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睫毛长又弯,手好看的,他都没有。”

从小被夸睫毛跟手的张慕生没表情。他怎会因为这么一句肤浅的话就激动不已,亢奋到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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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

陈子轻早上起来检查身前,发现头有点肿,天热,他不好穿个厚衣服遮一遮,又怕||凸|起|来让人瞧见难为情,就用创口贴贴了起来,一天忘了换,回去洗澡要了老命。

更肿了。

要不是他没检查到一丁点牙印,他真要怀疑是张慕生半夜趁他睡觉咬的。

毕竟屋里就他们两人,难不成还能有色鬼?

他对阴气是很敏感的,色鬼一靠近他就会感应到。除非是任务背景的特殊限制。

这个可能性极低,因为他目前见过鬼魂,也点香测出来过,要是鬼把他的头弄成这样,他能没反应?

陈子轻又怀疑起了张慕生。

不过,张慕生成天都是那张波澜不起的死人脸,不像是能干出那种事的人。

陈子轻想象不出来张慕生在黑暗中用手拧他,还是搓这一类的行为,光是想想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瘆得慌。

转而一想,张慕生的情绪被他压缩在一个逼仄空间,他在自己创造的夹缝里喘息,很变态,也很病态。

要不,我试探一下?

还是问三哥?

算了,选前者吧,张慕生是我的其中一个任务目标,我早晚都要进入他的世界看个究竟。

陈子轻冲外面喊:“慕生哥,你进来帮我擦个药——”

没反应。

“慕生哥?慕生哥!”

依然没动静。

陈子轻就继续喊,一边拿毛巾擦,一边喊。

不知喊了多少遍才有脚步声靠近房门,他丢掉毛巾放下T恤,看向打开房门的男人:“让你帮我擦个药比请龙王爷降雨还难。”

张慕生立在门口:“自己没手?”

陈子轻说:“我就想你给我擦,不行啊。”

张慕生看着他。

陈子轻二话不说就把T恤撩起来:“擦这儿,你看,我都肿了,不知道怎么搞的,可能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过敏了,难受死了。”

门口没半点响动。

“就擦绿油膏吧,那个凉凉的,舒服。”陈子轻催促道,“慕生哥,你别站着不动,快去给我拿。”

少年不知廉耻,对没有任何名分的男人袒胸露腹,一双眼里不含挑逗,却做着勾引的事。

张慕生的太阳穴涨跳,他面上平淡:“你叫谁给你擦?”

“你呀。”陈子轻说,“都是男的,这有什么的,你赶紧的,别磨蹭了,我手都举酸啦。”

疯了。

张慕生闭了闭眼:“等会。”

陈子轻眼睁睁地看着他转身离开,内心紧张忐忑不敢想自己能不能顺利应付接下来的局面。

等等。

我怎么好像听到了缠胶带的声音,张慕生缠什么呢。

陈子轻没出去查看,他出汗了,刺疼刺疼的,只好又拿毛巾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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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药的时候,风扇开到最大档,卡顿声和吭哧声完全吞没了心跳和呼吸。

陈子轻通红潮湿的脸着朝天花板,他衣物下的身体和裸||露在外的部位也是那个颜色和湿度:“你要用点劲,不然药揉不进去。”

男人指上力道加重。

陈子轻“嘶嘶”抽气,身子直往后躲,他声音打着颤喊:“轻点轻点。”

两三秒后,陈子轻下意识垂眼去看张慕生:“你是不是用指甲刮我了?”

男人站在他面前,风扇吹出的风从他们中间经过,他可怜兮兮地在那根修长如玉的食指下抖|动。

他起反应了。

“我这是正常的。”陈子轻立即先发制人,“你不正常。”

少年本能地挺||着|胸||脯,像往他掌心里送,嘴里言之凿凿:“就算你对我没性|冲|动,那你也该有基本的生理反应,可你就跟死了一样。”

张慕生双眼微阖看不清眼中神色:“我是死是活,和你没关系。”

陈子轻安静了会,舒服了许多,他倒打一耙地推了下张慕生宽阔的肩膀:“你把我擦得更疼了,不要你给我擦了,出去出去。”

赶走人,陈子轻坐在风扇前盖上绿油膏的盖子,张慕生真的对他没一丝杂念,哪怕是不掺杂情感的生理现象,这足以说明张慕生对他不但没好感,甚至反胃。

也是,正常人不太可能长时间受得了他这么作的。

那他的标注任务怎么办,死翘翘。

刚才在张慕生眼里,他捏着T恤下摆掀起来,露出来的一片就是一块猪肉。

陈子轻在房里垂头丧气,不知道的是——

张慕生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