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蝾螈身前,两手向外一挥,蝾螈整个头部从中爆开,黑色的腐液四溅,众人皆侧头躲避。  郝有富和黑五尴尬地对看一眼,和莫开煦的粗暴比起来,他俩的刀就像痒痒挠。  “走!”  莫开煦转身带头跑上旋梯。  “刘开文呢?”  赵一慧突然问道。  旋梯上的身影一顿,回头说道:“他走土堡,我们在顶上汇合。”  郝有富一听,怒了。  “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去那里呢?”  刀疤几步跨出旋梯门洞,跑回通道石壁口处,顺着锁链看去,已不见刘开文人影。  “老刘!”  郝有富看着下面一层的蝾螈尸块,对着土堡焦急地大喊,却没有刘开文的回音。  刀疤对几人嘱咐道:“你们跟着莫开煦走旋梯,我过去接应他。”  说着,他向前一跃,一手抓住锁链,一手抽出铁棒置于锁链上,借着锁链滑向对面。  几人目送刀疤攀进土堡孔洞中,才退回旋梯,向上跑去。  阳光穿过头顶的密林,挥洒着光点。半山腰的一个山洞前站着一群人。  打头一人看了看手表:“问问唐老六还要多久?”  最边上的人随即跑进洞中。  密林中跑来一个人,对那人道:“三爷,山下的莫家营地乱了。”  被称作三爷的人连忙问:“怎么个乱法?”  “水下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黑七都带人下水了。”  “领头的除了黑七还有谁?”  “没人了。”  三爷眉头一皱:“莫开煦几人没有上岸?”  那人一个劲儿地摇头:“没呐!跟着莫开煦下水的两个人返回来,对黑七说了什么,然后黑七也带着人下水了。现在营地里只有几个手下看设备。”  三爷对着后面的人吩咐道:“你们都进去帮唐老六,快!”  唯独他身后一人没有动。  莫家人的身手没人比得上,所带的装备也绝对先进,能让莫家人困在里面,下面必定十分凶险。这下面到底是什么地方,引得莫家、闵家、郝家全都来了这里?为什么三家同时出动,却单单少了凌家的身影,四大姓不是已经联手了吗?  “三叔,这唐老六不是出了名的‘耗子打洞’吗?这都打了一个星期了,怎么还没打穿?”说话之人穿着一件黑T恤,黑色的紧身长裤下是一双及膝马靴,头上戴了一顶黑色贝雷帽,大大的眼睛盯着山洞口,侧耳听着洞里的敲凿声,一边耳廓上有三个小巧的银白耳钉。  三爷笑了笑,叹了声:“耗子能比得上泥鳅吗?若论打洞的老手艺,谁能比得过郝泥鳅!况且为了不引起莫家人和山民的注意,他们用的是土法子,应该快了!”  那人轻哼一声,两手抽出靴筒内的尺长短刀,雀跃道:“莫家人?你们都说莫家人很厉害,我倒想看看他们有多强!”  看着那人手中的短刀,三爷眼光一闪,犹记得这是自己送给她的生日礼物,算是一对不可多得的鸳鸯绣春刀,虽有四百多年的年岁,却依旧削发如泥。  “这对刀不是用来实战的!”  那人眨眨眼,一边转着花刀,一边笑道:“叔叔给了我,就是我的了!”  三爷脸色一沉:“仇家有家训,女子不得打听、参与家族秘事。你不仅偷听你父亲的电话,还擅自偷跑到这里来,已经违反了族规,等我们回去,我会告诉大哥。至于这下面,你别想下去,老实在上面守着!”  “三叔!”那人立马撅起嘴抱怨:“你们都是老封建!凭什么女人不能参与。我也是仇家人!”  任凭此人如何撒娇或装可怜,三爷还是不为所动。  “三爷,已完成!”一个属下来报,打断了那人的喋喋不休。  三爷大步走进山洞内,只见满洞深黑,随处可见垒堆的石块,地上全是焦黑的碳块。  一个黑乎乎的人从洞底的口子爬出来,抹了一把脸,露出黑红的底色,一张嘴满口白牙:“三爷,打通了。下面有一条石缝可过人。再往下打的话,怕会塌掉!”  “嗯!”三爷对旁人吩咐:“留三个弟兄看着小姐,其他人带好装备跟我下去。记住了!告诉他们,我没动枪,谁敢开枪,我就把他的脖子扭了喂敖犬!”  “属下明白!”  三爷蹲在通道口旁,向下打量着,心里念叨着:莫开煦,你们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