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羊祜派来的那人点点头,解释说:“我们将军说了,要杨将军您吸引吴军,最好是能迫使他们前来救援陆抗军,我们将军好率大军渡河,一直这样耗下去,西陵城怕是要没粮食。”  “若是不成,就撤吧。”  杨肇点点头,同意了。  确实,诚如羊祜所说,再这样耗下去,他们倒是有粮食源源不断送来。  但西陵城没有啊。  要是步阐顶不住,那这次进攻也算是彻底失败了。  不能再耗下去了,必须开打了。  杨肇想到这,突然起身,召集所有将士,士气不能再这么低迷了。  ……  另一边,直到深夜羊祜才得到杨肇的回信。  约定的时间就是明天卯时。  现在接到回信,羊祜心中也松了口气。  时间过得很快。  约定时间到了。  而杨肇也已经按照约定带军朝着陆抗军的营寨发起猛攻。  陆抗早有准备,倒不是陆抗事先知道了羊祜和杨肇的计划。  纯粹是陆抗谨慎,每时每刻都有人在巡视,能保证第一时间就发现敌军的动向,从而做出应对。  陆抗本人更是能不睡就不睡,身上就穿着甲胄,保证能随时上阵杀敌。  陆抗也确实在得到被进攻的消息后就走出营帐,来到最前面指挥作战。  陆抗看了一眼正在拼死攻营的晋军,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喊来亲兵,对他说:“你速去通知留平,防止北岸羊祜趁乱渡河。”  陆抗只是猜测羊祜要渡河,并不确定。  正如陆抗料想的一样,他派去通知吴将留平的亲兵刚到,河对岸的羊祜也已经来到河边准备下水了。  这一次是羊祜失策了。  陆抗不会求援就算了,反而还派人提醒这边的吴军提防晋军。  羊祜先让五百精锐下水。  天黑,看不清对岸情况,直到那五百人到了岸边方才发现吴军已经在等着了。  顿时惨叫声不断。  “敌军有防备,快撤。”  声音很大,还在岸上的羊祜和李羲也听到了。  “这个稳扎稳打的陆抗还真难对付啊。”  羊祜听到这动静已经明白了。  西陵他是打不下来了。  “仲和,撤。”  李羲点点头,便收拢军队,开始往后撤。  同时,还派人去通知还在河南的杨肇。  羊祜撤回了营寨中,回去后就立马去信洛阳,询问司马炎是继续拖还是撤。  吴军没去支援陆抗,就继续守着岸边,这也是对稳妥的,防止羊祜再攻。  另一边,杨肇对上陆抗,依旧是久攻不下。  这杨肇估计都快被陆抗打出阴影了。  这时候,天已经亮了。  太阳高挂于空中。  杨肇眼见攻不下来,又想起了约定的话,“打不下就撤,莫要拖到下午。”  杨肇无奈,便撤了。  又过十多天,司马炎的信送了回来。  “实在不行就撤吧。”  皇帝都这样说了,羊祜便打断撤退,连夜拆营寨和命人渡河去通知杨肇。  天一亮,就撤走了。  吴军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敢贸然进攻,就南岸看着。  下午时,杨肇也开始撤退,但杨肇是直接一把火烧了营寨。  这样做也是为了阻断道路,让陆抗没法第一时间追上来。  羊祜撤了,杨肇跑了。  那西陵城中的步阐可就惨喽。  事实证明的确如此,晋军撤退的第二天城就被陆抗攻破,步阐被杀,夷灭三族。  但撤回去的杨肇也惨了。  回去后第五天就被削职为民。  如此他荆州刺史的官职就空了下来。  这一场杨肇打的确实菜,但羊祜也该受罚,毕竟他俩是主帅。  不知道司马炎怎么想的,也许是因为羊祜姐姐是羊徽瑜吧,又或是因为羊祜背后是泰山羊氏,总之就是什么事都没有。  继续当车骑将军,依旧都督荆州战区。  荆州刺史一职由杜预接任。  虽然荆州刺史是荆州名义上的长官,但没法管制都督荆州诸军事的羊祜。  李羲无功无过,封耀武将军,继续辅佐羊祜治理荆州。  这个将军的名号显然也只是名义上的。  ……  又过几天,杜预来荆州上任了。  李羲这几天也闲下来了。  天天腻在温柔乡中。  “夫君~”  李羲正抱着一个小美女腻歪呢,一声娇滴滴的夫君就响了起来。  李羲慢悠悠的拔出脑袋,问:“是文君啊,怎么了?”  “侄子来了。”  李羲有点迷糊,不解道:“我哪儿来的侄子?”  杜文君耐心解释:“元凯啊。”  “哦哦,他啊。”  李羲还是有点不习惯突然多出個大侄子。  “那就一起吧,去见见咱们这个大侄子。”  “嗯~”杜文君点头答应,反正都是自家人。  李羲起身,顺手帮小美女拉上了衣裳,一股香气瞬间钻进李羲鼻中。  “多吃点东西,太瘦了。”  “哦~”  那女子边答应边给李羲穿衣。  杜文君也忙上前替李羲整理衣容。  整理好仪表,李羲就和杜文君去客厅了。  杜预已经等候多时了。  不过杜预也不好说什么,他是晚辈,等长辈貌似也合理哈。  “姑母,姑丈。”杜预恭恭敬敬的施礼。  李羲也拿出了长辈的气势,理了理情绪,笑呵呵的说:“都是自己人,俗礼就免了,坐吧。”  杜文君瞧着自家夫君这副模样有点想笑。  因为平时在家的李羲可不是这副模样。  ……  杜预来也没什么事,纯粹是来拜访长辈的。  闲聊一会,杜预便离开了。  在和杜预的聊天中李羲也知道了不少洛阳的事。  就