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解之是谁?”  闵开岚哽咽道:“他是你外公的学生,曾经追求过我。那时我嫌弃他长得不好看,后来一想,八成他也是因为那把钥匙,才会追求我的。”  赵一慧问道:“他现在还在学校吗?”  闵开岚摇了摇头:“你信吗?之后我去学校找过他,想问他为什么要害死我父亲。父亲对他那么好,他为什么要恩将仇报?可惜我去晚了!他已经死了!”  “死了?”  “对!听说是猝死!”  赵一慧觉得这事里透着股邪性,他外公出了意外,那人就猝死了。金蝉脱壳这种事,那帮人也没少做。  “你知道魏解之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没有,他是个孤儿,到死的时候还没娶上老婆!”  “他有什么特征?”  闵开岚回忆道:“他长相很普通,塌鼻子大嘴,个子不高,有时候他说话的个别字里带着南方口音。”  “南方口音?”  “就像南方沿海一带的口音。”  “你怎么知道钥匙在木头娃娃里?”  “我也是闵家人,小时候也看到过那把钥匙。”  赵一慧一脸平静地看向她:“外公在死前已经预感到会发生意外,他给我留了一封信,信里专门提到让我不要怨恨你。其实之前,我一直告诉自己,在那个年代有太多人不得不向现实低头,所以我从来没有真正恨过你。如今知道这些,我也对你恨不起来了。出国对你来说挺好的,离开这里,离开我的世界,重新做个人吧!”  闵开岚泪眼婆娑地看着她:“慧慧?”  “把眼泪留给心疼你的人!”  送走失魂落魄的闵开岚,赵一慧坐在沙发上,直到大门被敲响。  “谁?”  “赵小姐。”  听出是刀疤的声音,赵一慧走出去,打开了院门。  刀疤跨进门内,恭敬道:“赵小姐现在方便吗?”  赵一慧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从刀疤身后走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姨婆。”  耙子的院子里人声鼎沸,热闹喧哗。  院子当中摆了三个大圆桌,桌上放满了肉类蔬菜,正中间还放着一个酒精炉子,上面架着一口红油滚滚的锅子。  郝有富特意把吴为安排在上风位,对着门口吼道:“刀子呢?这锅都开了,怎么还没把姨祖接来啊?”  阳阳在一旁开着啤酒盖,笑道:“肯定快了!他开着黄毛的车呢!”  刘开文朝郝有富道:“你有那么馋吗?下午还喝了鸡汤。”  郝有富挤眉弄眼地示意他闭嘴,起身道:“我去门口看看。”  刘开文暗笑在心,听到吴为“哼”了一声,好奇地看向他:“吴为,你想好了?”  吴为不自在地挺起背:“什么想好了?”  “有富其实很单纯,经不得兄弟的背叛。”  “那你呢?你能瞒到什么时候?”  刘开文皱眉看向他:“什么意思?”  吴为把玩着手里的杯子,漫不经心道:“那个孩子会不会是莫延迟?”  刘开文一下明白吴为说的那个孩子是谁,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你是说……他们不是一直那样?”  吴为对着他笑了笑:“我猜的。你不觉得你的恢复能力太强大了吗?我听郝有富说你伤得挺严重,看了你的伤口,估计后天就不用换药了。”  刘开文沉默了,吴为也沉默了。  此时,院门外传来郝有富和张小刀的大嗓门,想来是赵一慧到了。  果然,赵一慧、刀疤和两人前后脚地走进来。  看到裹着纱布的刘开文,赵一慧关心地问道:“开文,伤口好些了吗?”  刘开文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后脑,不知道怎么回答。  吴为在一旁,凉凉地解释道:“他伤到了后脑勺,没引发颅内出血都不错了,得坚持换药,再有个十来天才能恢复。”  刘开文错愕地看向他,见他眼里闪着捉弄的狡黠。  “就是!老刘不能喝酒,得好好休息!”郝有富拿走刘开文面前的酒杯,大声说着,拉着赵一慧让他坐在刘开文身边,眼睛抽搐地看着刘开文,“你俩不喝酒,坐一起挺好!”  赵一慧倒是笑了笑,没说什么就坐下了。  张小刀不知从哪里窜出来,拉起赵一慧:“郝哥,我今天胃疼,我也不喝酒。我挨着刘哥,帮他涮菜,让姨祖好好吃一顿。”  郝有富皱眉道:“你小子从哪里钻出来的?一边儿去!”  刘开文笑着拍拍张小刀:“行!刀子坐吧!”  张小刀连忙坐下,拉开身旁的凳子,让赵一慧坐在他身边。一旁默不吭声的刀疤提着一个小包坐在了刘开文的另一侧。  赵一慧心里有些奇怪这两人的态度,倒也没多说什么。  人都入座后,刘开文举起茶杯向另外一桌的人说道:“首先,我们几人要感谢耙子小兄弟帮我们租下了房子,其次要感谢阳阳的兄弟们帮我们办了不少事。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今后大家有什么难处,尽管说出来,但凡是我和郝有富能办到的,决不推辞!”  耙子脸红红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像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热闹一般,应景地举起酒杯,抿了一小口。  其余小年轻都笑嘻嘻地举起酒杯,豪放地一口喝下。  刀疤适时地走到另外两桌,从小包里拿出几叠钞票。  不止刘开文,连郝有富都愣住了,刀疤什么时候准备了那么多钱?  刀疤退到一边,平静地看向刘开文。  刘开文回神,连忙笑道:“兄弟们帮我们打探消息也会用到这些,哪有让兄弟们帮我们垫钱的道理。这些钱,兄弟们先拿着,以后不够,再来找我们。”  那些小年轻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