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修亭看她睁开眼,如此近的距离,可以清楚的看到对方眼中全是自己的身影,清澈朦胧的眼神让他沉醉其中,只觉得自己还没有酒醒,再也忍不住侧过身抱住她,在她耳边低语“我好想你,在你离开的每一天。”

月青舒在地上盘腿坐了一会,趴在沙发上,手又被他拽着,她睁开双眼与他对视,只觉得气氛非常到位,正想说点暖心的话。

突然被这样一抱,麻掉的腿立刻就抗议了,让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奚修亭正表白心绪,不妨被她这样打断,顿时哭笑不得有点进行不下去了。他连忙坐起身来把人小心的扶起来坐到沙发上。

“怎么在地上坐着睡。”奚修亭等她坐定,在她面前蹲下来抬起小腿揉捏了两下。

月青舒顿时感觉有几万根针在扎自己的腿,坐不住的歪倒在沙发上哀嚎“还不是你拽着我的手,还好意思问我,痛痛痛···”

奚修亭听见这话顿了一下,难怪醒来还拉着手,真是干的漂亮。“这样好的快。”,揉完还活动一下踝关节,这样虽然感觉比较强烈,但是见效快嘛。

“咳咳。”蓝云棉看这两人粘粘糊糊这么久了,也没注意到她,忍不住出声强调了一下存在感。

月青舒听见有人,忙坐起来,还轻轻踹了一脚蹲在面前的男人,瞬间又惊叫了一声,哆嗦着把后半句咽回去,她没想到腿麻还踹人的感觉这么酸爽,造孽啊。

奚修亭看她这样简直哭笑不得,“你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嘛。”,一边把她拉起来站一站。

两人都没理旁边站着的人,蓝云棉觉得这俩人简直太可恶了,转身登登登的跑回房间把相机拎下来,站到他俩面前就开始播放视频。

月青舒一看这架势“找你的,估计要使用钞能力。”,然后到一边溜达去了。

奚修亭其实并没有断片儿,他自己都还记得呢,哪里需要再次回忆。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相机,毕竟第三视角感觉还是不一样。

蓝云棉坐在一边准备好姿势谈价钱了,看着奚修亭仔细观看视频的每一处细节,面上还挺淡定,耳朵却已经通红。她心里早就乐开花了,想着以后一定要在他们的婚礼上放这段视频。

奚修亭看完视频觉得跟自己的记忆相差无几,就是略微有点羞耻。转过头去问溜达结束的月青舒“你看过了?”

月青舒看他表面装得神色自若,伸手轻轻拽了一下他通红的耳朵,拉长声音道“看过了,太~粘~人。”

又跟他示意那边坐着的视频拍摄者“喏,准备让你高价买断。”

“不然我就给亲朋好友每人发一遍。”蓝云棉佯装凶恶。

“真的可以发吗?”奚修亭闻言神情还带点莫名的期待。

“憋着什么坏呢?”月青舒觉得自己已经完全看破了他的诡计。

蓝云棉在旁边看着,觉得他最后肯定能得偿所愿,看这骚操作一个接一个的,哪天一个不注意不就掉坑里了吗,然后向姐妹投去怜惜的目光。

月青舒不想理这俩诡计多端的货,对楼上拿着笔电下来的顾钊非常的热情。“来来来,谈正事,别就知道插科打诨。”,后一句是冲着还在迷之微笑的蓝云棉。

顾钊拿着整理好的资料下楼,准备跟老板聊一下,才发现都在呢,特别是今日的快乐源泉,他主动对奚修亭打了声招呼。两人面上都是一派镇定自若,心里想什么估计眼神能透露出一点儿。

气氛终于正常严肃起来,几人对这顿午饭所收集到的信息进行整理分析,收获不小还整理了新的思路。

三四天后,他们跟随林叔上山看沤泡的蓝草有什么变化,这些天他们每天都去两次,用竹竿翻动,让每一根草都浸泡在水中。水渐渐的开始出现了一点绿色。

终于等到第七天,林叔让他们上山去准备沤泡新的蓝草,需要先把之前的捞起来。

这天他们早早就来到山上,一路上,看到长好的深绿茎叶顺手摘下就放到背上背的框里,想着还早,一路走一路摘。

早晨山间空气凛冽,湿冷的空气与温热的皮肤并不算美丽的邂逅,却让精神为之一振,站在略高的山头上眺望远方,十万里大山连绵不绝,太阳将要从最远的一处绿幕中走出,还未消散的云层也萦绕着每一束初生的天光。尤带着月光馈赠的露珠,在第一缕晨光的加持下闪烁着,脚下的草儿树叶都显露出勃勃生机。

走到河边,前方出现了两个人影,原来是林叔和林婶,正在打捞大坑里的叶子。月青舒几人快步上前卸下身上的背篓,坑边已经堆放了好些这几天采的蓝草,并把刚刚他们采摘的叶子也放到一起备用。

随手捡了一根杆子,杆头上有四五只爪子,像人的手一样张开,平常农家晒玉米稻谷啥的都用这个,很常见的东西,拿来扒拉草叶也很顺手,月青舒先把坑底的搅动起来,再把叶子扒拉到坑边上,旁边的奚修亭则用长夹子把叶子夹到框里,细细观察。

奚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