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皇帝心意,心中于皇帝智术,一时感慨莫名。  吏部尚书徐陵素来以忠直见称,此间忧虑皇帝醉心权术,便出声进言道。  “臣闻天子御万邦以道而不以智,圣人抚天下以德而不以术。”  “国政大端,宜从道德而持之,若驱之以智术,则国危矣。”  “陛下若有忧虑,直言则可,何必曲而饰之。”  陈伯宗听此言语,心道你们浮想连篇,却也怨我不得,见他仍欲再说,便先声言道。  “朕确有心事一桩,欲付诸公论之。”  “朕欲封海外一侯国于安成王,诸公何意?”  陈伯宗忽这一问,徐陵却也噤声不言了。  皇帝现今无子继嗣,安成王乃宗室长君,若皇帝早夭,其或将为下任皇帝或是辅政大臣。  此间出言,却是要冒大大的风险的。  旁侧良久不语的领军将军章昭达,却是在此刻出言。  “安成王有贤名,能得人之用,不宜置于平、乐二州。”  章昭达此言直指若封陈顼于辽东,将有勾结边将的祸患,算是将这位未来的潜在皇位继承人,给得罪上了。  不过他的话却拉近了自己与陈伯宗的距离。  陈伯宗闻言,冲他轻点了下头,便道。  “章公之言是也。”  “东宁太守司马申曾奏东宁东北海中数百里,有大岛数处,其上有蛮夷或数千人,东宁人呼其地为小流求。”  “我欲夺得此地,为安成王置侯国之封于其上。”  “诸公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