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欢头皮发麻，她起身去买了点儿关东煮。
小哥哥耐心说：“今天我们也有关于情侣推出的活动呢，情侣可享受买一送一的关东煮套餐哦，二位要不要参加一下。”
顾延则挑了下眉：“嗯？”
看他来了兴趣，小哥也想的开，就算做不成对象，也能做顾客。
小哥说：“是这样的，二位只要给我们拍两张宣传照，贴在我们的照片墙，就能享受这个活动了！”
樊欢心底狂跳：“不用。”
顾延则同一时间说：“可以。”
两个人四目相对，视线撞上，时间在此刻停留了数几秒。
顾延则：“可是买一送一，赚了。”
樊欢：“……”
刚才还说她做主，现在她说了不算了是吗？
还有，平时也看不出你是个这么珍惜金钱的人。
这时候倒挺珍惜。
“拍吧，行吗？”他垂下眼，问。
本来男人就高，此刻像故意企图引起她的同情一样，把头垂得很低。
从头到眼尾到嘴角，都垂下来，让人感觉拒绝就是辜负一样。
“我也想尝尝买一送一关东煮的味道。”他说。
“……”
樊欢沉默几秒，她转过头，看着收银员小哥哥，冷漠地问：“就拍两张可以吗？”
“可以可以！”见樊欢松口了，小哥立刻去兜里翻着手机，“俊男靓女在我们永远是第一位！你们哪怕拍一张也可以。”
小哥笑的格外高兴。
他举起手机，安排着两个人的姿势，“比个爱心吧，你们太陌生了，离这么远，是不是不认识？”
“……”
樊欢有点不自然，她红着耳朵靠了靠顾延则。
“再凑近点儿！”
“再凑近点儿，凑近点儿。”
“你们……你看看他们这些照片！”小哥有点无奈，他皱着眉翻出以前情侣们拍的照片给他们两个看，气哄哄的，“你看，这儿有亲嘴的，这儿有比心的，你们两个怎么像给我喊过来假拍的！”
樊欢：“……”
拍着拍着，没想到对方的脾气上来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配合着。
这次她努力凑近了顾延则许多，但小哥还是没有拍板说可以，几秒之后，她忽然感觉嘴边传来一阵痒。
樊欢侧头，看顾延则。
对方的拇指从她的侧脸划过，指腹很温热，压在她的嘴角，随后又移开。
“可以！”
小哥总算眉开眼笑，“这张就很好嘛，男生满眼都是女孩子，还贴心的擦嘴，就是女孩子的眼神太震惊了，这么夸张干嘛？难道他第一次给你擦嘴啊。”
樊欢：“。”
她耳朵热乎热乎的，感觉什么都听不进去，脑子和心里都如同乱麻一样。
最后，两个人吃着情侣套餐的关东煮。
樊欢吃了一个魔芋结，“这回留下证据了，你是公众人物，我就说不要拍。”
“戴口罩了。”
樊欢：“戴口罩铁粉还是能认出来的。”
“没关系啊。”顾延则咬了口萝卜，抬眼看她慢道：“那就是多了个我们在一起的证据，不好么。”
“……”樊欢差点被卡住，“谁和你在一起？”
“我说的是，身体上，我们在一起拍了合照。”顾延则垂眼，语气沉了下来，“精神上是没有。”
“……”
顾延则挑了一下眉，轻声说：“如果你想精神上有，也不是不行。”
樊欢脑子有点空，此刻听着这些话心底砰砰直跳。
但是……最早也得毕业吧。
不然岂不是早恋了？
下一秒，感觉手心一热，她看向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顾延则已经牵上了她的手，温热而粗糙的感觉传来，樊欢心底一热。
他的手指虽然有汗，但也不算很黏腻。手心把她包裹起来，她并起来了，随后被扳开。
两只手贴着，几根指头缠绕着，随后又揉了几下。
最后顾延则在用指尖挠她的手心生
“别闹。”她说。
顾延则垂下眼：“没闹。”
“再牵罚你做一套数学卷。”樊欢把签子插进桶里面，语气很轻。
“那我多做两套。”顾延则挑眉，把她的手捏的很紧实，贴合并拢，“提前争取一次牵的机会。”
樊欢：“……”
任由他牵了会儿，樊欢打算吃完直接就走，然后明天还要上课。
结果就被在货架整理东西的小哥一下子逮住了，对方冷嗤一声，“刚才让你们凑近点都不肯，现在！居然！在桌下偷偷地牵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