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很舒服。”  凝视着潭水,贾晶轻声低语:“这水有多深呢?”抬头看了看上方,赞叹道:“不知道这水滴滴了几千万、上亿年,才能形成这样的水坑。大自然真的拥有魔力,可以滴水穿石,蓄水为潭。”  刘开文、郝有富站得比较远,吴为紧跟在他们身后,赵一慧蹙眉观察着。  这时,郝有富展目四望,扭头问吴为:“你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响?”  吴为愣了一下,东张西望一番,摇摇头。  郝有富点点头,小声地招呼旁边三人:“看来暂时没问题,我们也过去喝点水,整理一下。”  这边,李自胜拿出自己的水壶,灌了满满一壶水,见郝有富靠过来,对他笑着说:“这种藻类不能吃。”  郝有富脸色一变,懊恼地问:“你咋知道我就想吃点绿色蔬菜呢?”  “呵呵……”李自胜低低笑起来。  郝有富突然站起来,往回走,坐在一边。  李自胜满脸疑问,猜测郝有富是不是生气了。刘开文瞧在眼底,笑着和他解释道:“别理他。他是怕控制不住自己,薅把水藻填肚子。”  赵一慧和吴为走到郝有富身边,坐下休息。  “老刘,我想我叔了。村里人说我是我爸妈捡来的。我爸妈心好啊,就是去得太早。十二岁后,就是我叔给钱养我”,郝有富对靠着他坐下的刘开文说道:“以前,我总想跟着我叔干。可我叔总说太危险,墓下古怪的事情多,有时候还会遇到同行,说不定还会抄家伙火拼。那时候,我还不相信。现在,我真信了!你说,我们消失这么久,家里人会找我们吗?”  刘开文垂下眼眶,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你们家人或许会吧,反正我家不会……我妈是下乡的知青,觉得日子苦,熬不下去了,才和我爸结婚。后来可以返城,她和我爸闹离婚,拿了一笔钱给我爸,走了。从此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我爸呢,另外找了个女人过日子。他太老实,家里的事情都是后妈管着。自从后妈生了弟弟妹妹,我就变得可有可无了。说不定,他们希望我永远也别回去吧!”  郝有富抹抹泪,同情地看着刘开文:“你这有爹妈的,怎么过得还不如我呢?”  “得了!”刘开文看着郝有富的忠正大脸,笑着打趣道:“你哭什么?”  郝有富吸吸鼻子,看到赵一慧有些动容的神情,不禁问道:“赵同志,你呢?你家里人会找你不?”  赵一慧也摇摇头,自嘲地笑笑:“之前我和我爸动了手,我妈怕我被打死,叫我出去躲躲。这种事情经常发生,他们也不会管我在外面的死活。”  “哟喂!看不出来啊!”郝有富被她的话语给惊着了。  赵一慧歪着头,对着郝有富挥了挥拳头:“怎么?怕了?你要惹到我,当心我揍你。”  郝有富身体后仰,摸着鼻头,笑着说:“怕!你为啥和你爸动手啊?”  赵一慧低下头,手在地上划着圈,就在大家以为她不会说的时候,开口了:“以前,我妈因为家庭原因,只能嫁给当时我们那里的风云人物,就是我爸。他们一天到晚东家闹了,西家闯,不然就搭着火车到处跑。我妈把我生在半路上,自己亏了身子,以后不能生了。我那奶奶因此嫌弃我妈,连带着讨厌我。我小时候是跟着我外公长大的……直到他去世了。后来,我爸被厂里安排做工人……呵呵,像他那种地痞无赖,能做生产线工作吗?刚上工没几天,就乱操作机器,把手轧断了一只。之后,厂里安排他病退,把他养起来,每个月只发一点低保。他在家里,除了招呼一群无赖一起玩牌,就是喝酒打人,打我妈和我……他们害了我外婆和外公,我妈竟然嫁给这种人……绝对不能原谅!”  刘开文闻言看向她,她周身散发着一股戾气,像是被压抑了很久,无法释怀。  “合着我们都是苦命人?这团伙怎么精心挑选的啊?”郝有富叹着气,突然想起什么,好奇地问道:“你知道的这些知识,都是你外公教你的?你外公是搞啥的,这么厉害?”  赵一慧像是在回忆,颊边又露出一个酒窝,带着浅浅的笑意:“他是一个历史教授,学问渊博。”  “姓甚名谁?”郝有富来了兴致,继续追问道:“说不定我听过。”  “闵怀理。”  “啥?”郝有富脸色一变,“闵怀理?”  刘开文盯着郝有富,心想:这厮难道还真知道“闵怀理”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