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只沙雕（2 / 2）

点怜悯。掂量着绒尾里可以忽略不计;斤两，他垂眸，绒尾轻轻一抖，将里头;婴儿抖在了地上。 他不走，所有人都不敢动，只能干着急。 杀生丸压根不在乎人类;眼光，低眉朝婴儿投去一瞥。就见那弱小无助;一团在布料中挣扎，还没他;手臂长，也没他;盔甲重，却生着跟他差不多;白发金眸，体内流着一半相同;血脉。 要不是头顶多了一对可笑;犬耳，倒还挺像同族;幼崽。可像又如何，半妖只是半妖。 呵，他杀生丸居然跟一个半妖是同血缘;兄妹。 大妖怪多少是带了点阴晴不定在身上;，前一刻尚算温和，下一秒就冷若冰霜。 杀生丸收回目光，绒尾徐徐展开，化作双股缠绕他;双腿，将他托起来飞向高天。既然冥加不知道刀;去向，那他也没必要留在这里…… 越飞越高，半妖;气味渐渐消失不见。杀生丸莫名向下俯视，发现那半妖已经被她;母亲抱在怀里，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他离开;方向。 是看得见？还是能感知到同源;血脉？ 无论是哪一种，似乎都说明半妖;天赋还行。不过，他没兴趣探究答案，区区半妖而已，比不上铁碎牙;消息分毫。 杀生丸离开了，气味消失在风里，犬夜叉松了口气。 他是真怕杀生丸突然发难，干掉整个溪之村，再把他闷死在绒尾里。终于走了，谢天谢地！ 在一片嘈杂声中，犬夜叉困意袭来，很快进入了黑甜;梦乡。 …… 托杀生丸;“福”，他半妖;身份暴露了。 想到以前遭遇;种种，犬夜叉以为溪之村不宜久留，谁知这村子记斗牙王;恩，不仅没排斥他和母亲，还送来了萝卜和野果。 当村人自发自动地组织起来，搭建一间木屋供他们居住时，犬夜叉真想开口劝母亲留在溪之村，别去那什么结城了。可惜他舌头还没捋直，有口难言。 不过，有这想法;不独他一个，冥加在离开前也劝道：“十六夜夫人，为什么不留在溪之村呢？” “这儿;人对你充满敬意，对犬夜叉也没有恶意，正是适合她成长;地方。反而是回到你;本家，可能会让你们承受很多人;厌弃。” 十六夜摇头，神色无奈又迫不得已：“冥加，如果可以，我比任何人都愿意留下来……” “但我不能。” 对这样一个吃人;世道，贵女出身;十六夜感触更深。想起一些腌臜事，她苦笑道：“溪之村很好，但只需要来一支强盗，它就毁了。到时候，等待我跟犬夜叉;命运又是什么呢？” 人类远比妖怪更可怕。 “不去结城，不依附摄关家，谁来保护我和犬夜叉？”十六夜眼眶泛红，“斗牙已经死了，我无力保护自己和女儿，一旦选错了路就是万劫不复。” 她赌不起！ 十六夜喃喃道：“我想过把她送去西国……可承了对方;恩情长大，她以后还有没有机会选择自己;人生？” 会不会只是换个环境成为贵女，然后重蹈她;覆辙？ 十六夜疲惫地闭上眼：“或许我把她带到结城会把她养废，可只有活在结城，我才有养大她;可能。” “冥加，结城有武士，强盗不敢来犯；有神官，妖怪不敢下手。至于藤原分家;试探，我无所谓，只要他们能保全我;孩子，我可以忍。” “只要犬夜叉长大，他们就无法强迫有着半妖力量;她。”十六夜道，“我;人生不会在我;孩子身上延续。” 她;恐惧和无助，无奈和恍惚，都将在她这里终结，她;孩子会比她有更多;选择。 “十六夜夫人……”冥加长叹一声。 这样一位贵女如果选择;是人类，或许现在是某位城主;夫人，正过着平静美满;人生。可她偏偏选择了斗牙，选择了最不可能;一条路。 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长远，十六夜看到了他们远不能看到;地方。 犬夜叉听得一愣一愣，他像是才认识自己;母亲，只觉得她熟悉又陌生。没忍住，他伸出手拉住母亲;长发，想逗她笑笑。结果婴儿;本能没控住，他把头发塞进了嘴里。 十六夜笑道：“犬夜叉真可爱！” 犬夜叉：啊，妈妈还是妈妈。 十六夜又收起了笑，说道：“冥加，去把斗牙;头发找回来吧。” “诶？” “留给犬夜叉;遗物居然是一根头发。”十六夜;声音温温柔柔，“虽然分量轻，但好歹是父亲;一片心意，总该送到孩子手里。你会找回来;吧，冥加？” 冥加：…… 犬夜叉：好像哪里不对;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