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日快乐:“小遥,你生日一过,长大了一岁,姐盼着你平平安安的,别的都不重要,你别不要和人攀比,有的东西出生的时候没有那就不会有,没必要强求,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命,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日子,过好过顺就行,对了,别忘了吃长寿面。”

陈子轻:“噢噢。”

望向春说:“九十月草药的价格上涨了,姐把存货全卖了,钱都给你打过去了。”

陈子轻有些不好意思:“姐,你干嘛都打给我,留着自己花啊。”

望向春是笑着的:“我在家花不到钱,吃的钱是地里种的,想吃鱼就去河沟里捞,想喝鸡汤那更简单,上鸡窝抓一只宰了就行,啥都不要钱。”

陈子轻说:“那你也得攒着,我在西宁有班上,有工资拿,住的地儿也不用交房租,钱足够了。”

望向春态度坚定:“这事儿就别说了,按我的来。”

陈子轻闻言就没再拒绝:“行吧。”

钱留着,回头花在完成给姐姐盘个店开的标注任务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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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下楼去找张慕生,他在小区桥边找到人,二话不说拉着就走。

下馆子解决了午饭,陈子轻没急着回去,他在步行街的各个门脸前穿梭,这个时期的名牌跟他现实世界的差不多,都开在一起,有的店高冷,有的店会安排店员在门口拉生意。

陈子轻进去一家买了件毛衣,花掉99,打过折的,他让张慕生给他付的钱。

“就当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了。”陈子轻说完便先走出了店。

衣服还在收银台放着。

张慕生从购物袋里拿出那件毛衣:“他穿好看?”

店员满脸笑容:“你弟弟穿起来好看着呢。”

张慕生

随意就将毛衣塞进购物袋:“他没试穿,你怎么知道他穿着好看?”

店员的笑容有点僵。

“还有,他不是我弟弟。”张慕生冷笑,“他是我未过门的媳妇。”

店员马上就改变说辞:“怪不得你们那么配,站一块儿的时候我就觉得像情侣。”

张慕生哧笑一声,他拎过购物袋,在店员的“欢迎下次光临”中离去。

店员长舒一口气,神经病,他怀疑是他招待的时候错看成是兄弟俩,那人就特地没走,发了个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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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行街逛完了,陈子轻去了附近的景点,他指着叫什么公馆的地方:“我想住在那里。”

张慕生抽着烟:“买不起。”

陈子轻哑然,我不知道啊,要你说,你把我跟你卖了都买不起一个卫生间。

不对,那还是买得起的,张慕生的存款在九万以上呢。

张慕生的眼睛隔着烟雾看过来,不知停在他脸上哪个部位:“你准备什么时候跟我说我不能让你如愿?”

“别搞得就跟我是爱告状的小朋友一样。”陈子轻踢着马路牙子嘀咕,“说了有什么用,咱俩处对象呢,这是咱俩的事,你妈在大成,能管得了什么。”

张慕生坐到花坛边。

陈子轻看他坐下来,就也坐过去,犹豫了会,斟酌着说:“你现在对我有想法了吗?”

“没有。”

行……行行行!

陈子轻做了个深呼吸让自己平复:“不管上一世我们怎么样,这一世是全新的,不同的,希望你不要做对比。”

“你也不要把上一世的我做的事,放在这一世的我头上,那不公平,每个人每一世都是独立的。”

张慕生低头,视线落在燃烧着的烟上,一撮烟灰轻飘飘地掉落在地,被他碾进灰土里。

陈子轻东张西望:“啊呀,我还是小点声吧,让别人听到了以为我有病,人怎么可能重生,又不是玄幻小说。”

他的手肘碰了碰张慕生:“不要误会,我不是怀疑你有什么精神病,误以为自己重生啊,我没那么觉得,你别多想。”

张慕生往旁边坐。

陈子轻默默地仰头望天,我真服了,我做了个什么孽,遇到了这么个虚伪至极的狗东西。

还是个睫毛长,手好看的左撇子。

行吧,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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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到傍晚,陈子轻腿酸了走不动了才打道回府。

陈子轻东西全让张慕生拎,他捧着一份关东煮边走边吃,嘴里挑剔肉牛丸不够鲜,海带没洗干净,土豆都要化了。

走在前面的张慕生忽然停下脚步,落后点的陈子轻也停下来,他不解地从张慕生的背后探头。

有个陌生的男生站在台阶上向他看来,气质显矜贵,眼睛像蒙了层寒冬腊月里的雾,一张脸又俊又白。

陈子轻的敏感度让关东煮迷惑了,他嘴里吃着豆皮,口齿不清地说:“慕生哥,那人好像在看我,谁啊?”

张慕生背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