迷状态中惊叫出来,浑身蜷缩成一团,止不住的颤抖。 这副模样落在江云眼中犹如利刃扎在江云心上,他忍不住哽咽,差点哭出声。 迅速地定住苏清然的穴位,让她镇定下来,减轻她的痛苦。 苏清然这才安静下来,安静地继续进入昏睡状态。 江云才继续小心地处理她脸上的伤口,开始配药敷药包扎。 处理好之后,江云就一直守在床边,紧紧握着苏清然的手。 就这么一直握着,寸步不离地陪伴在她身边。 夜,正在悄无声息地过去。 太阳升起,阳光照亮大地。 一早,江云的手机就响了,是许嫣然打来的,江云从床边看了看还在熟睡的苏清然,转身出去接了。 “江云,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就不会主动给我打嘛!”许嫣然的语气带着一丝幽怨,昨日江云得到消息后再也没回应自己。 “怎么了?”江云有些不解,昨日自己也有说下次当面感谢她吧。 “你说怎么了?昨天帮了你的忙,不说请我吃个饭,电话还是要感谢一下吧!”许嫣然没好气地说道:“再说了,上次不是跟你说了让你开一家医药馆,当做是你的事业!” 江云这时也想起来,苏清然现在需要很多药材,药馆现在是必须要的! “不好意思,这两天太忙了,忘记了。” 许嫣然哼了一声:“知道你是大忙人,事情繁多!尴尬后我替你物色好了一家药馆,干不下去了,正要转手,我看了一眼绝对适合你的!” “怎么样,要不要出来看看?” 江云回头看了一眼苏清然的房间,直接一口答应了下来。 一小时后, 林殊街是西北最大的药街。 全西北百分之八十的中药材都是从这里流通出去的。 这里有市值千亿的药材加工厂,也有大大小小的医药集团。 这里大街小巷都是药馆。 “许小姐,你确定这是个干不下去的医馆?” 站在医馆门前,江云指着那块一看就很有年代感但值钱刻着龙飞凤舞的“药鼎阁”三个字的匾额,难以置信问道。 也不怪江云疑惑,药鼎阁的装修,也是古朴古香,却又富丽堂皇。 雕梁画栋,朱漆红瓦,看起来不像一家商铺,反倒像是贵族居住的宫殿。 门口两座石狮子威风凛凛,如同护卫一般镇守着药鼎阁。 门口的两棵红柱子上挂着一副对联。 一边写着“守德医人,丹心愿作华父手”; 一边写着“悬壶济世,赤胆方施扁师针”。 江云站在门口,看了看这龙飞凤舞笔劲锋利的笔迹,便知这定是出于名画大家之手。 若不是门口客人确实不多,江云不会相信这医馆干不下去。 “有点意思,竟称华佗为父,称扁鹊为师。”江云笑道。 “这可不是主人狂傲,这里的主人叫做华参,据说是华佗后人。这医馆可是从民国初期就开到现在,以前可是全西北最出名的医馆。” 许嫣然今天穿着一条黑色西裤,黑色高跟鞋,还有一件白色衬衫。黑色的西裤包裹着许嫣然修长的美腿,还有挺翘的臀部。 许嫣然就是这样,哪怕是不加特殊的装饰,也会给人以魅惑的感觉。 “不过华参这人一心救世,不善经营。” “而且,中年丧子,还是因病去世的,自此之后,他便心中郁结,很是颓废了。”说到这里,许嫣然还是觉得可惜:“以前还有许多旧友街坊来治病,可如今已经少之又少。” 许嫣然秀眉微蹙,似乎对于华参的处境很是同情。 听到许嫣然的话,江云却还是有些不解:“即便如此,此堂不也是一家传承吗,他怎会将这药馆卖出?” 自许嫣然将自己带到这里来,江云便知他的意思是说要自己将这药鼎阁买下。 “其实以前我也有收购这款里的意思,可无论我出价多少,华老都没有卖的意向。”听到江云的疑问,许嫣然继续说道:“可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啊,华老的孙女和他爹得了一样的病!” “华老束手无策,只能出国去找治疗方案了...国外好像有特效药,就是价格很是昂贵。” “所以。华老想把这药鼎阁转手出去带孙女去国外治疗。”许嫣然暗带伤感地说道。 这华老孙女的情形和自己禾禾的情况很是相似。 只不过自己的禾禾遇上了江云。 想到这,她再次感激的看向江云。 “可以,这里很好!我也很喜欢,华老开的什么价格?”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