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捏着五十的纸票,一寸寸地抚摸,拿起来抖动听声音,费了一番功夫才有把握:“确实是假的。”

餐馆里的其他客人都看过来,食客的脸色变了变,他一把挣脱钱伟的钳制,从茉莉手中抢了他的那张五十就走,恶狠狠道:“一个个的全都睁眼说瞎话,下回别指望我再来吃饭!”

钱伟按住他肩膀:“下回的事下回再说,这回的钱麻烦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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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第二天就给茉莉买了个验钞小灯,还教她使用方法。

“像这张20的,你把灯照在20上面,出现20的水印那就是真的,没出现就是假的,容易区分。”

陈子轻发现茉莉的视线长时间停留在他脸上:“看我干什么?”他冷哼,“你不会以为我是免费给你的吧,二十七块钱,拿来。”

茉莉扫了眼伸到她眼前的手:“我没说要。”

陈子轻瞪她。

茉莉似乎是在逗他玩,把他逗急了,才慢悠悠地拿出二十七块钱:“诺。”

陈子轻拿走钱,一副“不信任她人品,怕她少给”的样

() 子,一张张地数了过去,确定没少才收起来。

茉莉对他笑了下:“小灯我很喜欢,谢了。”

陈子轻竭力维持人设:“少来,谁管你喜不喜欢,哼。”

他去餐馆对面小卖铺买了根冰棍,蹲在路边吃得满嘴甜爽,慢慢吞吞地拿出响个不停的手机,按下接听键,手机夹在耳朵跟肩膀中间:“姐。”

望向春人在地里,她想到弟弟就打来了电话:“小遥,你这会儿在哪?”

陈子轻说:“在餐馆。”

望向春问道:“工作呢,咋样了?”

陈子轻咬一口冰棍到嘴里,声音含糊不清:“没找到合适的,再说。”

“吃什么呢,吃得那么香。”望向春说,“这眼瞅着就到七月了,是找工作的旺季不?”

陈子轻很诚实:“不知道啊。”

望向春:“……”

大姐忧心忡忡:“要不你还是回来吧,自打你走后,姐就没睡过一个安生觉,心里头实在是不踏实,刚刚挖地都差点把大脚趾给挖了。”

陈子轻纳闷:“姐,你到底不放心什么?”

望向春斟酌了片刻,终于说出实情:“我不放心张慕生。”

陈子轻愕然:“你怕他欺负我?”

望向春说:“我怕你欺负他欺负得太狠。”

陈子轻:“……家里不是该割稻子了吗,你忙起来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望向春让他这话堵了一会,冒出一句:“要不你去找你那初恋?”

陈子轻一下没反应过来,初恋?谁啊?

电话里是乡村的风和姐姐的担忧:“他外婆回来待了几l天,说他跟家里搬到西宁了,现在上大二,姐寻思,你去找他,比待在张慕生那儿好。”

陈子轻恍然大悟,初恋是原主那富二代前男友。

“我不去。”陈子轻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前男友又不涉及他的任务,他干嘛费劲接触。

“姐,我就待在张慕生这边,他对我挺好的,他家里对我许诺的方方面面,他都做到了。”

望向春询问:“那你对他呢?”

陈子轻说得就跟真的一样:“也可以啦。”

望向春松口气:“互相的就好,别总是一味的让人付出,有来有往才是正确的。”

陈子轻说:“那你能踏实了?”

望向春骗弟弟:“好点儿了。”赶明儿她去张慕生家一趟,帮他爸妈挑些稻子。希望二老能说给他听。

“小遥,你钱还够花不?”

陈子轻舔着快化掉的冰棍:“够。”

望向春是信了的,她没走出过大山,不清楚外面城市的物价,觉得弟弟才去西宁没几l天,那些钱不可能都花光了。

“不够一定要跟姐说,别找人张慕生要,更别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咱不是那种缺德人。”

陈子轻“嗯”了一声:“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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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日子

一天天过去,时间来到七月,陈子轻的脚脖子好了,他就该找工作了,但他没行动。

有天早上,陈子轻吃早饭的时候,不经意间从张慕生买回来的报纸上看到了一条招工信息,上面写的待遇很好,工作内容也不难。

陈子轻寻思去看看。

没打算真的争取到这份工作,只是想走个过场熟悉一下这个时期的应聘流程。

招聘单位在居民楼的一户人家,老板做的个体生意,想招个打字员,在他们家里上班,可以提供吃住,住的地方会拉个帘子,有张床,简陋了些,但不花钱。

老板一家子留陈子轻吃了晚饭,他出门的时候碰到了邻居,聊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