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老林头哆哆嗦嗦的不敢动筷子,鲁修示意林月莉。  “爸妈,姐姐姐夫你们动筷子啊。”,说着,林月莉给弟弟妹妹们一人一个鸡腿,林月莉的弟弟妹妹接过鸡腿毫不客气的啃了起来。  “这个菜过年都吃不上。”,老林头颤抖着给老婆夹了一块肉。  “你姐夫是干什么的?”,鲁修问身边的林月莉。  “帮人拉货,赚几个辛苦钱。”  鲁修听了没有说什么。  吃完饭,鲁修叫了车子送林月莉一家回去,自己则和林月莉去了照相馆拍了几张照片,顺便去老芦那里拿衣服。  1938年5月1日,南京路发生爆炸案,重贤深二带着大批日军冲进了公共租界,封锁出事地点,对来往的每个人进行搜查。  “子安,告诉林小姐,外面乱了,今天晚上就不要上班了,过来住吧。”,鲁修告诉单子安。  “是,少爷。”,单子安起身出去了。  “我想跟您说点事。”,晚上林月莉走到鲁修卧室。  “你说。”,鲁修招呼林月莉坐下。  “结婚后,我还可不可以住在隔壁房间。”,林月莉忐忑的说道。  “你不想和我睡。”,鲁修反问道。  “不是,我只是不习惯。”,林月莉的脸又红了。  “可以。”,鲁修觉得逗逗林月莉挺有意思的。  “你不生气吗?”,林月莉问道。  “没关系,我们之间还需要一个适应过程。”  “谢谢你。”,林月莉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回了头,“我红牡丹不去了。”  次日,日军又占领老闸捕房,中午时分,鲁修他们正在吃饭,韩九龄突然来到沈府。  “九叔,您老怎么过来了?荷花,给九爷添副碗筷,把我那好酒拿出来。”  “清源,能去书房说话吗?”,韩九龄心急火燎。  “九叔,里面请。荷花,泡茶。”,说完,鲁修领着韩九龄来到了书房。  “九叔,什么事情这么火急火燎?”,鲁修问道。  “今天日本人占了老闸捕房,三十多号兄弟都在里面。你九叔我求爷爷告奶奶的,现在没有一个人出来说话,我也是没有法子,只能到你这儿来了。你跟日本人熟,能不能帮我跟日本人说说,先把人撤了,回头去工部局说。”,韩九龄一口气把话说完了。  “九叔,有些事情我还是要弄清楚的,这是您的意思还是工部局的意思。”,鲁修说道。  “工部局那帮鬼佬,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韩九龄从鲁修的书桌上拿了一根雪茄抽了起来。  “这不就是人他英国人做,锅你九叔背吗?”  “你九叔我也是没有办法,要不是为了混口饭吃,为了那三十多号兄弟,我韩九龄也不至于求爷爷告奶奶的了。”  “我就想知道英国人和美国人的态度。”  “还有什么态度,日本人的刺刀都顶到鼻子上了。”,韩九龄抱怨着。  “既然你九叔过来,我沈清源去日本人那里走一趟。”,鲁修拍了拍胸脯。  “清源,那麻烦你了。”  鲁修出门让单子安备车,送自己去赤木亲之那里。  “沈君,是来当说客的吧。”,一进门,赤木亲之就道破鲁修的来意。  “我们中国有句古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况且这个事情并非没有转机。”  “喔,我想听听沈君的意思。”。  “利益,你们日本人也好、英国、美国人也好,到中国来无非是利益,赤木阁下想要更进一步的话,贵国政府也不会同意的,再说这也不符合赤木阁下的风格。”。  “你们中国还有一句古话:酒逢知己千杯少。在上海能碰到沈君,我想以后的日子一定很有意思。”,赤木亲之笑了笑,什么话也没说,就让人把鲁修送出门。  第二天工部局代表韩九龄去新亚酒楼与赤木亲之和重贤深二谈判,韩九龄代表工部局答应取缔租界内恐怖事件后,重贤深二才率领日军撤出了捕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