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上来看,江南地区的税务并不高,甚至按照比例来看,都不及许多边陲省份。”  “是啊,先皇在时,也常常同老奴提及此事。莫看先皇醉心木工,可他偶有空闲,也会留心大明国的隐患的,特别是大明国的税收,比如什么商税,关税,以及盐税...”  那魏忠贤说着说着,声音却逐渐小了下去。  看状态,竟然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诸葛亮透着三分好奇,本想出言打断,但还是耐着性子由魏忠贤去了。  那么这位大太监此刻到底在想什么,才会在皇帝面前失礼呢?  因为他提及了一个词,盐税!  在浩瀚如烟的记忆中,魏忠贤在说出这个词以后,脑中灵光一闪,像是串联起了什么一样,忽然回味了过来。  思索片刻后,他脸色大变,下意识的望向了诸葛亮身旁的三位太监。  这意思,便是要屏退左右的意思。  诸葛亮会意,遂命人全部离开,叫密室内仅有他与魏忠贤两人留存。  待得人走光,门闭合以后,魏忠贤哆嗦道。  “皇上,保全自己,您一定要保全自己呀!”  “噢?你为何有此言?”  “皇上,您哥哥天启帝是因落水而患病的,此事您知晓吧?”  “嗯,我知道。”  “可是天启帝究竟是如何落水的,您又知道吗?”  “听说,是意外。”  魏忠贤又叩首,这才说道。  “老奴当时也以为是意外,乃是当时一阵妖风吹来,导致游湖的船翻了所致...可是现在细细想来,又觉得有诸多不对的地方。那小春子和小登子,乃是宫外人举荐,这才到了老奴眼前的。  而在游湖前一日,先皇也似您一样,同臣聊到了...盐税!”  他顿了顿,更像是有些失心疯一般继续道。  “红丸,移宫,落水...天呐,老奴死罪啊,竟然连这些也想不到,这世上哪有什么巧合意外,只怕是...”  “慎言!”  诸葛亮终于开口,打断了魏忠贤的推断。  魏忠贤得了敲打,赶忙磕头,乞饶道。  “皇上息怒,是老奴多嘴了,但还请皇上万万保全自己,那些宫外人的手段,只怕比老奴所言所想,更加高明呐!”  诸葛亮终是停了轻拂羽扇的动作,他料以为自己摆脱了魏忠贤的控制,能真正的控制大明国了。  不曾想,自己竟然只是从一个监牢,换到了另外一个监牢罢了。  这三案,他都在宫廷典籍中看过,仅一面便知其中必有玄机,现在结合魏忠贤所言,稍一推敲,便可知那些个群臣,只怕是真有胆子谋害皇帝!  而这种宫中秘闻,只怕是说出去,也无人敢信了。  诸葛亮不由得轻笑起来,这朝堂的浑水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呢,如果他没有一支忠于自己的力量,只怕连提防都做不到。  更别说下派官员去江南地区收税,这等重大的事情。  想到此处,诸葛亮再次望向了魏忠贤。  “魏忠贤。”  “老奴在。”  “你虽已无走出这诏狱的可能,但你可以辅助锦衣卫彻查矿商两税,你可愿意?”  魏忠贤闻声一愣,一瞬间眼泪便浸湿了眼眶。  他太想了,这数日以来,一直在想啊!  于是他的脑袋,仿佛石头一般在地上磕着,带着哭腔道。  “老奴愿意,老奴一百个,一万个愿意!老奴定要那些富商们补齐所有税款,让他们把吃进去的,全都给老奴吐出来!”  望着魏忠贤癫狂磕头的模样,诸葛亮清楚,破局的鲶鱼,已经在他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