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如果出事了,你负得起责任?”

庄予恩的谎言被击穿,有破罐子破摔的气势:“能出什么事。”

陈子轻见庄予恩掀开被子,一点分寸都没有地把他的睡袍下摆拨开,检查他膝盖的伤,他人都懵了。

庄予恩更懵。

有那么一秒,庄予恩想着,不如他自己放出身世的真相,把“庄”姓改了,不做庄惘云的儿L子了。

陈子轻将睡袍下摆拢起来,遮住惨不忍睹的膝盖,同时被遮掩的还有泛着莹白的两条修长小腿。他哄白眼狼:“出去。”

“爸,我不是成心要撒谎的,我只是不想你说我,你给我立的家规一个比一个严,我实在是,爸,爸你起来干什么,你膝盖还伤着,这样会加重你——”

陈子轻扶着墙站在床上,瞪着张开双臂要接他的少年:“你出不出去,你不出去,我出去,严隙,过来背我。”

“我出去我出去,把你躺着。”

庄予恩倒退着往房门外走,眼里似乎有水光,委屈又可怜,犹如小白菜地里黄两三岁没了娘。

【老男人越来越会使唤人了。】

【严隙被他当狗使。】

陈子轻不认同庄予恩的看法,他把严隙当狗了吗?没有吧,这才哪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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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予恩被赶出阁楼,他在门外再遇周今休,二人打了个照面。

“少爷,您这就走了?”周今休诧异道,“七爷没留您在这儿L睡?”

庄予恩面部扭曲了一下。他查不出周今休有什么名堂,但他坚信,周今休不会跟着庄惘云一损俱损。

庄惘云一倒,周今休第一个跑路。

第二个跑的是严隙。

最后一个是庄矣,他们都会跑,没哪个会陪他死。

庄予恩从运动裤的口袋里摸出手机边走边刷,不过,庄惘云不是原包装了,他倒下了,没准儿L不会因为落差产生的屈辱而死,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个萝卜一个坑的德行,一般人学不来。

周今休背身进阁楼,唇边弧度刚收拢就又展开,他扫了眼下楼的人:“忘了问你了,你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小学生告状法?”

严隙沉敛的眼神微动,当时的心境难以捉摸,此刻再去回味只剩一片虚无,他闭口不言。

周今休去亭廊的石凳上坐下来:“七爷没数落我,让你失望了?

严隙背靠经过岁月洗礼的木柱,他屈起腿,目光落在一池水里:“就事论事。”

“好一个就事论事。”周今休戏谑,“以前怎么没见你有这论法?”

严隙漠然:“以前也没见你利用我逗弄七爷。”

潜台词是,你我都在变,大哥别说二哥。

周今休的眉心缓缓拢起来一点,他不认可严隙的观点,也没反驳,没必要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浪费时间。

“庄矣喜欢上七爷了。”周今休突兀道。

严隙并未露出八卦之色。

他们连同事都不算,更别说是朋友,周今休提起这个,必然是有目的。

周今休啧道:“那家伙想有婚外情,想让主仆关系变质,但他自身没有意识到这点,不信你跟他提一嘴,他保准会啼笑皆非,听到多荒唐的话一样。”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知道这叫什么吗,叫配角命。”

周今休以经验丰富的口吻道:“二三十岁的人,还跟愣头青似的玩懵懂,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我不是在说七爷,你可别再去告状,来第二回我这秘书就别想干了。”

周今休欣赏寒冬那轮清冷的月亮,好似看见了月宫里的嫦娥,目光含情:“七爷做梦都不会想到,他的贴身管家是个抖M,抽他鞭子,让他上了瘾。”

严隙看过来。

“你不知道七爷新添的嗜好?”周今休问完,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知道。我挨了一下,其他时候都是庄矣在挨鞭子,早晚会轮到你。”

“毕竟现在的七爷擅长端水,无论是赏还是罚,一个都不会遗漏。”

周今休拍拍严隙的肩膀:“准备好领赏吧。”

严隙没表情。

周今休再次拎起生硬的话题:“我明儿L下班去吃红烧兔肉,有兴趣吗。”

“没兴趣,我不吃兔肉,太腥。”严隙起身离开。

周今休坐在石凳上换了个方向,他面朝粼粼的水池,那两人是不是都忘了自己什么身份,还是他得到的情报是假的?

事情的发展越来越荒谬。

轨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歪的,哦,想起来了,从那天晚上开始。

一切都诡谲起来,变幻莫测。

周今休神经病地脱掉衬衫马甲和大衣,赤着上身摘下右手的皮手套,卸掉从手肘连接下来的假肢,随意丢在冰冷的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