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东反应过来,“我没有你这个不孝的女儿,你这是要害死我们才甘心是吧,我早就跟你说了,要抱好傅家这棵大树,你当我的话是耳旁风吗。” 原来是这样,只是觉得她没有了价值,不想要她这个女儿了是吧。 方语直觉脸上火辣辣的,“婚已经离了,以后和傅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方文东突然语气软了下来,“小语啊,你回去求求傅北城好不好,这个项目要是凉了,你知道我会损失多少吗?” 方语摇头,努力忍住心的酸楚,“离婚证我已经拿了,傅家不会再想看见我,傅北城说了,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否则不会饶了我。” 方文东一听,“好,好啊,你可真厉害,我方文东从今往后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你给我滚!” 方语全是冰冷,感觉不到一丝温度,她点点头,脚如千斤重。 “这她能去哪啊?”方母荡悠又害怕的问。 “你管她干嘛,以后她是生是死跟我们无关!” 方语走出方家大门就听到这么一句话,她脚下蓦然一顿,眼前变得模糊。 她以为就算得不到安慰也不会得到这么一巴掌的,果然不能抱有期待,现实总是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她当头一棒。 她真的的就那么一无是处,人人厌恶吗?方语有时候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就连骨肉至亲都不喜欢她。 方语蓦然抬头忍着眼泪,不掉下来,只见天空灰蒙蒙的,好像要下雨了。 方语苦涩的扯起嘴角,怎么什么都见不得我好呢。 方语一走,方母就拉住丈夫,“你这是做什么,你就不怕她真出事,那可是一条人命啊。” 方文东深呼吸几口气,“管她呢,她竟然留不住傅北城,对我们来说已经是个废物,留着她就是一个隐患,要是让傅家知道当初我们冒名顶替让她嫁过去,傅北城不会放过我们。” “可是我们怎么能这么无情呢,因为她才,近几年我们的公司做的这么大,我们这样真的好吗?” “怎么不好,要不是两年前我们把她从海里救出来,说不定她早就被鲨鱼吃了呢,我们救了她,她报答一下我们怎么了,那些都是她该做的,再说了嫁给傅北城还委屈了她不成。” 两年前,老爷子为了让植物人孙子醒来,病急乱投医,死马当活马医,想到了冲喜这么个偏方,在名门贵女中算了八字后,看中了低等豪门方家的女儿。 当时远在国外留学的方语一听父母要把她要嫁给一个植物人,删除了和父母一切的联系,杳无音讯。 可方家父母早已经拿了傅家的好处,也答应了亲事,当时他们不敢得罪傅家,思来想去,就在他们想破头脑该如何应对时,看到了海水里的方语。 夫妻俩把方语救上来之后发现她还有呼吸,之后更是发现她失忆了,方家两口子觉得老天爷都在帮他们,怎么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于是想到了冒名顶替,他们用最快的速度处理好一切,这样她就成了他们的女儿。 方语十四岁就出国了,也没人知道她长大后的模样,自然不会有人怀疑。 就这样,这些年因为方语嫁给傅北城,从中得了不少利益与好处。 方母安慰丈夫,“老公,其实我觉得这样也好,以后也没人知道那件事情了。” 谁知对方暴怒不已,“是没人知道那件事情了,不过我们公司会有多难你知道吗,富贵险中求,向来如此,你懂什么!” 方语还没有走到公交站,开始下起了雨,海城这几天雨就没停过,方语拿小包包挡在头上。 大街上的路上跑来跑去,都撑着伞,就她孤零零的,往前跑着,雨水就像泼下来一样,很快就把她衣服淋湿。 时不时有雨水打在脸上,有些疼,许是脸上被划到了。 就在方语要上公交车之际,一辆红色宝马车在她面前停下。 接着车马打开,露出陆伯尧那张儒雅的脸,他把伞撑在她头上,笑的有些无奈,“方小姐,你怎么又一个人淋雨。” 方语有些难堪的低下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种了的脸。 “陆先生。” “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方语礼貌婉拒,“不用麻烦了,我坐公交车就行,谢谢陆先生的好意。” “你要等下一班,还得等十分钟,我送你吧。” 方语这次看见,刚刚那一班的公交开走了。 在男人善意的眼神下,方语还是点头了,她做进去,报了地址。 男人收了伞,弯腰坐进来,这回方语被打肿的左脸面向男人了,没法在躲了。 陆伯尧没有多问,而是眼神滑过一丝惊讶。 “为什么总是让你这么狼狈呢,而且总是一个人。” 因为她本来就只有一个人啊,方语想说。 “可能是因为陆先生是我的骑士。”方语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话。 陆伯尧愣了愣,随即笑开了,“若不是你结婚了,我都要误会了。” “我离婚了。”方语没有丝毫的隐瞒。 “为什么?”陆伯尧有些惊讶。 方语本不想在外人面前多谈,不过想了想离都离了,说了又怎么样,“因为我的丈夫从来都不喜欢我,一直都想摆脱我。” 陆伯尧怔怔看了她一会,“抱歉,提到你的伤心事了。” 方语摇头。 说话间,方语要走的路到了,“我到了,谢谢你,陆先生。” “你说过要清我吃饭的,我等着你的电话。”男人半开玩笑道。 方语这才想起来这事,“陆先生放心,我没忘记。” “拿上这把伞吧。” 方语接过伞,目送男人的车离开,回了顾明爵的别墅。 一进去就发现他瘫倒在沙发上,长腿嚣张的放在茶几上,“你怎么又淋成落汤鸡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