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戴罪之人,死则死矣。活着也是苟活,也是痛苦。”金常道,“如果你非说她们因我而死,我也不过是替她们解脱了而已!”  “看来我猜对了。”张贲道,“那么,你见李芮,是为了什么?”  “那家伙是个赌鬼。”金常如实道,“在逍遥楼欠了一屁股债。有一天,他突然约我二更在南市楼见面,说有一封密信,关乎我之生死,他愿交于我,只要我替他消了所有赌债。”  “他一共欠了多少赌债?”  “十万两有余。”  次奥!果然赌徒,欠了这么多!  这李芮不过是工部新设都水司里面一个不入流的小官,位置不高,权利蛮大,最主要的是,监管河道工程,是个肥差。  纪纲把他摆在不显眼的位置,当然也是有他的道理。  千算万算算不着,这河道的水,都流入逍遥楼去了!  欠了足足有十万两,那先前输进去的,还不见得有多少!  这十万两,以李芮的俸禄,还到猴年马月也还不完。  但他又不敢向义父求救,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虽然义父府上金银财宝古董字画多如牛毛,而且件件价值不菲,但也怕得拿上多件才能抵十万两。  拿多了,容易被发现。  而且,来路不明的古董字画,一般人不敢收。逍遥楼知道他是纪纲的义子,直接抵债,更不敢收。  李芮不傻,所以他只从纪纲府中拿了一封密信,一封他觉得,可以抵十万两赌债的密信。  “所以,那是什么信?”金常问张贲,“你要的答案,我可都如实相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