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机放桌上,搓着手问富二代:“于卿,没事吧?”

“没事。”

孟于卿把脏了的纸巾扔在桌边垃圾篓里,要不是赵帆尽提起在网吧结识的人让他联想到一个人来,他也不会拐着弯弄到对方在西宁的住址找过去。

不为别的,为的是看看人生的小污点有没有完全擦干净,是否有残留的污渍,会不会给他的大学生活牵引出不必要的麻烦,从而扩大污渍。

既然地址有误,那就算了,不过是一次无关紧要的心血来潮。

正如当初在对方的追求下答应交往,又在回家时不打一声招呼一样,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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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半算的是农历,不是阳历。就是七月十四跟十五两天。

街上的所有门面都正常开门做生意,不会因为这个日子关门歇业,餐馆也是一样,大家也和往常一样出行,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溜达的溜达,一切照旧。

七月十四无风无浪平安度过,到了七月十五,陈子轻求爷爷告奶奶地期盼发生点什么,别再风平浪静,那他受不了。天一黑

,他就在餐馆里外走动,像热锅上的蚂蚁,焦虑又急躁。

陈子轻走得小腿肚打摆子,口干舌燥眼前发晕,他叼着一个冰袋蹲在餐馆门外不挡食客进出得地儿,两眼无神地望着前方。

瞧见十字路口围了些人,陈子轻撑着腿走过去,发现是一对老人在那摆了两碗饭一碗水煮白肉,跪在地上用筷子敲敲打打,他通过老人的亲友了解到是老两口的小孙病了,医院瞧不好,家里也没更多的钱去大城市医治,他们在别人的介绍下找大仙看了,说是饿死鬼要找替身。

要在规定的时辰和小孙中邪的地方摆这个,让饿死鬼吃饱饭,把它送走。

陈子轻问周围人:“你们不忌讳啊,都在这看。”

他们都是一脸“谁还信这个”的表情,看的是不信的,信的不会停下来看,早就远远的走过,并且头也不回。

陈子轻边留意餐馆方向,边旁观,他见老两口想放下筷子,立即就阻止:“不能停,停了会被附身!”

这话一出,看热闹的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老两口双眼瞪大。

亲友为他们说话,很无语地指责陈子轻:“小伙子,你吓唬老人家干什么!”

陈子轻表情严肃:“没吓唬,我说的是真的。”

人群里一人“咦”了声:“我认得你。”紧接着就告诉围观群众:“他就是福来多餐馆的,在这儿瞎说呢——”

陈子轻懒得辩解,他看了看手机,蹲下来对老两口说:“再连续敲半个时辰就可以了,坚持一下,累的时候想想小孙。”

言语间尽是真诚。

老两口对视一眼,心里有了答案,他们继续敲碗口。

餐馆那边传来扫动混杂着惊叫,食客接二连三地从里面出来,陈子轻见状,撒腿就往餐馆里跑。

来了来了,终于来了!

不知名的鬼魂先是一对一的下手,似乎没达到效果,这回干脆在一餐馆的人面前搞了一出。

没出人命,而是放大小亮内心的欲望,让他不顾钱伟这个同事兼朋友,去碰前来找钱伟的潘云。

还不是简单的肢体触碰,是强抱着不放,要上嘴亲,还掐脖子。

钱伟又不是死的,当场就暴走,踹开桌椅扑上去,却不曾想会被比他体型小一些的小亮一把甩在墙上。

小亮双眼发白神志不清,脸部呈现死灰色,明显是中邪了。

陈子轻赶紧将事先准备好的符掏出来,找准时机,啪地拍在他后背。

小亮两眼一闭,身子软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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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餐馆是恢复不成平静了,食客们吃不安稳,哪怕混乱场景停止了,吴妈给他们解释说是小年轻火气大为爱大打出手,而小亮之所以那样是疾病发作,没其他事,他们也没把饭菜吃完,匆匆离去。

至于下回还来不来吃饭,不好说。

钱伟安抚受惊的对象,他用力踢了踢被扶起来趴在桌上的小亮,话是问的陈子轻:“你哪来

的符?()”

陈子轻坐在小亮对面的凳子上面:哦,就那次我听见根本就不在餐馆里的吴妈喊我喝绿豆汤,你们都说没听见,我没办法,只能自己在路边找神棍买了符。?()_[(()”

他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我以为是骗子呢,没想到有用。”

钱伟将信将疑:“你买了多少?”

陈子轻没直接报出数字,他含糊:“不止一张。”

“那你给我两张,我跟我女朋友一人一张。”

陈子轻斜眼:“给你两张?你脸皮咋这么厚,我真金白银买的,你让我免费给你?”

钱伟一张脸青红交加,潘云拽住他的手不让他动粗,缓了缓,心平气和地说道:“你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