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想和吾一样吗?”  李羲摇摇头。  “不想就算了,你与吾无缘,吾没法传你,但小宓儿与吾有缘,可得道。”  “你别跟吾隔这瞎扯,吾不信。”  “不信你还去找平心解梦?”  “这…只是解心中之惑,图个安心罢了。”  “有理,但吾的术也是正儿八经的强身健体之法。”  “行啊,那你跟我说说,怎么就强身健体了?”  孙冷摇摇头:“此乃秘法,不可轻传。”  李羲也不客气,直接下逐客令:“那就请你离开。”  “既如此,那吾可以告诉伱,硬要说的话,传吾术的人也和你们家有点关系。”  李羲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杜文君也有点好奇,这个人还和自己家有关系了。  “进屋。”  李羲带着几人来到了书房,关上门后,孙冷刚才继续说下去:“传吾术之人叫杜契,是京兆杜氏人。”  杜文君先是一愣,而后点点头:“那确实和我们家有关。”  看,这就是南阳杜氏带给李羲的好处,那里都有有关系的人。  “杜契传我玄白之术要领,守玄白,不说能长生不死吧,但延年益寿是没问题。”  “五禽戏?”  “华佗神医的吗…但玄白之术跟那个有所不同,吾的术,需…”  然后孙冷就啰哩啰嗦说了一大堆怎么修,早上要干什么,该干什么,以及修此法不能做什么。  李羲听完感觉就好像是清洁自身,修身养性这一类的。  禁食六畜肉、禁食五辛味。  禁止想男女之事,严禁房中之事。  好吧,就光是这几样禁止的就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给排除在外了。  在这個乱世中,谁又能做得到杂无旁念,专心修道?  而且孙冷还说,能不能得此法全看她的心情,看谁顺眼就给谁。  …  听完,李羲顿时没了兴趣,就不说孙冷所言是真是假,还没有直接练五禽戏来的实在呢。  “禁忌那么多,吾不如直接练五禽戏。”  “哦,实不相瞒那个东西,吾也在练,病从口入,肉兽多病,应少吃。”  两人的对话,杜文君和小宓儿都听到了,杜文君在听到不能行房中之事后只觉得可惜。  但小宓儿眼前一亮,颇有兴趣,见父亲和孙冷不再说话,便说:“能延年益寿我要学。”  “吾就说宓儿与我有缘嘛。”  李羲皱眉,刚想开口就听小宓儿说:“父亲母亲你们也学呗,这样宓儿就就不用和你们分开了。”  闻言,李羲跟杜文君的脸色都有了一抹不自然,杜文君赶紧岔开话题:“此事先不论了,时候不早了,先去吃饭吧。”  说完,杜文君就拉着小宓儿出去了。  李羲盯着孙冷。  孙冷回盯:“看吾做甚?”  “看你熟透了诱人。”  孙冷也不似别的女子那般容易害羞,听着李羲失礼调戏的话,也只是轻笑一声,面色不改,依旧如往常一样,好似什么事都无法让她动容一般:“呵呵,吾且把这话当做夸赞,但要我是不行的。”  “你想多了。”  说完,李羲就转身离开,孙冷跟上了李羲。  孙冷只吃素,但吃的东西是真不少。  吃过东西后,孙冷就走了,离开前还拉着杜文君说了一顿话,李羲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等她走之后李羲去问杜文君。  杜文君说:“寒华姊姊说修她的术,可保宓儿不病延年益寿,要妾好好考虑考虑。”  “你怎么想的?”  “妾…妾听夫君的。”  李羲想了想,叹口气说道:“罢了,一切随缘,看宓儿的想法吧。”  其实杜文君也是这么想的。  之后,连续十天,孙冷都是每天上午来下午走。  她来倒也没干别的什么,就是陪着杜文君说说话,跟宓儿玩玩。  这天,午后,孙冷临离开前说:“明日我就要离开洛阳,回山中静修,就不再来了。”  杜文君第一个开口:“寒华姊姊,宓儿很喜欢你,非要这么着急走吗?”  被杜文君牵着手的宓儿也是一脸不舍的望着孙冷。  李羲听着文君喊孙冷为姊姊,那是怎么看怎么别扭。  那岂不是自己也得这样称呼她了?  …  “吾意已决,吾需静修,洛阳太繁,不适合吾。”  孙冷去意已决,杜文君也不好再劝什么。  毕竟人家本来就是在静修来着的,司马炎已经放她离开了,自然不会留下来。  李羲没有挽留孙冷,孙冷反倒是主动对李羲说了一句:“有空来湖阳真宫。”  孙冷口中的湖阳真宫就是张平心在的那个地方,李羲不知道她突然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但也没多想,笑着回了句:“有空就去。”  “别送了,吾不孤寡一人惯了,不习惯被人关心。”  说完,孙冷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经过这十多天的相处,杜文君对孙冷还真有点舍不得。  “回吧,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  “嗯~”  …  李羲出去是因为王濬烦躁找人喝酒解闷。  就在几天前,王浑上书弹劾王濬,说王濬在灭吴时怎么着怎么着了,反正就是说王濬应当受罚。  其实王浑在还没回到洛阳时,就已经上书给司马炎了,说王濬擅自做主,不听调度,应当受罚。  但司马炎驳回了王浑的建议,司马炎又不傻,就算王濬真有错那时候也不能对他动手。  这件事就被司马炎压下了,但这会王浑又开始弹劾王濬了。  这下,司马炎没再压,王濬也就是因为此事烦躁郁闷,叫了李羲、胡奋来喝酒。  …  酒馆,单独的房间中。  三人坐在桌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