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人间月 宁恒在前,身后跟着林睿洋和宁心,感受着自家哥哥轻快的脚步,能看得出来他是很开心。 宁心看了看被林睿洋牵着的手,暗暗骂,幼稚。 有经理过来,“傅少让我带你们过去。” 包厢门被推开,里面的人还不少,宁恒看向长腿交叠神色漠然的傅北城,皮笑肉不笑,“傅少,我带了我妹夫,你不介意吧。” 傅北城面无表情,“宁少客气了,坐吧。” 话是这么说,可周身的气息却冷了,跟着他来的顾明爵不自觉缩了缩脖子,朝宁心伸出手,“宁小姐,林三少,我是顾明爵。” 宁恒他是认识的,还打过不少交道,谁能想到他有个妹妹这么像方语,每次看到她都下意识觉得她是方语,何况是傅北城呢。 宁心抽出和林睿洋相握的手,和顾明爵一握,“顾先生好。” 顾明爵有些恍惚,总感觉眼前人就是方语的错觉,也不怪傅北城会认错了。 宁心看了看傅北城男人没有再看他们这边,而是低头喝着酒,一口一口。 “宁少,我给你带了熟人,想必你很想见。”傅北城懒散开口。 “是吗?我都有点好奇了。”宁恒皮笑肉不笑。 不一会,包厢门被打开,走进来几个人,为首的女人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穿着干练,容貌艳丽。 对方走到宁心面前,瞪大眼睛,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脸上全是疑惑和不可置信,良久她像是平复过来一般,对宁心笑笑,“宁小姐,你真像我一个朋友。” 宁心见她在自己身边坐下,而且看她的眼神很亲切,也对眼前的女人莫名有了好感,“你是?” “她是我姐,顾明月。”顾明爵替他们介绍。 “原来是顾小姐,我第一次来华国,认识的人很少,还请见谅。” 顾明月看着落落大方的宁心,有些恍惚,看着她,笑道,“那以后宁小姐想要去哪里玩,我都可以带你去,记得找我。” 宁心点头,“好的,劳烦了。” 傅北城看了看聊的正欢的两个女人,眼神瞥向全程黑脸的宁恒,薄唇不自觉勾了勾,这宁恒和顾明月的事,他三年前查到的,还真是有趣,对上宁恒恨不得吃人的眼神。 傅北城对他扬了扬手里的酒杯,“宁少还不知道吧,顾小姐马上就要订婚了。” 此话一出,宁恒脸色难看下来。忍不住看向从始至终没有看过他一眼的女人,舌尖顶了顶腮帮子,傅北城这个狗。 宁心和顾明月聊了很多,莫名的两人特别合拍,还相互留了电话。 后面顾明月借由上洗手间走了,接着宁恒也走了,包厢里只剩几个人,还有几个心盛高层,他们从一进门就展现了对傅北城各种恭维,殷勤不已。 傅北城神情慵懒,时不时回一句,最后叫了几个小姐,让他们自己玩自己的去了,一晚上傅北城和宁心没什么交流,宁心还是自在。 “心盛的老板是不是该敬我一杯。”傅北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宁心望过去,撞上男人深邃幽深的眸子,她笑了笑,端起面前的酒杯,大大方方,“傅少,我敬你一杯。” 林睿洋突然起身,“我未婚妻不能喝酒,我替她喝吧。”说着就要拿走她手里的酒杯。 傅北城眼神却冷了,语气充满了警告,声音凉飕飕的,“林少爷,今天傅氏和心盛的事情,你还是乖乖呆着吧。” 傅北城看向宁心,“一杯酒都不愿意跟我喝,是不是太不给我面子了一些。” “傅少说笑了,你想喝多少我陪你喝就是了。”宁心说着拿起一杯酒,和他的一碰仰头灌下。 林睿洋在一旁看的着急。 傅北城再次给她倒满酒,“宁小姐果然豪爽。” “她不能在喝了,我替她喝。”林睿洋拿过宁心的酒杯,谁知下一刻就被人拿了过去。 傅北城眼神不善,“林少,我说过了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要是不想看,可以出去。” “傅北城,你干嘛为难她,有本事冲我来啊。” 包厢里死一般的寂静,谁也不敢发出声音,都替林睿洋捏了一把汗。 傅北城墓的笑了,笑容嗜血,“冲你来?好啊,林少这么厉害,那你把这瓶威士忌干了。” 宁心挡在林睿洋母亲,“傅少不是要和我喝吗?” 傅北城见她下意识的护着林睿洋,心中酸涩伴着疼,傅北城看着她,不忍心看她为难的样子即使他快疼死了,他突然嗤笑一声,眼神高高在上,像是在看什么蝼蚁一般,“怎么不敢了。” 林睿洋捏紧拳,拿过酒,“我喝。” “林睿洋。”宁心来了气。 “心心,我没事。”林睿洋说着仰头灌了下去。 宁心去抢酒瓶,被傅北城拉住。 抬眸就对上男人猩红的眸子,眸底带着毁灭一切的可怕气息,眸底黑的像是藏着什么野兽一般,随时都要爆发,宁心心颤了颤,挣扎,傅北城的手如钳子。 在场的人不敢发出一个字,屏息凝神。 喝到一半,林睿洋拿开酒瓶,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脸色痛苦,眉头拧起,身体有些晃,宁心用尽全力挣脱傅北城的手。 “林睿洋,你怎么样?”宁心扶住他。 “心心,我没事。”话落他手里的酒瓶滑落掉在地上,整个人靠在宁心身上。 只听傅北城冷如寒冰的声音响在头顶,“废物,就这还想跟我喝,你果然不够格。” 说着他把人从宁心身上推了下去,重重倒进沙发里,宁心忍无可忍,“傅北城!你一定要做的这么过分吗?” 傅北城看着她,深邃的眸子倪着她,“怎么你心疼了?” “我心疼我的未婚夫不是应该的吗?”宁心反问。 只见眼前的傅北城眸子一缩,下颌线紧绷,紧咬后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