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怜地问。

这一次,可不是手术刀了。

而是真正致命,为非人类的恐怖存在而准备的刀。

这是温简言第一次可以切切实实地伤到祂。

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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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探出舌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对方的下唇,又轻轻地,玩闹似的地咬了一下,甚至没有下什么力气,只是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疼吗"

他爱怜地问。

这一次,可不是手术刀了。

而是真正致命,为非人类的恐怖存在而准备的刀。

这是温简言第一次可以切切实实地伤到祂。

甚至……

杀掉他。

和他过分温柔的语气相反,另外一只手却再度再度施力,缓缓绞紧,旋转着将致命的刀锋送入心脏之内。

狠辣,残忍,毫不留情。

冰冷的金色鲜血滴滴答答流淌而下,生命力从神躯之中疯狂流逝,翻滚,消散——

纵使两人曾亲密相拥,唇上还残留着彼此的气息。

温简言脸上的笑意深了。

像是裹着毒的糖,带着刺的花,荼靡,浓艳,致命。

猩红的喜服衣领松散敞开,大片大片白皙的皮肤暴露出来,他也不去遮掩,只是肆无忌惮地展现着自己那带着利刃般恐怖的美丽。

"谢谢你,我是真的很愉快。"

青年垂下眼,轻轻地舔了下对方变得苍白透明的唇角,嗓音软的仿佛能滴水。

他是拥有着柔软艳丽的皮毛,温和无害的外表,驯顺地贴于你的脚边,手旁,亲昵地磨蹭着,撒娇着,向你露出自己软绵绵的肚皮,奉上忠诚,信任,身体,为你完成任务,为你做到一切你想要他做的只为了讨你的欢心。

他是养不熟的野猫,驯不服的恶狼,捂不热的毒蛇。

只要等到你防御松懈的那一刻。

就会回身咬住你的皮肤,撕烂你的喉咙,吃下你的血肉。

"但是,一切都结束了。"

他的声音如同喟叹,轻而柔软,脸上的笑意也是如此,仿佛春日里疯长的草,清甜微涩,甚至带着几分无辜和腼腆∶

"再见了,我亲爱的父神。

"温简言说。

人类又如何

只要他想,亦可以凡人之躯,弑杀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