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文手下的小艺人,都被他推入泥潭,为那些有背景的搏资源。 而左边点头哈腰,像极了皇帝身边太监总管的人,正是张兴文。 听到动静,张兴文抬头见是许娇娇进来了,仿佛见了骨头的狗,连忙跑过来,抓住许娇娇手臂,生怕她看出不对劲,转身跑了。 “王总您看,说曹操曹操到,我们家娇娇这不就来了。”这谄媚的声线,真像怡红院里招呼客人的老鸨...还是男老鸨。 许娇娇能来,程荷顿时松了口气,这老王八,她一点都不想伺候。 很好,正如她嘴说的那样,这是张兴文给她做的局,这办法应该是孟琪出的,真当她还和当年一样,她记吃又记打。 戏台子搭好了,演员这活她熟得很,很快进入角色,化身误入狼窝的小白兔,惊恐道:“放开我,我是来见蒋经纪的,她说她要签我,我是来赴她的约的。” 张兴文死死拉住许娇娇,将人往里面拖拽:“是是,想见蒋经纪可以,这来都来了,王总正好也在,这不进来打个招呼,多不给面子,明天我就为你引荐。” “不要,你放开我!是你,一切都是你的阴谋,是你将我骗来的。” 短短一句话,许娇娇从一开始的惊恐害怕,到反应过来的愤怒质问,谁看了不为她拍手鼓掌,演得真好。 “骗你又怎样,如果不是你一直龟缩在家里,我才懒得大费周折。” 很好,许娇娇等的就是这句话,现在就是最后一步,疯一样报仇。 “你骗我,我宁死不屈,七年前不行,七年后我也不会屈服。” 许娇娇愤怒地叫喊挣扎,白嫩的手看似,因为受惊在胡乱扑腾,却一巴掌一巴掌地,打在张兴文的脸上,力道之大,还有抓出几道血痕,往外冒着血珠。 指甲果然是个不错的暗器。 看着张兴文被抓花的脸,许娇娇顿时更兴奋了,抓紧一切机会左右开弓,找准时机,使劲往对方脸上招呼。 如虫蚁啃咬般的疼痛,疼得张兴文龇牙咧嘴,如果人的眼神能杀人,他已经将许娇娇片成肉片,知道她不会安分,没想到会这样难缠。 顾忌着王总看上了她的脸,要是受了伤就不好了,现在看来不给点教训,是不会听话。反正关了灯都一样,只要不太影响美观,留点痕迹想来王总不会说什么。 毕竟王总喜欢玩儿些刺激,没点伤痕,怎么叫残破美呢。 没了顾忌,张兴文反手挥向许娇娇,怒不可遏地警告道:“我给你脸了许娇娇,敬酒不吃吃罚酒。” 张兴文要是不发难,许娇娇会发愁,送上门的证据,许娇娇怎么可能放过,这不就是那天采访,主持人用的计策。 许娇娇顺势往旁边一躲,表情痛苦道:“啊,我被打了,好痛,我被打了。别打我,你就算打死我,我许娇娇就算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妥协,绝不接受潜规则。” 撕心裂肺,又大义凛然的喊,仿佛真的被打疼了一般,张兴文愣愣地看着他的手。 他用自己,不值钱的人格发誓,他刚才根本就,没碰到许娇娇。 这么多年群演经验,许娇娇没少接挨打的戏份,熟得很,知道怎样躲,让人看着像是被打,实际上碰都没碰到她。 “我告诉你,不管是七年前,还是七年后,让我陪酒陪睡,我宁死不屈。”既然是收集证据,许娇娇自然要多说些,对她有利的话。 许娇娇宁死不屈的模样,引得一旁的王总发笑,他推开身边的程荷,一双因肥胖而挤成一条线的眼睛,满是令人作呕的淫邪。 他觊觎许娇娇不是一两天了,奈何小妮子太过烈性,雪藏也不能动摇她半分。现在他的耐性见底了,今天说什么,也不会放过到嘴边猎物。 再说,烈性的才好玩儿,那些清粥小白菜,没劲得很。 “住手,敢将我的红玫瑰打坏了,你要的东西别想了。”王总见张兴文气红了眼,适时提醒。 入戏中的许娇娇抖了抖身体。 红玫瑰? 这是什么酸了吧唧的称呼,许娇娇一阵恶寒。 有王总的警告,张兴文顿时不敢动了,许娇娇趁此机会,又给了他两巴掌,再为对方添几道爪痕。 气的张兴文,瞪大眼睛像铜铃。 听说因为张兴文经纪人工作,时常接触年轻貌美的艺人,硬生生地将她老婆逼成了母夜叉,今天张兴文带着这痕迹回家,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场腥风血雨。 王总则换上一副救世主,似的油腻腻的笑容,语气充满威胁意味道:“我王雄可是怜香惜玉得很,已经不干强迫人的事情,只是你这举动,闹得也太难看了,只要你将这杯就喝了,当给我赔个罪,我就让你离开。” 呵,还真是会给人扣帽子,三言两语给她按个罪名,抬高自己。 许娇娇摆出一副无路可逃,只能勉强接受的倔强表情:“说话算话。” 王雄一双小眼满是狡诈:“君无戏言。” 许娇娇心中嗤笑,就这还君,以为自己肚子大,就能宰相了? 也有可能是贪心,喝了子母河的水。 滑稽可笑。 许娇娇深吸一口气道:“我喝。” 这边许娇娇话音刚落地,张兴文忍着怒气,殷勤地为她占了杯酒,不愧是拉皮条的“老鸨”,这酒桌服务,当什么经纪人,简直屈才。 许娇娇答应喝酒,可不是相信王雄的话,她答应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顺便收集更多证据,直接送橘子。 不求能直接给对方定罪,也要对方进去关几天,留下案底。 “喝酒可以,但我有条件。” 似乎已经笃定许娇娇,出不了包厢的门,王雄很好说话地点头同意。 “鉴于七年前发生的事情,我可以喝,但王总也要喝同一瓶酒里的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