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块皮割下来,剁碎了,扔去喂狗。

但他做出的措施是,抖着手吃药片,满口苦涩地按压病态疯狂的独占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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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镇上生活了大半年,陈子轻感觉季易燃的病情稳定下来了,不限制管控他的生活了,他试探地表达自己想出去的念头。

季易燃在榨果汁:“好。”

陈子轻从盘子里拿了块苹果吃掉:“那我出去了啊。”

季易燃适时给出应答:“嗯。”

陈子轻一步三回头:“你和我一起吗?”

季易燃的声音混在榨汁机的轻微响动里:“我待会要午睡,你去吧。”

陈子轻跑去客厅拿了渔夫帽戴上,回厨房搂着季易燃亲了亲:“小花我就不带了,让它在家里陪你,我不会在外面逛很久的。”

季易燃颔首:“觉得风景不错,可以多逛。”

陈子轻不放心地偷看他几眼,确定他没有一点异常就出门了。

这是陈子轻初次离开小院,所见比他想象的还要美,像是进了童话世界。

世界上竟然有这么梦幻的地方。

陈子轻走到哪逛到哪,背后没有眼睛跟随着自己。

季易燃真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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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的身上没带电子产品,他遇到第一个镇民问了时间,回去时也找了个镇民问时间。

估摸着大概逛了不到一个小时。

陈子轻兜里没钱,买不了什么东西,他寻思下次带上季易燃一块儿出来,有家小店的面包看起来很好吃。

等陈子轻一路轻快地走到小院门口的时候,院门还是他走时带上的样子,他推门进去,边往里走边喊:“易燃,我回来了!”

接着又喊:“小花,我回来了!”

男人跟狗都没出来迎接他。

“睡这么死的嘛。”陈子轻囔了句,他进客厅,呼吸里冷不丁地钻进来一缕烟味。

季易燃睡前抽烟了?平时烟盒跟打火机放哪了,他怎么都没见到过。

陈子轻顺着烟味去房间,然后就,怔在了房门口。

以为午睡的男人坐在椅子上面,脚边掉着几个烟头,他唇边叼烟,后脑勺抵着椅背,浑身孤冷。

陈子轻的注意力落在季易燃的左腿上面。

那腿无力地垂着。

腿旁边有一把……倒在地上的椅子。

陈子轻想到了什么,他快步冲过去,身子晃动着蹲下来,小心去碰季易燃的左腿,鼻子一下就酸了:“易燃,你的左腿,你拿椅子把左腿打断了?”

季易燃从眼皮耷拉的缝隙里俯视他:“我没有阻止你出门。

陈子轻瞪大眼睛仰头。

季易燃冷酷地勾唇:“我没有出去把你抓回来。”

陈子轻说不出话来。

“我没有问你去过哪些地方,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季易燃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我乖。”

陈子轻心尖密密麻麻的疼:“我知道你乖。”

“我们现在……镇上有你的人吧,你叫人过来,你的左腿要接上。”陈子轻拿掉季易燃唇边的烟,深吸了一口,他捧住季易燃的脑袋,“别让我担心。”

季易燃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漠然地吩咐下属前来带他去医院。

陈子轻咳嗽着喷涂出烟雾,弯腰抵上季易燃湿冷的额头,是他把事情想简单了。

这也有季易燃不对他袒露病情真正进展的因素在里面。

还好他只是待了那么点时间,要是他逛一个上午才回来,那真不知道季易燃会伤成什么样。

陈子轻在一阵强烈的后怕中抽完了小半根烟,和季易燃接了个尼古丁味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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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的这次试探让局面回到了起点,季易燃又不准他出房间了。

一切从头来过。

季易燃养腿期间,病情一会好,一会坏。

坏的时候像极了季常林,陈子轻走个路发出的声响都有要求。

好的时候会让陈子轻出门,去他指定的门店买他指定的东西,在他规定的时间内返回。

几次下来,季易燃就让陈子轻自己决定去哪,买什么,什么时候回来。

陈子轻哪里敢再尝试,他怕季易燃把右腿也打断。

季易燃坚持让他出门,他只好小心谨慎,一次次把悬着的心放回去。

然而还是发生了陈子轻不想看到的事。

季易燃不砸完好的右腿,他砸没痊愈的左腿,利用疼痛让自己清醒。

那条腿断了两次,他又没有好好卧床休养,因此落下了残疾,走路的时候,细看是能看出来的。

基因遗传太难根治。

季易燃不愿意做第二个季常林。

他给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